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纯黑波本酒后(70)

作者:小酥醒 阅读记录

他很喜欢用“擦伤”来形容。

但是涉谷雪尧到家里,看着他褪去的身上衣物,露出了身上疤痕密布的身体后,被他小腹一道手臂长的割伤惊到。

血,沿着他的腰窝流淌。

铁锈般的味道越来越浓郁,引发了涉谷雪尧生理性的干呕。

“都跟你说了别看。”安室透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但即使是后背,也没有一块好肉。

离开了这一个多月他身上又多了很多的伤口。

涉谷雪尧蹙着鼻子,被冻僵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她想说点什么但是一把手放下来,又有一股想要呕吐的欲望。

这要远比他第一次出现在涉谷雪尧家里时,那个“命案现场”所带来的视觉效果更加具有冲击性。

他就像是一个大血泵,无法被抑制的流血。

“我死不了,你可别哭,我没有力气哄你了。”

他背朝着涉谷雪尧,自己一个人处理着伤口。

伤口很深再往里面扎一点点,就要穿肠破肚了。

但他一点都没有当回事。

自从加入组织之后,这种程度的伤简直太正常了。

在刺激性极强的消毒酒精渗进他伤口里的时候,他发出了难忍的痛哼。

他裸··露的背肌紧绷着,线条轮廓因为失血过多而发白。

目黑千夜那些人死了没有,他没有告诉涉谷雪尧。

也不让她问。

只是说这件事情他会完全处理好,让涉谷雪尧当做今天晚上这件事情没有发生。

可是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完全当成没有发生过呢?

涉谷雪尧看着他撕开纱布,缠在自己的身上,具足无措的站在旁边。

安室透紧紧拉了一下纱布,保证伤口短暂性的闭合后才仰躺在沙发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像是一只疲倦的兽。

涉谷雪尧木讷地看着他拉开右眼的眼皮,朝着她笑。

“我想喝水。”

涉谷雪尧手忙脚乱的跑到厨房拿杯子,给他接了一杯温水端过去。

杯子还是之前他买的情侣杯,涉谷雪尧一直都没有扔。

涉谷雪尧递过去的时候,安室透没有接,他虚弱地仰躺在沙发上:“我没有力气。”

涉谷雪尧怔了一下。

他又说:“喂我。”

涉谷雪尧坐过去,左手端着茶杯、右手搂着他的后颈,让他上半身能够稍稍坐起来一点。

杯子碰触到他干涸的唇角,流出来的水滴沿着他的嘴角滴落,有几滴沿着他胸骨往下在抵达伤口的时候被涉谷雪尧用纸巾擦去。

这么严重的伤口,绝对不能沾水。

涉谷雪尧都没有提过去医院这件事,他的身份是不可能去医院的。

从他给自己包扎的熟练度就能感觉得到,这家伙大概率就没有去过医院,所有的伤口可能都是他自己处理的。

他舒了一口气,头自然而然的往涉谷雪尧方向一歪,依靠着她的肩膀开始消化疼痛。

消化疼痛的过程很难受,涉谷雪尧感觉得到他急促的呼吸在逐渐变烫,灼烧她的耳垂和脖颈。

“我杀了他们。”他说。

涉谷雪尧没有说话。

安室透笑音被疼痛的喘音替代,毫无遮掩的表达内心:“你觉得我可怕吗?”

涉谷雪尧没有说话,她微微垂首,下颚抵在他冒着虚汗的额头。

“涉谷老师,我杀了你最心爱的学生的爸爸。”安室透又问了一遍。“你觉得我可怕吗?”

他像是一个从未得到过爱的孩子。

一遍遍确认着对方的心意。

他没有勇气再面临着她第二次的语言伤害,那些话语就像是无数细小的针尖,无孔不入着他的心脏,扎了个千疮百孔之后又被淋上了焦油烧灼。

涉谷雪尧心头发颤,眼眶酸涩。

她伸出手臂环住安室透的肩膀,声音细弱低小:“谢谢你。”

这是她第二次跟他说谢谢。

安室透很受用。

自那天雨夜之后,他曾想过再也不管这个蠢女人的闲事,她就算被骗也好、被卖也好,都跟他没有关系。

但是他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离开的第一天,他就开始觉得自己欠揍。

死皮赖脸的找上了松木太太,留下了自己即将去打工的咖啡厅地址。

又去找了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关系走丢的大米。

本来打算找到就给她送回来的,结果又听到她把那笔钱扔掉还说他给的是“脏钱”。

那既然这样的话。

他找回来的猫也是脏猫了。

安室透也不知道跟谁赌气,把大米又拎了回去,在自己的身边养了几天。

本来打算一辈子都不把大米送回去,当作是对她的一点点报复和惩罚。

结果那天她因为舅妈的纠缠从交番回去的时候,情绪那么低落。

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让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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