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沉沉烬如霜同人)【旭润】假如披香殿主事手握剧本(30)
荼姚看向自己的儿子,幻境中的事她只窥见一二,此时听旭凤这么说,不由得全盘打翻先前的猜想,以为是他强迫了润玉。
“你……如何错了?”养了这么久的儿子,荼姚并未觉得旭凤性取向有什么问题。
“我欺他纯良,不顾他苦等四千余年,想夺他妻子。”
荼姚稍稍安心,看来之前是正常的,她的旭儿只是一时被润玉迷了眼。
“我欺他心软,强留他在那一方幻境和我朝夕相对。”
荼姚不可置信,“你强留?可我见是你亲手……难道你不是诱使他放松紧惕好对他下手?”
旭凤摇了摇头。
“我负了他,”幻境里他被月下踢入凡间和锦觅相恋,兄长被自己的母亲杀母施刑,于情于理都不是对得起的样子,“害得他痛失亲人,遍体鳞伤。”
“他要寻死,我知他心软,便让他投鼠忌器连他自我了断的权利也夺了去。”立下同生共死的上神之誓,便自以为妥当,旭凤此时想来更为自责。
“我辱他至深,他素来光风霁月,可他死时,却……”
润玉死在了床上,荼姚亲眼看见自己的儿子手持寰谛凤翎,刺入夜神的逆鳞之处。
是以,这些话在荼姚听来,旭凤活脱脱一个强求不成便霸王硬上弓,得手后就毁尸灭迹的恶人形象,全然变了味。
她虽然善妒,但私人感情方面从不强迫,和太微也是因为受其哄骗,才放下当时被谣传身死的廉晁,以为可以和太微共白首。她怎么也想不到旭凤这么强取豪夺丝毫不顾及兄弟情面,饶是一向视润玉为眼中钉,也不由出言责备道,“他好歹是应龙之身,你要杀便杀,何必这么折磨他!”
旭凤闭上眼,哀伤道:“我是在折磨他,所以他现在也来折磨我了。”
荼姚听罢,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浮梦丹,母神带回去吧。”旭凤凄然一笑,看着待开的昙花,“我和他的回忆,是他用命换来。除非身死,否则儿臣断断不能忘却。”
荼姚赞同的点点头,年轻人确实要在失败的感情经历中吸取经验,润玉的事,可给自己的儿子好好的上了一课。
“旭儿,你不要太过悲伤,润玉的事……唉,你这孩子。”荼姚收好浮梦丹,语重心长道,“这次算是给了你一个教训,你也莫要再这般失落下去,你还年轻,还会有其他讨你欢心的人。”
旭凤垂眸再不作答。
荼姚拍拍旭凤的肩,匆匆离开了。
(五十五)
荼姚走后,旭凤在庭院里站了半晌。
那昙花的花骨朵沾了些露水,晶莹剔透。
想来今夜就该开花了。
旭凤把水壶放好,正想回寝殿铺床,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凤凰,你怎么在这?”
是锦觅。
锦觅下凡历劫,活了整整七十岁,寿终正寝。
身边带了个羌活,上天界承了花神之位。
她历劫本是为了晋升上神好名正言顺与夜神成婚,此次她顺利而归,夜神却失踪了。水神爱女心切,在锦觅晋封花神那一日便提出解除婚约。
天帝大怒,当着众仙家的面直言问水神:“夜神等了你家女儿四千余年尚无怨言,何以他才失踪区区数月,水神就如此迫不及待要解除婚约?”
水神老神在在回道:“夜神与小女定下婚约之前,曾在我面前信誓旦旦欢喜她,可写下婚书后,却不见了踪影,丝毫不似他先前所言对小女存有爱慕之意,现下更是失踪三月有余,这让我如何放心?陛下恕罪,我绝不可能让锦觅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等下去。”
润玉失踪无法和锦觅完婚,太微失了拉拢水族势力的机会,本就懊恼,又因为先前约定,不得不晋封锦觅花神,花界也白白送了人,做了赔本买卖,现下听水神这么说,是打定主意趁着润玉不在耍赖皮,不由拍桌怒道:“水神言下之意是,你家女儿不可空耗年华,我儿润玉就活该等那四千多年?”
虽然旭凤对锦玉的婚约不满,可当时若旭凤在殿上,肯定也会附和两句:你闺女是闺女,我哥难道就是父帝捡来养的吗?
水神表示:难道不是吗?
对于太微的不满,水神轻飘飘的说了句:“当年是陛下硬要和我立下上神之誓,我和临秀相敬如宾几千年,陛下你是知道的。”
太微心想我凭什么要知道你们夫妻间的事,面上仍是一副怒容,唬得一众仙家大气也不敢出。
水神恍若未见,执意要解除婚约。
因着润玉确实找不见人,太微站不住理,终归是划了水神三分势力两分水域归于麾下,松口同意了婚约作罢。
当时锦觅懵懵懂懂的还想说话,被风神捂着嘴下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