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重火同人]穿越成为重雪芝(57)

作者:有节是秋筠 阅读记录

不知过了多久,睡意朦胧间,重雪芝隐约听见内间有人在不停的翻身,似是睡得很不安稳,她顿时清醒了过来,暗自叹了口气,就知道会是这样。

医家有子午流注养生理论,根据人体气血周流出入的时点而定。

这种理论认为,人体气血的流动具有一定的规律,依气候变化、一日时点不同等而各有不同。

人周身的气脉无时无刻不在流动,在固定的时点游走在固定的经脉之中,予经脉受损之人而言,气血每每游走到受损之处时,必定疼痛难忍,故而每天必于固定的时间发作。

二人下午练功时,重雪芝便已暗暗留心,认真查探过他的经络,以他受创最重之处进行推测,约莫着他半夜必会发作。眼下正是子时,果然,他就发作了。

重雪芝悄悄起身下床,脚下无声向内室而去。

轻薄的帷帐之后,隐隐能看到有人在不停地翻滚,似是怕动静太大,连□□也只压在喉中,只身体蜷缩,窝成一团,肩背微微颤抖,显然十分难熬。

“透哥哥,你还好吗?”重雪芝轻声问。帷帐后的人影顿时停止了颤抖,半响嗓音沙哑,“我没事。你出来了吗?快回去吧,小心着凉。”

重雪芝不听,只掀开帷幕走进去,轻轻坐在床边上,抬手便向他额上探去。

上官透扭过头想要闪躲,却没甚力气,只得任由她的手落下,强自遮掩道:“我并没有什么事,只是做了个噩梦,睡得不太&&&安稳。”

手下汗津津的,显然已疼了好一会了,重雪芝叹了口气,轻声道:“你先躺好,我帮你梳理下经脉。”

上官透忙推拒,“不用这么麻烦。我真的没事。真的。”

他试图做些什么证明自己真的没事,重雪芝却已经板起了脸,“你再不听话,我可要生气了。”

上官透瞬间败下阵来,面上不由浮起了几分歉意,依言在床上老实躺好。

第40章 来处 重雪芝暗中运起内力,将真气……

重雪芝暗中运起内力,将真气凝在指尖,沿着经络走向,依次在他的身上挨着按压穴位。

这是个精细活儿,按压的轻了,毫无用处,按压的重了,刺激太过,反而加重伤势。每个穴位约按压二三分钟,待身体左右两边都梳理完毕,她已累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重雪芝收功完毕,抬袖擦了擦汗,轻声问道:“透哥哥,你觉得怎么样?”

上官透早已经平复下来,他半倚在床头坐着,拉住她的手,低声道:“很好,轻松了很多。芝儿,此番辛苦你了。”

说毕又解释道:“之前没有这么严重的,还可以忍受,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重雪芝却知道是为什么,自然是因为她今日渡了不少真气给他。也罢,这伤如今只能慢慢调养。

身上的汗液慢慢风干了,然后便觉得一阵阵的发冷,正是春寒料峭的季节,重雪芝总觉得房间内有风。

莫不是窗户没关好?她看着上官透躺好,又细心的帮他把被子掖好,然后便起身去检查窗子。

窗户果然没关好,微露出了一条缝隙,必是仆人们粗心了。

重雪芝微微用力,想要将窗户关严实,却怎么也推不动,窗子的合页出了问题。没法子,她只好将窗户打开,打算重新再关一次,然而窗户一打开,她却登时呆住了。

今儿不是十五,月亮只有半边,却一点也不损伤它的美丽。

无边的银辉尽情的倾洒,谷内各处俱都被蒙上了一层清清淡淡的银纱,朦胧而缥缈。

最美的却还要数山谷入口处的那一大片湖泊,平滑如镜,仿若画中,倒映出一模一样的另一个月亮和湛蓝如宝石的天幕来。

这水面一模一样的倒影,会不会是通向另一个世界的入口呢?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一模一样的月亮,重雪芝小时候曾认真的观察过,一样是每月朔望,一样是八月中秋,就连月亮上的黑点,关于广寒宫的传说,都一模一样。

这真的和故乡,不是同一个月亮吗?那为什么,月光下,却分明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她的家,到底在哪里呢?

若是跳进这湖水之中,有没有可能就此回到故乡呢?

重雪芝忍不住思考起了这其中的可行性,正沉思间,忽听到有人在唤她,“芝儿,怎么了?可是窗户坏了?”内间传来上官透起身的声音,他似是打算下床来看看。

“没事。就是月亮太美,我看了一会。你不要下来,小心着凉。”重雪芝擦了擦眼泪,迅速将窗户关好,然后回到塌上,裹住被子继续睡觉。

上官透听到动静,也放下心来,不再坚持着要起来。

黑夜让人脆弱,重雪芝躺在塌上,阖目半天,却怎么都睡不着,往事一帧一帧在眼前浮现,她忍不住在塌上翻来覆去,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回,换成是她辗转反侧了。

过了一会,低低的声音从内室传来,是上官透,“芝儿,你不舒服吗?是不是方才真气损耗太过?”一想到此,他顿时有些歉疚,忍不住翻过身来,想要下床看看。

“没有的事。透哥哥也太小看我了。”重雪芝重新闭上眼睛,准备再度入睡。然而,努力了一会儿后,却还是放弃了,“透哥哥,你还醒着吗?”

上官透轻轻的“嗯”了一声,问道:“芝儿,你是想和我说说话吗?”重雪芝抱紧了被子,低声道:“算是吧。透哥哥,你想听故事吗?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内间传来低低的笑声,“好,你说吧,我听着呢。”重雪芝想了想,问道:“透哥哥,你知道庄生梦蝶的故事吗?”

上官透有些诧异,“自然是知道的。《庄子齐物论》云: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

重雪芝轻轻点头,“就是这个。透哥哥,我们今天也讲一个庄周梦蝶的故事。”

上官透心有所感,只沉默不语。重雪芝稍稍理了下思绪,便开始讲故事,

“我五岁时,那时父亲还在,有一天,我因贪爱玩水,便甩开了仆人,独自去水塘边玩耍,却不小心掉进了水里。

幸好穆远哥路过,将我救了起来,却还是受了风寒,大病了一场。当时发了高烧,病的迷迷糊糊间,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重雪芝仰躺在塌上,直直的盯着漆黑的屋顶,半天不说话,上官透也不催促,只静静等着。

良久,她继续道:“在梦中,我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和这里不一样。那里要和平的多。”

她沉默了片刻,似是在想着该怎么形容,“那个世界没有武林、江湖,也没有朝廷和皇帝,国家的领导者是选举出来的,每届任期五年。

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都能上学、做官、工作。就像是礼运大同篇里所描述的那样: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举能,讲信修睦。”

“我生在一个很普通的家庭中,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个可爱的小弟弟。

爷爷是个老中医大夫,医术很高明,医德也好,他在街上开了一家小诊所,楼上就是我们的家。

每到出诊日,奶奶总要把饭热了又热,却总也等不到爷爷上来吃饭,便抱怨爷爷,说他再继续这样下去,迟早要医不自医。”

回想起往事,她忍不住低低的笑,笑过了,方才继续往下讲。

“奶奶年轻时是位人民教师,专门教导小学生,就是我们这边说的启蒙的夫子。

我是奶奶带大的,小时候的功课,也是奶奶亲自教的。每到暑假,便要在小桌前坐好,抬头挺胸,小手背在后面,听奶奶提前给教导功课。

等到开学了,就能比其他同学更快的学会功课,然后得到老师的夸奖。”想到慈祥的奶奶,重雪芝垂下眼来,半响不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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