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带着游戏系统穿武侠+番外(405)

作者:千里江风 阅读记录

魔门的确是有机会接触到此物的,谁让魔相宗出了一个屡次出使突厥的长孙晟,也出了个此时刚在东突厥营帐中站稳了脚跟的赵德言。

可她又如何会知道,这正是温丝卷在宋军北伐出关,奇袭析津府的路上折腾出来的东西,这可不正是符合东突厥疆域内的东西么。

这也自然跟戚寻这个打南边来的人更没什么联系就是了。

尤楚红坐在这暗室阴影之中,目光沉沉。

她对独孤峰这个儿子虽算不上是有什么太过爱重的情绪,但一个知道母亲能打,便表现出足够孝顺样子的棋子,总归是要比她再临时扶持起一个人上位要好太多的。

可现在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了!

她若不让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好看,那也未免太对不起她这独孤阀掌权者的名号了!

现在这些事情的确只是她的猜测而已,但在长安城中生活了这样长的时间,尤楚红绝不相信会有什么无缘无故的联系,杨坚只怕真与这些事情有些关系。

好在大约并不只是她要核查这件事,失去了宇文伤这个第一高手的宇文阀,比之他们独孤阀还要被动得多,在必要的时候倒也不妨联手一次。

至于极有可能站在了杨坚背后的魔门,已经得手了一次难保就会去做第二次,对方一旦被她抓到把柄,那就必须做好她按照江湖规矩来处置的准备。

尤楚红扶着碧玉杖站了起来。

独孤阀中作为阀中必修的武功是剑,即便有她这样弃剑转杖的异类,也不能改变的事实是,阀中在独孤峰死后,

她信步走在府中所见的正是一片剑意峥嵘。

有些人是要表现出个上进的样子让她这位当家人看看,有些人或许只是想要趁机在之后的势力斗争中出头,在阀中占据一席之地。

不过这都无妨。

这起码都是必定要斩向未来对手的剑。

尤楚红平复下了心绪,很觉庆幸的是自己在此前便已经治好了这哮喘的毛病,否则在丧子和独孤阀可能面临偌大挑战的面前,她自己便先撑不住了。

然而她又哪里知道,此时这个被她觉得应当感谢的戚姑娘,已经携着挑唆独孤阀和隋国公势力反目的战果,再一次坐在了祝玉妍和席应的面前。

席应此前虽说跟祝玉妍吐槽,戚寻此举实在是让人更觉她捉摸不透,甚至难保不会对他们下手,可他也并非真是个蠢人。

在祝玉妍将其中的因果利害之处都跟他说清楚后,席应倒是慢慢回过了味儿来。

比起拉拢独孤阀这样的关陇集团,又在成功上位后为了脱离开这些势力的桎梏而磨刀,甚至极有可能没能成功将这些负面作用消除,反而让刀伤到了己身,的确是不如现在便干脆一点动手。

而戚寻既然敢如此堂而皇之地将这些事出自她的手笔,就这么摊开到明面上来说,一来也不失为是她自己对实力的自信,二来有此一遭,席应反而不必担心她会在背后做什么下绊子的举动了。

只是当他再次看到这个不像是来长安城中执掌风云,反而更像是来此地郊游样子的姑娘的时候,还是不免在目光中露出了几分难言的复杂。

“戚姑娘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席应服了。”

当然别说心计手段,就算是完全靠武力值来打,席应反正也是打不过的。

席应琢磨着,在自家的后辈师弟面前承认自己打不过别人这件事,多少是有那么点丢脸的,但若是戚寻当真奔着成为魔门圣君的目标去的,算起来也的确是他的顶头上司。

这么一想,认输认得快说不定反而能让他有机会混成对方的心腹干将,也不亏!

“席宗主倒是很识时务。”戚寻抬了抬唇角。

不太出戚寻意外的是,基于击败或者击杀均可的设定,让席应在说出了这句不含任何不甘心情绪的“服了”的时候,副本任务进度的结算跳了出来,也就是这个【天刀霸刀】的副本已经完成了2/3的进度,唯一剩下的就是一个霸刀岳山而已。

人都已经在长安城了,想如何跳这个结算进度还不是她说了算的事情。

“不识时务的话,我可得担心一下会不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席应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他话说归这么说,倒也知自己既然已经站定了立场,便也实在应该在识时务这方面再进一步才是。

戚寻既然有意圣君之位,便不能略过魔门的任何一方。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魔门两派六道之中花间派和补天阁因为石之轩死在她手里的缘故,显然不可能再掀起什么风浪;阴癸派以祝玉妍为尊,像是云雨双修辟守玄之类的别看是什么师门的长辈,实际上完全干涉不到她这位宗尊的决策;席应既然是这灭情道的宗主,也基本能做这个主。

剩下的几方势力中,真传道老君观的辟尘此前在魔门之中便有说法,对方和祝玉妍之间存在着某种此前便谈妥了的合作关系,想来也好说;魔相宗大多在跟东突厥打交道,这是个典型的打服便成的势力,算起来也不难解决;天莲宗的胖贾安隆,席应在长安城中还和他有一面之缘,他以自己在戚寻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在安隆这里类比,完全能想象结果。

如此一来,真正麻烦的其实只有邪极宗一门而已。

但邪极宗邪帝向雨田的身体,到底有没有在这个闭死关的情况下出现什么问题

,只怕就连已经死在了戚寻手中的尤鸟倦四人都不清楚。

总归他一日不出关,就一日先当他是个死人好了。

席应现在已经深谙破罐子破摔的道理。

不过在戚寻提到需要让他们将吴明彻送回南陈这件事的时候,席应还是不□□露出了几分讶然情绪:“戚姑娘居然还是站的南陈立场?”

“你觉得不妥?”戚寻问道。

祝玉妍听出戚寻这话听来不像是对陈顼的支持,反倒有点像是在试探席应态度的意思。

阴癸派和灭情道这会儿算起来是站的同一个立场,她还有些担心席应会说出什么不应该说的话来,谁知道这位一向不太在线的情商居然难得上线了一下,“倒是没什么不妥的。”

席应似有所指地笑了笑,“我之前听说过一点关于陈顼的趣闻,说是这人别的不一定多,但儿子还真挺多的,除了那个喜欢搞艺术的继承人之外还有不少活到了成年的。这样说起来若是他没了无妨,可以先把他那个太子摆在台面上看看效果,若是不行就换,真不成就换个年岁最小的当个空架子也不错。子嗣多确实是好事,还能多试错几次。”

发觉周围好像突然安静了下来的席应朝着周围看去,“都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觉得你还挺敢说的。”戚寻摇头笑道,“不过你倒是可以放心,我对扶持陈顼没有多大兴趣,天命有数,此人活不过三年了,而他的后辈中我打南陈过境,没看出谁有君主气象。”

“那么戚姑娘想的是?”祝玉妍问道。

“你看宋阀如何?”戚寻目光凝定地落在这与她正对而坐的女子的脸上,祝玉妍原本想出口的从南往北打不易的说法先吞咽了回去。

“我知道对诸位来说的顾虑。”

戚寻一边说一边将桌面上的五个茶盏排了开来。

以祝玉妍所见,这五个位置分别指代的是如今的长安北周,相州尉迟迥,江陵西梁,建康南陈以及岭南宋阀。

“西梁大可不管,前阵子我让独孤阀以交易筹码为由往西梁走过一趟,前有侯景之乱,后有南陈以吴明彻领军水漫江陵,西梁萧氏固然能保住如今的皇室尊荣,却也至多不过是个墙头草而已。”

祝玉妍回了个“不错”,便看到戚寻漫不经心地挑起了这左下角的茶盏,毫不犹豫地拎起在一边摔碎了。

摔……碎……了……

席应的后背又有点发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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