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带着游戏系统穿武侠+番外(367)

作者:千里江风 阅读记录

总不能因为有了个意外的对手,就忘记他身为宋阀少主的责任。

“自然是要见一见他的。”戚寻颔首回道。

多了个宋缺,加上戚寻也猜测昨日别院一战的战果已经被人传到了陈顼的耳朵里,她此番公费出差的计划也基本是能确保落实了。

虽说她此前收缴了好几个势力的储备库存,尤其是无名岛和无牙门这种实在称得上身家丰厚的势力,但她来钱快的同时也花钱如流水也是个事实,光看她都已经把【灵禽·踏云】和那几个特效都给换出来,就知道她最近没少开藏宝图,甚至将全身上下的天工附魔都给凑到紫色以上了,不花自己的钱还能完成任务,总归是要比从自己的兜里掏钱舒服得多的。

陈顼也实在是个很上道的皇帝。

跟他那个比起当个皇帝显然要更适合当个音乐家或者是诗人,写出了“玉树流光照后庭”的儿子陈叔宝相比,陈顼其实还是很有事业心的。

现在越发看出了吴明彻被救回南陈的希望后,他将此番的“出差经费”和该替戚寻和宋缺准备好的行囊都打点了个妥当,甚至在请两人前来一见的时候,都没让两人将兵器收起来。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就算是让宋缺收了天刀,让戚寻不带着那把金虹剑,以两人的本事也足以将他的命留在这里。

这一次不同于戚寻直接在夜半闯入的皇宫,而是一场正儿八经地接见。

当然或许是为了避免两人北上之后被人觉察出跟他之间的关系,两人走的还是个偏门。

唐长安的玄武门之变出名得很,南陈皇宫同样有个玄武门,不过是因为北接玄武湖而得名。

过玄武门就是太极殿前的华林苑。

侯景之乱火焚太极殿后,陈武帝将这座宫阙重新翻新,也正是这皇宫正殿所在。

此时的南陈皇宫中还并未建起在陈叔宝即位之后,为图享乐而建起的临春、结绮、望仙三座高阁,倒是比起戚寻此前所见的北宋皇宫质朴得多。

在太极殿内,宋缺第一次见到了陈顼。

这位吴越出身的帝王精通骑射、有勇武之力的特点,即便如今已经年近五十也能从外表上看得出来,他身量过八尺,双臂过膝,在南北朝一众做不了三五年就下台的皇帝里,在位时间久一点好像也不奇怪,一看就不像是北齐高家一样有什么精神疾病,也不像北周皇室一样身体欠佳。

戚寻这两日在等着宋缺被陈顼派出去的人找来的时候,其实没少听到这位帝王的八卦。

比如说他那位被他以不能当事的理由弄下台去的侄子不过两年就过世了,明摆着是被他斩草除根的。比如说那位在南北朝时期有男皇后之名的韩子高就是在他摄政之时被杀的,比如说陈文帝陈蒨在位的时候,陈顼以军功一路升到了总代五州军事的骠骑将军的位置,的确是个能打的。

再比如说,戚寻此前对陈宣帝的了解不多,还以为是因为他没有别的继承人可用,这才让陈叔宝成了后来的南陈后主。

谁知道随便在建康城中一问就知道,陈顼足足有四十个儿子!

民间自侯景之乱后备受磋磨的南方环境下,甚至是有人拿这位天子当做——

姑且可以说当做偶像吧。

不过再怎么说,他也已经到了执政的末

年,在白日里再见的时候也比那日夜色灯火中所见,更加清晰地将他鬓边的白发呈现在戚寻和宋缺的面前。

他在看到两位年轻人身上异常鲜妍的生气的时候,也不免有些羡慕。

戚寻的来历不可考,陈顼在让人往南边去找宋缺的时候,其实也在岭南打探过,在更南边的海上是不是真有神水宫这样的地方,只可惜也没打探出个所以然来,便只能象征性地再表达了两句自己对戚寻的重视,对宋缺这话就要好说得多了,比如说:“宋家军后继有人。”

宋缺对这话不置可否。

打官腔这种事情让他家谁来做都比他靠谱,好在陈顼显然也不指望在当前门阀买股还大半不选他的局面上,能因为他对宋阀少主的以礼相待换来个什么执手相看泪眼,互诉抱负的佳话就是了。

他只是将两人送出太极殿的时候确然情真意切地说了句,“救援吴明彻将军的重任就托付给两位了,若是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不必有所顾忌,直言就是。”

能不情真意切吗?陈伯宗被他从皇位上弄下去的时候,陈顼实在很是没给他这个大侄子留一点面子,更是将对方翻盘的机会以送他上路的方式给扼杀了。

因为北伐失利,戚寻打听他的光辉战绩的时候也多少将朝中的微词给听了听。

若是吴明彻能重回南陈朝堂,对陈顼来说必然是个扭转风向的契机。

所以戚寻也不跟他客套的,“官家若是这么说,还真有一件事需要您的相助。”

陈顼没想到戚寻还真顺着往下说了,但在听完了她的请托,以及她所说的“等抵达北方后,我救人自有自己的一套章法,希望官家不要对此有何干扰的意图”后,陈顼又当即表示知道此行不易,他在建康静候佳音就是。

至于戚寻所说的另一件事,他会以天子手书替戚寻要一个入门的门票。

有这么个甲方还是很舒服的,在建康又盘桓了三日之后,戚寻便与宋缺一并北上了。

准确的来说是往西北方向走。

凛冬时节,长江上的风浪倒是并未因为霜冻而平息,反而更让人在跨江之行的船上,更觉长江天险的可怖。

戚寻负手而立站在船头,天水神功对江潮的压制,让这艘自然也与陈顼没什么牵扯,更没有额外派遣个船夫来协助的船行得格外稳当。

宋缺自然不会漏看这个特别的情况。

但他连戚寻的剑法都没试探出个极限,加上不宜交浅言深这个话,还是在他拒绝继续就北周形式发表自己的看法的时候说出来的,更没有了这个问询深入的理由。

他同样还挺想问问的就是狄飞惊的情况。

那日在别院之中,宋缺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戚寻到底是为何要将他找来,以及那刀剑对峙的一战,直到对方现在像是个任劳任怨的船夫,这才被他留意到这种特殊的状态。

他忽然想起前两日闲聊的时候戚寻说起,她是自岭南而过的。

宋缺虽不敢说跑遍了岭南自东向西的全部地方,对此地的有些个本事偏门的总还是有些了解的,就这点上来说,她所说自己的来历或许并不是个瞎话。

“此行往长安千里之遥,戚姑娘既然不与各方势力有所牵扯,与南陈这位官家也只不过是见了两面的交情,何必为他做到这一步。”

宋缺抱着乌刀朝着江面望去。

江水在船前的平静也不能改变这冬日萧索,实在不是个千里奔袭救人的好时节。

“宋公子允诺一并前去,总不会是因为被打服的。”戚寻一副他既然也有小心思,便也不能怪她有事不说全乎的说法,让宋缺又的确不好再问下去。

他刚想着岔开话题算了,免得总是在这个交谈中被动得很,忽然听到戚寻又开了口,“且慢

,你算我们去长安的距离做什么?谁跟你说我们是先去长安救人?”

“……?”难道不是吗?

宋缺陡然意识到,戚寻在先前离开太极殿的时候所说的什么她救人自有章法,好像并不是一句随便说来听听的话。

又见她侧过头来用一种调侃的目光看了过来,“直入长安的话……宋公子难道觉得自己长得很低调?”

“不是音调高低的低调,我说的话可能难理解了一点,我的意思是,宋公子觉得以你我二人外加上我这个跟班的形貌,倘若如此直白地抵达长安周边,会不被人专门关注,遭到特别的戒备吗?”

“……”宋缺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将对他人外貌的吹捧和对自己的自吹自擂,说的如此直白且丝毫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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