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重火同人]穿越成为重雪芝(233)

作者:有节是秋筠 阅读记录

“那好,我让绿漪过去说一声,”上官筝应了一声,又忍不住补充,“我看她应该是怕花钱,下面两个儿子都快要娶媳妇。”

“应该不是吧?”林晓棠有些不赞同,“我这药材都是山上采的,只收些手工费,几个铜板而已,甚至还能用瓜菜来抵。若是这样还嫌贵,那我可真是没有办法了。”

这话说的可不假,自从林晓棠单独开业,家里的瓜菜一直都吃不完,甚至还有人送了一窝兔宝宝来,以充作医药费。小念念尤为喜爱这份礼物,每日早起都要看上几眼,然后才能安心的出门玩儿。

二人小声的说着话,小念念只安静的,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又看看那个,那副小模样儿,简直能让人爱到心坎里去。上官筝以前生活的拘束,如今最爱平凡的田园风光,一提起来就说个不住,林晓棠就含笑听着,却忽听儿子道:“二蛋,举高高。”

“什么?”林晓棠没有听清楚,上官筝却听明白了,当下神色复杂,低声向弟媳道:“...方才我不是说,李婆婆做了阳春粑?她是去地里送饭的,二牛和他媳妇都在春耕,孩子也跟着婆婆去了。

你是知道的,他们家三代单传,儿子可宝贝的很,李二牛一看到二蛋来了,就抱着他转圈圈、举高高。正好让小念念给看见了,便闹着也要...”奈何她却没那个力气,能抱着他也转圈圈、举高高,所以这会子还惦记着呢。

林晓棠听得心酸,这孩子,还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他还是那么的幼小,尚且容易糊弄,可是他总有一天会长大的,若是有那么一天,他问她为什么没有爹爹,她可要怎么回答他呢?

她仰起了脑袋,将溢出了泪光憋了回去,忽然爽朗一笑,“这有什么难的?小念念想要转圈圈、举高高,娘也会呀。来,咱们试一试,看看感觉好不好。”

她说着,便将孩子举过了头顶,一忽儿上一忽儿下,逗得孩子乐的格格笑,又抱着孩子转圈子。小念念胆子很大,不停的叫:“...还要,...再来,...”

林晓棠统统满足了他,一直要玩到他尽兴了为止。他是没有爹爹的孩子,可也正是因此,她才要补偿给他双倍的爱,但凡是父亲能做的,她也一样能做。她的孩子,绝不是没人要的可怜虫,他是他的宝贝,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

安婶子从厨房出来,腰上还系着围裙,一看到母子俩便笑:“好了,别玩了,小心孩子受不住。饭做好了,摆饭吧。”

上官筝一听,忙过去收拾桌子,小念念却有些不乐意,只抱着母亲的脖子撒娇着不肯松手,他还没有玩够呢。林晓棠低声哄他,保证明儿一定接着玩,好说歹说,才终于肯下来吃饭了。

第191章 决定 晚饭简单,食不言寝不语,桌……

晚饭简单,食不言寝不语,桌上只有碗筷勺碰撞的清脆声,小念念已经能自己吃饭了,只是吃的满身都是饭粒。饭后,舀了烧好的热水来,将孩子按在水里洗刷了一通,林晓棠抱着玩儿起来没够的儿子,给他穿好衣裳后放在床上。

林晓棠将孩子的脏衣服拿出房间,交代红苕明天帮忙洗了,回来时就见孩子正踩在床上乱蹦跶。青色绣虫草的帐子,深色的锦被半掀着,满床都是孩子的玩具,什么布老虎,小木剑,木雕的小船,碎布绣的小球,竹哨子,陶土小娃娃,等等。

床边的小几上摆着染色后的七巧板和孔明锁,一边的墙上挂着一只青黑色的燕子风筝,那是上官筝亲手做的。小念念一手抓着布老虎,口中模仿着老虎呜呜的叫,一会儿又抓起木剑四下乱舞,口中发出咻咻的剑啸声,那副派头,仿佛真的已经是一代名侠了。

林晓棠在旁看的好笑,孩子一转身看见了她,立刻便娇气了起来,撒娇唤道:“娘,”然后扔下了玩具,伸着小手要她抱。林晓棠伸手抱住了儿子,忍不住亲了又亲,然后坐到被子中去,开始每天晚上的例行公事:讲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小公鸡,长得非常漂亮,一身的羽毛红中带绿,还闪着点点的金光。只可惜,却有个不太好的毛病,他非常的骄傲,看不起其他的鸡,每次看到别的公鸡,总要嗤笑一声,大声说:...”

林晓棠自幼孤寂,涉猎颇广,讲起故事来全靠瞎编,每次都还能不重样。孩子还还小,未必当真听得懂,他白天又玩得疯,总是听着听着便睡着了,远比小时候要省心的多了。

一刻钟后,孩子窝在了她的怀里,安静的睡着了,那副沉静的小模样,就像是个小天使一样。林晓棠轻柔的将孩子放进被子里,又小心的把被角掖好,目光温柔的盯着他看,半响方转过脸来,看向窗外黯淡的月光。

她静悄悄下了床,步履轻缓,穿过黑沉沉的堂屋,进入到寂静无人的西屋里去,摸出块火石,点了根白色的蜡烛,然后就着烛光在长案前坐了下来。

这里是她的书房,案上那厚厚一摞的纸张,便是她思考了一下午的计划成果。然而此刻,她将那纸一张一张的在火上点燃,然后扔到火盆中去,眼睁睁看着它们慢慢化成了灰烬。

她不是一个人,她如今...是一位母亲。

她生了这孩子,将他带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上来,就该对他的人生负责任。不光要有吃有穿,还要能爱他、护他、教导他才行。这是为人父母的责任,旁人是不能够代替的。

日后,报仇的机会还有很多,可是孩子一错眼就长大了。一旦错过了他的时间,那将是一辈子都无法挽回的。

她忽得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

上辈子,她一直最耿耿于怀的事,就是幼年父母放弃了她,哪怕后来证实了那只是谎言,可是那种孤儿般的心境,却还是伴随了她很多年。

她的儿子,她舍不得让他也品尝这种绵密的苦楚。

窗棂有些缝隙,隐隐透过了些微弱的风,吹得烛火不时弯下了腰,映着四周的木架子,在墙上投下幢幢的黑色影子,隐约间就像是蛰伏着的恶兽。

灯火昏黄,林晓棠起身,将挂在墙上的一台瑶琴取下,抬手试了试音色,然后便信手拨弹了起来。琴声泠泠,穿透了黑沉沉的夜,落在了睡眼朦胧的上官筝耳中。

她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竖着耳朵静静听了一会儿,只觉得哀痛、思念溢满了心房,辗转反侧,实在难眠,直到夜深了,还忍不住发出了低低的叹息声。

*

春三月过后,便正式进入了炎夏。

池塘里青蛙彻夜不眠的呱呱叫,蚊虫也开始多了起来,孩子常常被咬得满身红包。林晓棠看着心疼的要死,她去采了驱蚊虫的草药,磨成了细细的粉末,装在小小的香袋儿里,家里的每个人都分到了一只。

另外,她的行医事业也有了实质性的发展,不再只是借着殷赐的名头,而是有了属于自己的口碑。除了一月一次随着殷赐一起出去做游医,平日里便只需坐在家中,等待着病人上门即可。

夏日天黑的晚,眼见日将黄昏,却有个衣衫半旧的汉子上门。守门的安老头有些警惕的看过来,见那汉子神色困窘,几乎连话也说不清楚的样子,心下顿时便了然,“你是来看病的吗?”

“不,不,...”那汉子慌忙的摇头,“是俺媳妇,不,是给俺娘拿药来的,说是要找小...小林大夫。”

“你跟我来吧,”安老头侧身让开,引着他向前院的药房过去。房中现正有人在看诊,他便将人引到外间坐下,又帮着倒了茶水,“大夫那里现正有人,劳你且等待片刻。”

那汉子拘谨的都不知道手该往何处放,闻言只道:“俺不要紧,俺等着就是了。大夫不急,不急。”安老头见了,只微微一笑,又招呼他先喝口水。那汉子听了,举起茶杯就要往嘴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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