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重火同人]穿越成为重雪芝(143)

作者:有节是秋筠 阅读记录

父子俩相对无言,俱都心情沉重,再也无话可说。半响,上官透起身去收拾舆图,上官行舟见了,便问他道:“如何?可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上官透猛一咬牙,“查,当然要继续查。不过,父亲不用再继续寻借口去借阅资料了。兵部的资料中能整理出来的,大约也就这些了。

我准备从另一方面入手,如此,也免得打草惊蛇,反暴露了父亲。”

经过重雪芝被掳一事,他就惊觉手下无能人,当既便写信于裘红袖,说明了自己的困境。今日,红袖的书信到了,只道这两日便能到东都。

红袖的人脉甚广,若有她相助,一切想必会事倍功半。

上官行舟不能放心,忙追问了一番儿子的打算,听后不置一词,又叮嘱了几句小心谨慎的话,便起身回去了。

而这边,上官透则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

红袖还没来,倒先收到了上官筝的邀约。

之前重雪芝被掳,上官筝便一直心中不安,然而,更让她不安的却是,丈夫与弟弟之间,似乎隔阂甚深。

她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命人请弟弟过府一叙,希望在返回相州前,能抹平这二人间的嫌隙。上官透这几日正烦闷异常,接到邀约后更是心浮气躁,只是思忖半日后,还是决定去鲁王府走上一趟。

上官筝提前等在了垂花门,一见弟弟便笑道:“你可算是来了。非要姐姐命人相请,你才肯来。”她伸手去挽弟弟的手臂,温言道:“再过上大半月,待父亲的生辰后,我与殿下便要回相州了。

到那时,你我姐弟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够再见一面。”

上官透心中一软,当即温声道:“姐姐何出此言?相州也算不得有多远,姐姐若惦记家里,我时常去看望姐姐便是了。”

上官筝抿嘴一笑,只道:“你今日这话,姐姐可是记住了。日后可不许食言。”上官透也一笑,保证道:“绝不食言。”

上官筝立刻高兴了起来,忙又问:“之前没来得及问你。那位重姑娘,如今可还好吗?”上官透道:“重火宫来信催促,芝儿已经赶回去了。

伤势并无大碍,不过是受了场惊吓。如今已经无事了。”

上官筝这才放下心来,“无事便好。...说起来,这件事你姐夫也是有责任的。若非他识人不清,又一时心软,放纵了那人,重姑娘也就不用受这一番惊吓了。”上官透听了,只微微含笑,并不答言。

上官筝见他不答,便知他心下犹在怨怒,忙回转过身来,拉住弟弟的手道:“我知道,你心里定是怪着殿下的。”上官透正要答不敢,却被上官筝给打断了,“你先听我说完。

就像我方才说的,于此事上,殿下他确有过错,但也仅仅是失察之过,绝非有意要与重宫主过不去。你且想一想,他是你的姐夫,重姑娘又是...,大家原都是一家人。他明知你钟情于重姑娘,又岂会有意将她陷于险地?”

这个问题,也是上官透以前一直想问鲁王的,然而,在了解过鲁王的宏伟大计后,也就没什么可疑惑的了。上官透反手拉住姐姐,安慰道:“姐姐你想多了。

此事本就是意外,我岂会因此而对殿下有怨怪之心?姐姐且安心便是。勿要为此忧思太过,若因此损伤了身体,一一旦父亲得知,只怕又要挂心了。”

上官筝听到弟弟表态,当即便放下了心,嗔怪的看了弟弟一眼,笑道:“我哪里就那么娇弱了?再说了,你不说,我不说,父亲又怎会知道?”上官透听了,依旧微笑不语。

二人便说边走,一路走过来时,已越过了庭院,到了堂前,鲁王正在堂中等待。

进去前,上官筝对弟弟道:“这些日子,殿下心中也甚感不安。今儿你来了,他心中定然欢喜。都是一家人,又有什么话不能敞开了说?还是当消除误会,和睦如初才好。”

说毕,她抬步跨入堂内,一边唤道:“殿下,是阿透过来了。”上官透跟在她身后进去,只见鲁王正坐在窗边,手中举着一卷书,看的正入神。

他敛袖行礼,只道:“上官透,拜见鲁王殿下。”

鲁王忙从窗前起身,笑对妻子道:“阿筝,你来了?”说毕,又看向上官透,笑道:“小透也来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府内倒是热闹的很。”

上官筝笑着嗔了丈夫一眼,“还能是什么日子?我看你看书看的,脑子都糊涂了。我昨天不就和你说了,阿透今日会过府来。你都不记得了?”

鲁王略带歉意,向妻子笑道:“今日这书甚是有趣。本王一时沉浸其中,倒忘了这件事。”他转身看向上官透,略想了想,便笑道:“正好,多日不曾手谈,今日恰逢敌手。

小透,来陪本王杀上一局,如何?”

第114章 郎舅 上官透抬袖一拱手,只道:“……

上官透抬袖一拱手,只道:“恭敬不如从命。”

堂中摆着现成的棋盘,一旁的高脚架上还摆着一缸观赏金鱼,阳光下粼粼波光,自在游弋,彷如在画中一般。

鲁王率先在棋桌前坐好,转头对妻子道:“这一局棋下来,只怕耗时不少。阿筝,你能不能先去厨房一趟,吩咐他们做些点心过来?本王现就有些饿了。”

上官筝听了,忙笑着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了。

上官透也过来坐下,二人分执黑白,便迅速厮杀了起来。有了上次的教训,他这次分外谨慎,一丝一毫也不肯分神,只专心盯着棋盘,目光一瞬也不瞬。

二人俱是心思玲珑之辈,思维敏捷,也极为擅长下快棋,只听得室内落子声密密,才不过小半个时辰,便已然到了中场。

鲁王目光沉沉,紧紧盯住了棋盘,一边伸手过来,从罐内取出一子来,却不忙着落下,只蹙眉一阵沉思。他此局执白,手中拈的自然是白子,那白子乃是上好的白玉雕就,温润光洁,只落在他指间,却分不出棋子与手,那个更加白皙一些。

鲁王沉吟着停了下来,上官透本专心致志,见此情形,不免也略松弛了些,只静静等待着。鲁王见了,抬手取过茶盏饮了一口,温声道:“听说重宫主已回了重火宫,想来身体已然大好了吧?”

上官透手拈黑子一枚,目光却紧盯向棋盘,口中道:“殿下的消息,一直都很是灵通。芝儿如今确已无大碍。”鲁王微微一笑,抬手似随意落下一子,状似松了口气,“那便好了。幸好重宫主无大碍,不然本王日后可没脸再见小透你了。”

上官透跟着落子,“殿下此言,在下可当不起。”鲁王含笑道:“有什么当不起?都是一家人,又何必这般客套。”上官透默然无语,只盯紧了棋盘,准备继续落子。

鲁王信手落下一子,继续道:“本王听说,你与重宫主...如今好事将近。不知可有此事?”上官透神色一顿,落子后颔首道:“殿下消息灵通。确有此事。”

鲁王笑道:“这可真是大喜事。若阿筝得知,心中必然欣慰。”他抬手又落下一子,又继续道:“咱们东都的女公子,温婉贤淑,恭顺慎成,婚后都是要掌管家务、相夫教子的。不知小透婚后,可有什么打算呢?”

他这话中大有深意,上官透不觉默然,半响方道:“我们江湖儿女,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只依着芝儿的喜好便可。”

鲁王听了只笑笑,抬眼在他面上一扫而过,抬手又落下一子,然后道:“小透。你久居江湖,不比他人一知半解。以你之见,什么才是江湖?”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上官透略作思忖,谨慎道:“江湖,是心灵最后的栖息地,亦是人们最后的傲骨。数百年来,王朝翻覆变幻不定,唯有江湖始终如一,又有多少的英雄豪杰,皆是出身于江湖呢?

天下若没有了江湖,便如同人没有了脊梁。纵然能苟且度日,人生又有何乐趣可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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