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晴雯重生记(163)

作者:司晨客 阅读记录

席间贾宝玉见势不妙,他本是无心经济仕途的一个人,更不愿牵扯在这些朝廷大事里,借口有事率先告辞了。

席间其他人眼睁睁看他离开,却也无可奈何,待他走后,难免指指点点:“如今贾家出了一个贵妃娘娘,自诩皇亲国戚,已是不肯和咱们这等人为伍了。”

又有人道:“如今谁不知道贤德妃娘娘圣眷正隆,便是一时太上皇老人家……,他家也是不怕的。只怕娘娘吹吹枕边风,从前种种都可一并抹去呢。”

那景田侯之孙五城兵马司裘良道:“列位,听我一言。人各有志。这位新晋国舅大人既然自有出路,不愿和咱们这等人混在一道,却也没甚么,只怕威烈将军还有他家大房赦老那里却不是这般想呢。故而列位不必把话说绝了,免得伤了和气,万事只看在威烈将军和赦老面上罢。”

有人听了这话,仍旧不甘,恨恨道:“哼,左右逢源,真真无耻,天底下岂有这般便宜事?”

冯紫英笑着打圆场道:“京城中谁人不知道贾家宝二爷人物风流,最喜玩乐,他年纪尚小,与他谈论这些大事,却是难为他了。是兄弟我事先思虑不周,不该把他邀来。兄弟自罚一杯!”一面说,一面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喝罢又道:“只是威烈将军乃是一族之长,赦老如今又是一等将军,他家的事,还是这些人说了算的。仍旧算自己人。不可为了这些再起争执。”旁人见他这般坚持,也就不再说甚么了。

裘良见众人再无异议,便开口道:“列位家里都是国之忠良,股肱之臣。太上皇在位时,自是忠心耿耿追随太上皇。其后太上皇既属意义忠亲王千岁,咱们自然也预备着为新皇效忠。谁知事不凑巧,义忠亲王千岁却在风云际会、覆雨翻云之间,棋差一着,反被按了个谋反的大罪,一家子贬为庶人,遭了圈禁。所幸太上皇老人家心思清明,不曾被那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勾当蒙蔽,以宽仁为名,未曾追究咱们的过失。但太上皇老人家毕竟年事已高,他日山陵崩时,咱们这些人又该何以自处?”

冯紫英点头道:“正是如此。前些日子太上皇老人家龙体微恙,便风声鹤唳到处扬言捉拿义忠亲王千岁同党,试图将十几年前的事拿出来清算一遍。他日山陵崩时,更是不堪设想。”

有人叹气道:“正是这个道理。家父为了这个整日惶恐不安,但事已至此,无计挽回,只得日日吃斋念佛,祈祷今上不被小人蒙蔽,看清我们的忠心。”

裘良冷笑道:“韩小六,你父亲在军中时,是何其杀伐决断之人,如今你却信甚么吃斋念佛,简直辱没先人!”

冯紫英笑道:“韩公子且莫要慌张,且听我一言。如今太上皇老人家龙体康健,尚能主事,我辈还有辗转腾挪之机。”

裘良点头道:“太上皇老人家年纪大了,更添仁德慈爱之心,对义忠亲王千岁怕是怀念得紧,我从宫里打探来消息说,听说前几天还在念叨着呢,连声说太过可惜。”

席间众人闻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半晌方有人道:“虽是如此,但义忠亲王千岁被圈禁在铁网山上许多年,前年已是传来消息,说是薨了。我本想着,老千岁原有几个儿女,或能有用,谁知打探下来,竟皆不耐铁网山苦寒,况且那起子刁奴难免在伺候之时有所疏忽,竟皆殁了,比老千岁还要早几年呢。如今竟无一个可用之人,便是太上皇老人家再惦记,又有何方?”

裘良走至雅座门边,开门看了看,见左右无人,方关上房门,压低声音对众人言道:“诸君怕是不知。常言道,天无绝人之路。在下因不甘心,花了许多黄白之物四处打探,倒是从大明宫掌宫内监戴权那里,打探出许多年前的一件奇事来。”

众人听了都拊掌笑道:“老内相伺候太上皇老人家多年,熟知禁中掌故,此时费了这般力气打探来,必是极有用的消息。”

裘良面上带出得意之色,声音压到极低,方道:“当年太上皇老人家体恤民生,效仿先圣禹帝巡游四方,单江南就去过六七遭。所到之处,各地无不倾力接驾,金银珠宝堆山积海自不必说,朝歌夜弦之间,前来伺候的俊男美女却也是车载斗量,数不胜数的。”

众人面上做洗耳倾听状,心中却渐都有不耐之感,暗想太上皇南巡之事人人皆知,何必特意提起。

便听得裘良又道:“当年义忠亲王千岁极得太上皇老人家欢心,南巡多有伴驾随行的。太上皇老人家阅尽人间春色,不为所动,义忠亲王千岁却是血气方刚之时,当地官员殷勤进贡之下,难免受用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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