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我那柔弱纯良的教主夫君(28)

作者:鹤梓 阅读记录

寻芳阁的床榻与外间只有一扇屏风之隔,外间耳鬓厮磨着的一对旧情人很快便缠绵着走入内室。

晏鸿音听到床板吱呀响了一阵,就听突然那寒梅的声音一厉,嘶吼道:“你竟敢——!!”

一声未能全部出口,床板发出躯体砸下来的重响,随后便是女人轻柔娇媚却狠辣的低笑:“负心薄幸的狗东西,想要的倒是许多。这天一神水可不是只有服下才起作用,但凡身上沾染哪怕一点,都会立刻毙命。你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从罗刹教中偷出的产业势力,马上就要归属我了。”

将倒在身上的男人推搡到一边,女人自床榻上下来,正在她整理衣物之际,脚踝处猛然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眼前一花,一把锋利的玄刀已然架在了她的喉间。

香夫人大惊失色,但很快的,她就明白了什么,急促道:“你要画像对不对?别杀我,画像就在那花瓶里,我不会武功断然不会骗你!”

晏鸿音不发一言地抬手点了女人的穴,转身朝着那花瓶走去。

就在她打碎花瓶露出卷轴的那一瞬,晏鸿音猛然转身抬头,振袖抬手甩出一把柳叶小刀直逼屋顶某处,将瓦片直直插穿一个洞来!

一道身影自屋顶一闪而过,晏鸿音暗道不妙,正要去拿地上的画轴,窗外掠进的黑衣人一记腿风掀起地上的碎瓷片,朝着晏鸿音的方向疾射而去!

作者有话说:

晏鸿音:我就在隔壁

玉罗刹:我就在原地

第23章 披马甲的第23天

晏鸿音横刀在前挽出刀花,一时间叮叮咣咣的声音不绝于耳。但很快,晏鸿音便反应过来,转头去看身后的香夫人。

果然。

被点穴定在床边的女人喉间眉心插了两块锋利的碎瓷片,倒在床榻上叠着寒梅的尸体,死不瞑目。

“锦衣卫?”

黑衣人的手上拿着那卷画轴,声音似男非女,诡异莫测。

晏鸿音眼神凌厉,这才看清面前的黑衣人。

这人似乎就是站在这任由她当面打量,颀长的身形,宽肩窄腰更似男子,但脖颈间却未见喉结,面上罩着之前黑市中曾有过一面之缘的,眼熟的狐狸面具。

狐狸面具的吻部上扬,看上去无端端带着甚浓的嘲讽之意。

只是站在此人的面前,晏鸿音就已经感觉到一种锋芒毕露的杀意,哪怕是如今武功境界直逼宗师的她也仍旧不免万分忌惮。

“玉罗刹。”

晏鸿音冷冷吐出三个字。

这样的人,当然是玉罗刹。

黑衣人蓦地笑了,因为他听出对面的人声音也被刻意用内力混淆,听上去沙哑低沉,辨不清性别。

这种与自己相似度叠加的感觉非但没有让他产生被冒犯的感觉,相反,他只觉得有种战栗的兴奋感。

锦衣卫中居然有如此有趣的小猫。

有意思。

玉罗刹抬起手中的画轴,手指微动做出要打开的手势,见对面的锦衣卫没有丝毫眼神波动和气息变化,心中玩味更甚,打开到一半的动作戛然而止,只露出画纸上人像两指宽的发冠。

突然,他眼神一变,画纸透出锋锐的刀光,绣春刀的刀尖划开脆弱的纸张直逼双眼。

玉罗刹借着绣春刀的刀锋将画轴一分为二,笃得一声闷响,灌注了内力的木质画轴抵住了来势汹汹的绣春刀,宽厚的木材夹住没入的刀尖,被劈开的木头牢牢牵制住光亮的刀身,握在锦衣卫手中的绣春刀一时间动弹不得。

侧过身去的玉罗刹转眸看向仅有一刀之隔的锦衣卫,轻笑道:“年轻人,还是要沉得住气些。”

就在这时,那锦衣卫突然看了玉罗刹一眼,眼中的杀意让玉罗刹犹如实质般感觉到脸上如同被刀锋抹过一般,心中一惊。

对峙间,晏鸿音竟松开了握着绣春刀的手,一道白光自她袖中疾射而出,直取玉罗刹面门!

玉罗刹侧首躲开,手中的画轴一甩,其上的力道让绣春刀在房中划过一道弧线,穿过窗户深深没入廊下墙面,入石三分。

然而晏鸿音投出的那道白光却在划过绸缎纱帘之后呼啸而回,沿着玉罗刹拿画卷的手指切开了一半的画轴,在玉罗刹只微微一愣的那一息间,黑影闪过,另一半的画像卷轴已然握在了晏鸿音的手中,那白光也没入晏鸿音袖中,消失不见。

窗外传来一阵布谷鸟的叫声,映衬着秋日的黑夜,显得诡异而突兀。

玉罗刹转了转手中的画像,留下一声轻笑,身子一转,移开几尺,竟如同落叶迎风般滑出窗外,在墙面上插着的绣春刀上接力一跃,消失在黑夜里。

晏鸿音并没有去追,她攥着手中的半截画卷,脸色十分难看。

玉罗刹这般干脆利落的离开让她心中疑窦突生。

她猛然意识到什么,唰得一声打开自己手中的半张卷轴,上面的人像只余下半张,画中人面部的地方赫然是方才那张微笑着的狐狸面具!

合芳斋的伙计根本就没有画到玉罗刹的画像,这才是他为什么不第一时间上交寒梅,而是去勒索神水宫弟子香凝的原因!

香凝下毒拿到这所谓的画像之后得知被骗,已然是骑虎难下,起了哄骗寒梅,暗杀寒梅取而代之的计划。

但玉罗刹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画像是假的?

他就那么自信绝对不会有人见过他的真容?

晏鸿音的手因为隐忍的怒意而微微颤抖,她正要将画轴损毁,却在看到其上描绘详细的人像时转而将画像从画轴中撕下,叠了几叠收入袖中。

脚步微动,晏鸿音的靴底踩到碎裂的瓷片,眼角的余光扫过里间塌上的尸体,顿住。

倘若不为画像,玉罗刹亲身来此又是为了什么?

处理门户?

但为何要杀香凝?

脑中一道灵光闪过,晏鸿音眸中光芒大盛。

天一神水!

***

换掉身上的黑衣,手中内力吞吐将画轴碎成一片齑粉随风逝去,玉罗刹侧首,语气淡淡道:“可拿到了?”

他心有图谋,除去座下弟子外还有一批只听从他命令的暗卫死士,前几日已然通过当铺掌柜的手将人调来了临安府。

“神水宫剩余弟子交代,她们离宫时拿走了全部的天一神水,如今世间唯余五滴。”

玉罗刹拿过暗卫递上来的瓷瓶,满意道:“很好。三日内将根系修剪完毕,传令回去,本座将携夫人回-教。”

夫、夫人?

跪着的暗卫一顿,对玉罗刹的敬畏和忠诚让他下意识应:“是!”

“还有,去查查,如今临安府的锦衣卫,乃是何人指挥?”

“属下遵命!”

……

晏鸿音换掉身上的劲装,将取回来的绣春刀压在上面,散开的头发却有些不知该如何绾起。

皱着眉想了想,她索性将头发高束起一个马尾,在发尾处打了个结插入玉簪固定。

还是之前的那身衣着,却好似换了一种风情,多出了飒意。

晏鸿音在脑中想好说辞,当她从屏风外出来时,一直发出两人对话声的口技者停下了声音。

丫鬟的尖叫声点燃了寻芳阁的混乱,晏鸿音穿过慌张跑动的人群回到最开始的包厢内,恰好碰到听见动静站起身将要出门查看的郎君。

“外面这是怎么了?”玉罗刹面带惊讶的问。

晏鸿音也皱着眉,随即又放下,道:“青楼里争吵斗殴之事常见,方才我听到似乎是出了人命,应当是要报案给衙门了。”

“这样。”玉罗刹将站在门口的晏鸿音拉进来,避开走廊间神色慌张跑动的人,感慨道,“临安府的治安不是很好啊。”

“的确。”晏鸿音点头附和道,“希望临安府的衙门能担些事儿,不过对我们来说倒也无甚影响。”

玉罗刹也点点头,注意到晏鸿音的变化,抬手扶了下晏鸿音马尾边的青玉兰,笑道:“怎的出去一趟还换了发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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