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我那柔弱纯良的教主夫君(101)

作者:鹤梓 阅读记录

这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吻,唇瓣间温润炙热的触感让晏鸿音的脑中一片空白,葡萄酒的香气在两人唇齿间逐渐逸散开来,带着呼出白雾的温热呼吸,原本只是浅浅的、试探性的亲吻逐渐失控起来。

玉罗刹放开了晏鸿音的手腕,手心转而扣在晏鸿音的脑后,像是得到应允一般更深更急切地探寻进去。

几息晃神之后,晏鸿音的手攀在玉罗刹的脖颈间,手指缠绕着玉罗刹浓密的发丝,毫不示弱地吻了回去。

扑通一声巨响,伴随着水花炸裂开的轰鸣声,两人齐齐砸落深不见底的幽潭里!

过了好半晌,只听得哗啦啦的水声破开寂静,两人才从潭水中冒出头来。

两人身上的衣衫都凌乱极了,晏鸿音拆了头发松了松发丝,将捞了水后沉甸甸的外袍脱下随意丢去一边,又将身上绑着的暗器拆下,褪去脚上的鞋袜再度踏进了水中。

她的水性极好,宛如游鱼一般重新没入水下捞了些零碎东西上来放在潭边,皱着眉将发丝捋到一旁,低声道:“能修出这样的密道,你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玉罗刹上半身的衣物被当做两人砸入水中的缓冲,此时已然不知道被水波拽去了哪里,身上的金饰在水波中将他身上勒出几道红印,他倒是未曾直接上岸,而是坐在水边开始卸身上的金饰。

不一会儿谭边便叮咣着堆了一小堆金灿灿,上面还躺着一块玉白莹润的罗刹牌。

“这可不是密道,不过我的确算是个疯子。”

他垂眸一笑,眼波流转间那双琉璃色的瞳孔带出一种极大的压迫力,傲气与凛冽交织,带着久居高位的威严与冷酷。

这般的姿态与前几日惯会插科打诨嬉笑凑弄的男人硬生生割裂开来。

“能被我带进这里的,不是能交付性命的爱侣,便是不死不休的敌人,总要留一点反应的余地才是。”

晏鸿音嗤笑一声:“做你的爱侣竟然与不死不休的敌人相同的待遇,听上去莫名有些不大舒爽。”

这潭水冒着温吞吞的热气,竟是一眼天然的岩洞温泉,就是不知为何会深藏在绿洲之下几百米深的地方,又是如何被这人找了出来。

潭边水下有几处高低错落的石块,晏鸿音浑身湿透并不想起来,便靠坐在旁微闭着眼。

脑袋似有些昏沉,也不知道是庆典上喝的葡萄酒被这温泉蒸腾起了醉意,还是因为方才那个缠绵激烈带着醇厚酒香气的交吻。

玉罗刹倒是坐在了岸边,精壮的身子毫不在意地裸-露在洞中穿透而过的冷风里,他将晏鸿音方才甩上岸的外袍勾着拽过来,先是拧了拧水,然后开始用内力一点点烘干。

他的内力炙热,多少能做些这种用处,虽然到底与晒干的衣物做不得比较,但好歹一会儿阿音从温泉中出来披着不会着凉。

“你与我相识之初的确是你曾救我性命,只不过那时……”

一人靠坐在温泉水中闭着眼微醺,听着这人从头说着两人曾经的往事,面上表情看不出什么端倪;

一人在岸上勤勤恳恳地烘干衣裳,一边难得没有添油加醋说着两人的相识相交,撇撇嘴到底没有夹带私货抱怨给自己挖坑的老丈人。

……

待到玉罗刹说完,也不过才过去了几刻钟的时间。

他稍稍愣了一下。

如今返回头看,他才顿觉他与阿音从相识到如今也不过只短短数月的时间,寻常爱侣之间的缱绻情浓在他们这扒拉着细细找寻才能窥见一点,但不知怎的这般纠缠着便再也分不成两人了。

“说了这么多,以你的性子,恐怕信了的没有三分。”玉罗刹哀怨叹气。

晏鸿音却睁开眼看向他,亮若寒星的眸中满是笑意:“不,我都信。”

玉罗刹撇嘴。

晏鸿音的性子有多难搞,这世上恐怕再没有第二个人比他更清楚了。

“你说的这些,比起之前公主祭祀之类的鬼话真了不知道多少。”

“况且,”晏鸿音自水中浮起走上来,靠着玉罗刹在岸边坐下,道,“你真以为我选择封了记忆,就是让你同失忆的我再重新认识一回?”

玉罗刹将外袍披在晏鸿音身上:“不是吗?你不信我不就是因为我是个弃恶从善的魔教头子?”

阿音的体质与他并不相同,王怜花曾经提起过,阿音幼时因为服用太多寒性药草的缘故,体内淤积过不少寒毒,虽然在之后被王怜花渡走,但到底对她的身体造成了影响,平日里她时时刻刻运转内功心法便是如此,她若是真的生病,比起旁人而言要更艰难些。

“那倒不是。”出乎玉罗刹意料地,晏鸿音竟然直接否定了他的说法,“倘若你是那种心怀天下的正道大侠,恐怕我就算救了你也绝对不会于你成亲。”

“为……”玉罗刹刚发出一个声调,便想明白了什么,“也是,你向来对武林正道多有看不上。”

“朝堂有清流之臣,亦有贪-污之鼠,水至清则无鱼这种道理我怎会不明白?”晏鸿音恨铁不成钢地斜睨了眼玉罗刹,“那些武林正道有道貌岸然之徒,也有一心为民为侠的义士,我总不会一杆子尽数看歪。”

“我的性子随我娘亲,自幼便十分霸道。虽然按照你说我的亲生父亲并非圣上,但幼时我曾经问过娘亲为什么不喜爱父皇,她告诉我……”

晏鸿音抬了抬胳膊,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难受极了,便往玉罗刹的方向一伸。

玉罗刹十分自然地捏了晏鸿音的两只袖子,开始任劳任怨地干活。

晏鸿音看着玉罗刹的动作,接着移开目光,低声道:“娘亲说,如果她因为外貌才情看上一个男子,但那个男子心中永远有比她还重要的女子或事,那么她宁可与这个人只做露水姻缘,享受当下欢愉,不去做谈情说爱之事。如此抽身之时也断然不会拖泥带水,伤人伤己。”

玉罗刹的动作一顿,抬眼与她对视。

晏鸿音的脸颊带着酒意上涌的微红,她的语调很慢,话语也并不那么掷地有声的坚决,却带着一种不容回转的固执。

“我那时曾对娘亲说,我定会选一个满心满眼只有我一人的郎君。”

“他不能是京城里迂腐纨绔的世家公子,要能陪我红尘喧嚣,纵马各州;他不能是江湖武林中义字当先,满嘴仁义道德的名流大侠,我救人,他要能陪我制药,我杀人,他需得为我递刀。”

“若没有这样的一个人,我宁愿独身一人也不会像娘亲一样做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娘亲曾言年少时若见过足以惊艳的人,之后便会再也看不进去其他的身影。但我不同,”晏鸿音勾唇而笑,眼底流露出从前玉罗刹从未见过的光亮,如火如烛,仿佛燃烧着的冰,“倘若我看中了谁便一定要将其抓在手中,自此红尘遍野在我眼中,他便永远惊艳绝绝的那一人。”

玉罗刹手中的衣袖已然干爽,柔顺的面料自他手背处擦滑落下。

“阿玉,世间皮囊姿容美丽之人,她偏生只看到了你。”没有人比晏鸿音更了解她自己,而从方才这人的描述中,晏鸿音却能看出当初的她心中存着怎样的心思,当下笑晲着他,“你却只觉得是她捡人的眼光不好?”

玉罗刹没反应过来晏鸿音突然说起这个是为什么,只是短短的时间里,他心中从前诸多对两人关系的认知,亦或者是他认为阿音眼中他的模样都被彻底推翻了个遍。

“我或许没有作为锦衣卫的记忆,但我了解我自己。”晏鸿音略想了想,面上露出些许好笑之色,道,“我从不做毫无意义的选择与举动。”

“她查案缉拿之人被关入天牢,而唯独你却被她留在身边,为什么?”

一只手撑在玉罗刹身侧,晏鸿音侧身过去面朝着玉罗刹,另一只手安抚性地轻轻抚摸着玉罗刹喉间因为泡了水而微微泛白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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