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重火同人]穿越成为重雪芝(12)

作者:有节是秋筠 阅读记录

说话间,她抬眼看向窗外,绵绵细雨依旧连绵不绝,也不知何日才能止息。一思及此,不由得轻轻的叹了口气。

上官透无话可说,只执扇挡住了脸,沉默片刻,二人约定好明日参加宴会的时辰,他便起身告辞了。

... ...

符一涯在相州似乎很有地位,小小孩童的满月宴,却是宾客盈门,高朋满座。

二人不欲太过高调,递了请柬后,便寻了个偏僻的席位坐下,只暗中打量着来往的宾客。

酒过三巡,符一涯起身感谢各位来宾。他是个身材矮小,举动灵活的中年人,看着笑容可掬,一点不像是江湖豪杰,反倒像是个走南闯北的和气商人。

重雪芝提前已做过功课,知道符一涯当年曾和王尹涯争夺过掌门之位,落败后便离开了银鞭门,来到相州行商。到如今,也算是家大业大了。

了解完过去之事,她不禁更加怀疑,王尹涯既与符一涯有旧怨,那么,他来相州做什么呢?难道真的只是为参加孩子的满月宴?

二人心中正暗自疑惑,那边符一涯已经客套完毕,笑容可掬的向众人道,今日有位贵客将要来。众人都耐心等候,待贵客一登场一看,却原来正是王尹涯。

王尹涯看着与之前不同。脸虽然一模一样,却显得木讷了三分,堂堂一派掌门,除了喝酒,竟连句客套话都说不出来,完全任由符一涯摆布,身上也没有日常必带的银鞭。

重雪芝觉得奇怪,心思一转,便抬手拽下发上珠子,暗中弹射出去,只听嘭咣一声响,邻桌上一只酒杯在桌上滚了一圈,然后掉到地上摔的粉碎。

诸宾客闻声都看了过来,符一涯师兄弟俩也转头看了过来。邻桌之人忙起身赔礼,符一涯似是松了口气,连声道无妨无妨。重雪芝心中却笃定,小声对上官透道:“此人不是王一涯。”

上官透并不惊讶,却还是低声道:“重姑娘为何这般说?”重雪芝道:“眼神。刚才王一涯看到了我,眼神却毫无波动。这不正常。”

当日英雄大会后,众人商议着要如何处理秘籍。银鞭门的地位不高,王一涯出言的机会也不多,却活像条蛰伏的毒蛇一般,眼神偶尔扫过她时,满满的都是阴毒刻骨。而眼前这人,却仿佛根本不认识她。

二人已得到了答案,也就不再多停留,趁着仆人们不注意,便悄悄的溜了。

相州虽然遭灾,这城内倒依旧人来人往,只是总显得有些萧条。他们找了个路边小摊坐下,要了壶清茶,慢慢的喝。

重雪芝有些不安,捏着茶盏转来转去,问道:“这下线索断了,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上官透道:“先别着急,也未必就是线索断了。”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此人既然不是王尹涯。那么问题来了,这人到底是谁?为何要假扮王尹涯?符一涯是否知道此人为假?

他们师兄弟多年,又是竞争对手,若论彼此之间的了解,谁能比得过他们?既如此,符一涯是否参与假扮王尹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等搞清楚了这些问题,我们想要寻找的答案,想必也就呼之欲出了。”

这话有理,重雪芝忙问:“那要怎么去查?”上官透道:“先等天黑,...”一语未完,忽听得远远传来兵甲吆喝声:“让一让,让一让,鲁王回府,百姓避让。快让一让。...”

重雪芝听到动静,忙转过头去看,只见两排甲兵正在驱逐路上百姓,兵丁后面,一台靛蓝色青衣大轿正缓缓行来。那轿子看着素净,却自有一派皇家气度,一只白皙娇嫩的玉手伸出来,掀起了轿子一侧的帘幕,露出一位美貌的妙龄妇.人,正从轿内向外张望。

那美貌妇.人明眸似星,唇边微噙笑意,眼波柔软似春水,她扭头轻轻的扫视过来,恍惚间仿若有春风拂面而过。重雪芝看的发呆,那美.妇也不生气,只微微一笑,便轻轻放下了帘幕。

重雪芝回过神来,赞道:“这般美貌佳人,鲁王可真是好福气。”上官透听了,依旧持扇遮住了面容,只微微的笑。

“能与鲁王同轿,想必那就是鲁王妃了?”重雪芝继续道,“我听闻,鲁王妃乃是国师之女,...”上官透终于不再沉默,答道:“没错,那是我姐姐。”

默然片刻,重雪芝道:“上官公子的家世,甚是显赫。”上官透似是嗤之以鼻,只道:“不过是外面风光罢了。说起来也是皇亲国戚,实则,不过是被人玩弄于鼓掌的可怜虫罢了。”

“上官公子为何如此说?”重雪芝奇怪的很,“不说其他,只说这鲁王,听说他乃是当今皇帝第二子,货真价实的天潢贵胄。国师府能有此一门贵戚,怎么会像是公子说的那样呢?”

上官透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个人有个人的难处。鲁王非嫡出,不得宠,又受皇后一党排挤,在朝中势单力薄,孤立无援,自身尚不得自主,何谈其他呢。”

朝堂上的事情未免太过遥远,重雪芝问:“既然来了相州,上官公子,不去看看令姐吗?”上官透笑了笑,“先查王尹涯吧。今晚,我们便去拜访符一涯。”

... ...

符一涯并不是什么大人物,银鞭门也不是什么有份量的门派,重雪芝二人更没空兜圈子。略寒暄过几句后,上官透便单刀直入,直接说明了二人来意。

一听闻他们打探王尹涯,豆大的汗珠立刻从符一涯的额上滚落下来,他打着哈哈,连连否认自己对此事知情,并立刻就要端茶送客。

然而,重雪芝二人却并不好打发,上官透只坐着不动,面上含笑,口中的话语却毫不客气,“符一涯,以我看,你也不是个蠢人,又何必说出这种蠢话呢?

若我记得不错,你与王一涯的关系,可实在算不得好,昔年,还曾一起争夺过掌门之位。今日,若我出了门后宣扬,只道是你特意找了人,在酒席上假扮王一涯。你想想看,若银鞭门的人知道了,会怎么对待你呢?”

符一涯最怕的正是这一点,要不然,也就不找人假扮王尹涯了,当即冷汗连连,回身将大门关严实后,这才将实情合盘托出。

据符一涯讲述,自多年前争夺掌门失败后,他们师兄弟便很少再来往,他也看开了,决定老老实实做个商人,不再回江湖中继续蹉跎岁月。

然而,儿子满月宴的前几日,符一涯却忽收到了王尹涯的飞鸽传书,说是要来参加满月宴。

见信时,符一涯其实心中老大的不乐意,王尹涯其人的行为处世,作为昔日竞争对手的他,再是清楚不过了,奸猾狡诈,野心勃勃,此番贸然登门,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然而,来者是客,总不好将人轰出去,符一涯热情的招待了王尹涯,一应饮食起居,俱都色色周到,只王尹涯一提起此行目的,他便打着哈哈混了过去。

就这样过了两日,在满月宴前一晚,符一涯听下人们说,王尹涯今日不曾出房门用餐,心中有些奇怪,便亲自去看,却发现王尹涯已经死在了房间里。

第7章 圈套 符一涯将他……

符一涯将他们带去了王尹涯的陈尸之处。

那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地下山洞,被符一涯改成了自家的地窖,地窖中心处,摆访着一具冰棺,真正的王尹涯就躺在棺中。

据符一涯说,王尹涯死后,他曾检查过尸体,却发现他身上并无伤痕,也没有内伤。更让他不解的是,王尹涯从不离身的银鞭,以及历代掌门的传承令牌,也都不见了。

为了保险起见,上官透亲自检查了一遍王尹涯的尸体,他翻看的很仔细,各处要害都翻检了一遍,却都毫无所获,确实是一点伤痕也没有。然而这怎么可能呢?二人相对视一眼,不由得都沉默了。

符一涯还在那里喋喋不休,诉说着自己这真是无妄之灾,若是被银鞭门的弟子误会了,他又要不得安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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