捡到纯黑波本酒后(28)
安室透站在镜子前,非常随意的在脸上用不知道自己从哪儿带来的一个刀片在修刮着自己的下颚。
涉谷雪尧看着他那张欠揍的脸,很想在他的后面剪一个丑丑的缺口,来做报复。
安室透好像看出了她的坏心眼,哼了一声:“我这个人比较瑕疵必报,头发对我来说不重要但对你来说应该挺重要,那个男人应该不会喜欢一个小秃子吧?”
“……”涉谷雪尧,真欠揍。
涉谷雪尧把剪刀扔在桌上,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手臂。
刀片在他下颚划了一个小口子,渗出一道血珠。
“嘶。”安室透抽了口气,回头看了涉谷雪尧一眼。
涉谷雪尧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她真不是故意的。
她发誓!
这个人平日里脸皮这么厚,怎么这么不经刮啊。
“过来!”安室透低吼一声,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他指着自己脸上伤口的位置,昂起头用下巴对着她:“怎么办?”
“……”涉谷雪尧。“那你也划我一下?”
“……”安室透。
*
安室透没有把涉谷雪尧划得稀巴烂,而是硬逼着她给自己上药。
这个上药的地方,不仅仅是他下颚那块划伤,还有浑身上下乱七八糟各种伤疤。
因为身上的伤口太多了,安室透这些天都不敢用水直接淋浴。
眼看着伤口结痂,淋完浴之后就得赶紧消毒,防止伤口发炎。
“我不会。”涉谷雪尧捏着棉球,把丑话说在前面。
“沾着酒精在伤口上面涂抹,这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快一点。”安室透趴在床上,背对着涉谷雪尧。“前面的伤口我可以自己解决,后面背部的伤口我自己看不到。”
“……”涉谷雪尧。
他好像很为自己着想似的。
涉谷雪尧只能按照他说的,捏着棉球在他身上所有伤口的位置涂擦。
这种凉纱一般的触感,带动着药水渗入伤口之中火辣辣的疼痛。
安室透下颚贴了一块小OK绷,看起来就像是大学时期不听家长话到处找人打架的坏学生。
他歪着头看着涉谷雪尧的时候,眼睛笑得像是半月牙型。
“你笑什么?”涉谷雪尧没好气的扔掉沾血的棉球,换上新的继续泡进药水里。
“合同上面没说过,我不能看着你笑这一条吧。”
“……”涉谷雪尧。
她就不该跟这个家伙这么多的废话。
见涉谷雪尧收拾东西站起来往外面走,安室透问:“你要去哪儿?这里可就只有一张床,难道你要在外面待一晚上吗?还是说你要继续去填写那个下个月才会交的所谓报告?在沙发上睡觉的滋味可一点都不好受。”
他这是在控诉自己让他睡沙发吗?
“你别……”
“别忘记我们的约定。”安室透接着她的话往后说。
“我不……”
“不要和我这种家伙躺在一张床上。”安室透继续接着说。
“反正明天……”
“明天开锁的人来了就可以,只是将就一晚上没关系。”安室透正过身来,舒展着慵懒的拦腰,打了个哈欠。
“……”涉谷雪尧。
这家伙……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为什么每次都能堵着自己的话?
安室透随手拿起旁边的枕头,抱在怀里用腿夹着枕头尾端,斜靠在床上朝着地板努嘴:“这里可没有床褥,外面的沙发也不是软塌而是硬板。善良的涉谷老师,难道不能施舍给我一点点床上的位置吗?”
“?”涉谷雪尧。
“不能。”涉谷雪尧。
“……”安室透。
松木太太骗人,不是说这丫头吃软不吃硬吗?
他裹着浴巾躺在床上,屁股高高翘起,浴巾裹着他臀部的轮廓。
如果这个人有尾巴的话,一定在涉谷雪尧的眼前左摇右摆起来。
涉谷雪尧觉得有些幻视,这家伙真的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言不合就会拿枪对着她的那个人吗?
但是他的摇尾却没有一通来自于园里的电话重要。
涉谷雪尧的手机在客厅一直震动响铃,看着涉谷雪尧出去接电话的身影,安室透心想自己早晚有一天要把她完完全全封锁在只有他的一个密封环境内。
可是电话接通没多久。
安室透就看到涉谷雪尧匆匆穿上衣服,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你要去哪儿?都这么晚了。”安室透抬头看了一眼即将重合的时针和指针,也跟着穿衣服。
这个时间点来了一通工作的电话,如果不是有火烧眉毛的事情,那就是职场潜规则。
不管怎么样、不管什么事,都不能这个时间点把一个女孩子叫出去。
涉谷雪尧在听电话里的内容,没有注意到有人一直跟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