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重火同人]穿越成为重雪芝(33)

作者:有节是秋筠 阅读记录

不待她回答,又道:“老夫可任你处置。只是远儿,他并未参与其中,他的秉性为人,宫主最是清楚不过,还请宫主莫要因为老夫之事,而迁怒于他。”

一听这话,重雪芝几乎都要笑了,他自己之前还在肆意迁怒着别人的孩子,这会子倒希望别人不要随意迁怒自己家孩子,何其可笑。

只是,她确实没有迁怒的打算就是了,“大长老以为,我此番前来,是为了处置大长老吗?”

第19章 妥协 宇文中嵩反问道:“难道不是……

宇文中嵩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重雪芝轻轻摇头,“不管玉磐叔叔当日是因何而死,我父亲杀了他,总是事实。此番我跌落山崖,历经一番生死,也算是死过了一回,只当是为父亲赎了罪,还了玉磐叔叔一条命吧。”

她从座位上起身,在堂上踱了两步,继续道:“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冤冤相报何时了。

如今武林中人虎视眈眈,重火宫危机尚未得解,正是需要大家戮力同心,携手并进的时候,重火宫岂能少了宇文家?

况且,穆远哥幼失所祜,唯有大长老一位血脉至亲,我若处置了大长老,日后要如何面对穆远哥?穆远哥已经没有了父亲,大长老难道要留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世上吗?”

宇文中嵩沉默了,幼孙永远是他的软肋所在。他默然良久,低声道:“重火宫,永远是重家人的重火宫。”

这与他而言,算是难得的表态,然而,重雪芝却并不认同,“大长老错了。重火宫,非是重家人的重火宫,而是大家的重火宫。

宫主之位,自然也是能者居之,并非一定要是重家人。”

她重又坐了下来,伸手为自己倒了盏茶,入口一抿,冰凉刺骨,不由得一阵皱眉,立刻放下了茶盏。

“大长老是知道的,当日我承继宫主之位,本就是为了代父亲赎罪,为重火宫正名。

父债子偿,这本是我的责任与义务,待他日目的达成,抑或是我中途死于非命,则下一任宫主,便是穆远哥。”

“你此话可是当真?”宇文中嵩吃惊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重雪芝神色郑重。

宇文中嵩沉默片刻,低声道:“远儿不会同意的。”

重雪芝道:“为了我,他会同意的。”

她不愿意被一直束缚在宫主的位置上,操心付出一辈子,这不是她喜欢过的生活。宇文穆远一向对她百依百顺,若为了代她撑起重担,他会同意的。

宇文中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倒是了解远儿。”

重雪芝微微一笑,也不回答。他微一停顿,又问:“若他日...,宫主可有什么打算?”

重雪芝轻声道:“我自有我的去处。”她眼前忽闪过一道潇洒恣意的白色身影,一阵酸楚之意立刻自心底升起,不觉垂下眼来,看不清神色。

自此,该说的话已经说尽,该做的事也都做了,重雪芝便要起身告辞,宇文中嵩也起身送客。

只一只脚刚踏出了房门,却很快又收了回来。

重雪芝重又转过身,问道:“还有一事,忘记问大长老。海棠她,真的是自杀的吗?”

回宫前,她曾问过宇文穆远,道是海棠如何了,宇文穆远却说她自杀了。至于其中原因,他却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故而她有此一问。

听到这个问题,宇文中嵩有些惊讶,却还是答道:“海棠并没有死。

她觉得对不起你,便离宫出走了。是我伪造了她的尸体和遗书,骗过了远儿。”

重雪芝听了,顿时松了口气,没死就好,到底是十来年的交情,无论如何,能活着就好。

她心中再无疑问,只向宇文中嵩微微颔首,便大步离去了。

宇文中嵩目送她渐渐离去,直到再也看不见身影,方才回到堂上,准备将他的那些茶具给收拾起来。

只才收拾了个开头,便有仆役匆匆过来,气喘吁吁道:“大长老,宫...大护法他醒了,想要见您老人家。”

宇文中嵩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当下茶具也不管了,只急匆匆跟着那仆役,一起向宇文穆远那边赶去。

宇文穆远才刚清醒过来,便立刻吩咐人抬他去见宇文中嵩。

他身上的余毒尚未清理干净,仆役们不敢擅自做主,只好一边作势准备去抬椅,一边叫人去通知宇文中嵩。

宇文中嵩匆匆赶来,看到孙儿已经清醒,顿时松了口气,然后便开始絮絮叨叨的责怪,怪他行走江湖不够小心谨慎。

宇文穆远半靠在床头,静静听了一会,挥手示意仆役们都下去,然后开门见山道:“山崖上追杀宫主,可是爷爷派人做的?”

一醒来就问外人,宇文中嵩当即便吃醋了,板着脸道:“是我做的,怎么了?”

宇文穆远顿时大急,“爷爷为何要如此?我早已经向爷爷表明了心迹,对宫主之位无意,爷爷这般做,岂不是陷我于不义?

爷爷您若再这般,我就...我就立刻离开重火宫,自立门户。”

他的神色坚定而决然,宇文中嵩却只慈爱的看着他。

他的这个孙儿,与他父亲简直是一模一样,一样的赤诚,一样的高洁,怎能不让他感到骄傲?

“你不用担心了,我不会再下手了。”

“真的?”宇文穆远不相信的看向爷爷,生怕他这次又是在敷衍自己。他观察了半天,方才确定他不是托辞,心中立刻便松弛了下来。

“我知道爷爷为何要对宫主下手,是为了父亲的事吧?我这次去月上谷,听到林伯伯说,...”

他将宇文玉磐死亡的真相说了一遍,又道:“父亲他...他是主动求死,本就怪不了别人。

宫主那时还年幼,这事与她本不相干。爷爷,生活在仇恨之中,是件很痛苦的事,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您还有孙儿,孙儿以后会好好的孝敬您老人家的。”

宇文中嵩含笑看向他,微微的叹了口气,“你可真是像你父亲呐。

当日重烨走火入魔,也曾有人劝过磐儿,劝他出来主持大局,继任宫主之位,只是磐儿他...他怎么也不肯。

你们父子的秉性,倒是像了个十成十。远儿,这些年,你过得很是辛苦,你可...怨怪过你父亲?”

一听这话,宇文穆远不觉低下头来。说不怨怪那是假的,但是若要怨怪,却又要如何怨怪?

他只垂着头不说话,宇文中嵩也无意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伸出一双苍老且温暖的大手,轻轻摸着孙子的脑袋,微微叹了口气,继续道:“这些年,我不是看不出你的心意。你自小就喜欢重雪芝那毛丫头,一心一意的维护她。

之前,因着你父亲的事,我总是设法想分开你们,至于以后,就随你的喜欢吧。

说起来,你父亲他们当初结拜时,也曾说过,日后若有了子女,便要结成儿女亲家。只是重雪芝那丫头出生后,重烨却舍不得了,只说要等孩子们长大后,看他们自己的意愿。

若没有当年事,这说不得也是一桩好姻缘。”

宇文穆远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段往事,瞬间一阵喜悦自心头升起,待要说些什么,却又立刻忍住了,只道:“爷爷说这些未免早了。孙儿年纪尚小,如今重火宫又危机重重,不如先度过难关,日后再说这些也不迟。”

宇文中嵩听了,只微笑着看向他。祖孙俩其乐融融。

* * * * * * * * * *

是夜,重雪芝闭目在床上盘腿而坐。

室内一片漆黑,只有帐内一颗夜明珠,像是一颗小小的月亮,在暗夜中发出莹莹的宝光。这正是上官透当日所赠的那颗,因着她怕黑,便一直留在了身边。

更鼓敲过了三遍,巡夜的人也渐渐远了,宫内众人早已经进入了黑甜的梦乡。重雪芝起身下床,穿好外出的大衣裳,轻轻的推门出去,悄无声息向宫内西北角疾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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