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阐教小师“叔”(18)

作者:疏舒 阅读记录

千年来她虽顶着杨戬师父的名号,却不曾给他任何庇护,即便是为了杨戬,对于女娲的嘱托,她也得多几分慎重才是。

“师妹可知,造化玉牒失窃了。”

“造化玉牒?”一石激起千层浪,青璇没想到女娲口中的事竟与造化玉牒有关。“造化玉牒是师父的宝物,元神相连,怎么会失窃呢?”

以师父的修为,还有何人能盗走他的宝物?

女娲叹了口气,摇头道:“师父跟造化玉牒的联系,早就消失了。”这些原本是紫霄宫的隐秘,若非此次造化玉牒失窃,她也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三百年前,师父忽然失去了对造化玉牒的感知,他用占星术掐算,可前路茫茫,什么也看不出,只有一朵金色莲花的虚影隐约浮现。这次造化玉牒失窃,师父再次卜算,依旧是那金色莲花虚影,只是这一次,还多了你。”

青璇有些难以置信:“我?”

女娲肯定点头,高贵明艳的脸上满是郑重。“这一次,是师父让我来找你的,他有事要你去办。”

青璇沉默了一会儿,端起酒杯一口饮尽,手指不自觉摩挲着杯壁。师父要寻她,从来只要传音便可,为何这次竟会让女娲师姐亲自前来传信?若当真是隐秘,亲自告诉她不是更好吗?

还有这造化玉牒,师父有通天之能,即便跟造化玉牒失去了联系,以他的修为要护住一样宝物轻而易举,何以会轻易失窃?

青璇飞快思索着,忽然,一丝异香飘入鼻中,她微微蹙眉,有些惊讶,“师姐平日只爱淡雅花香,今日怎么如此异香扑鼻?”

女娲怔了怔,随即笑道:“该是杨莲那丫头送我的宁神香,平日娲皇宫里点着,便沾了些在身上。”

青璇闻言并没有多想,刚要再多问几句关于造化玉牒的事,只觉一阵寒意自后颈升起,身形下意识往后退去,却见女娲忽然起身,周身真元澎湃,神色变得十分陌生。

青璇心中顷刻涌起几分危机感,青莲剑刚出现手中,她便觉身后传来被窥伺之感,忙挥剑格挡,只见一条极为细小的黑蛇被拍飞,撞在洞府石壁上。落地之后又转了一圈,仰头吐信,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青璇看着面前的黑蛇,又看看身后目光阴冷的“女娲”,寒声道:“你不是女娲师姐。”

“当然不是。”假女娲声音不复之前的温柔,多了几分娇媚。“都说鸿钧老祖的小徒弟是个废物,你倒是敏锐,看来传言也不可尽信。”

青璇没说话,冷冷的看她,同时也没忘记分出一分心神注意身后的那条黑蛇。

“你不用那么紧张,我没有恶意。”假女娲把黑蛇召回,像一条手链一样蜿蜒在左手上。只是蛇信吞吐发出嘶嘶声,叫人不敢轻视。同时,一条赤红长鞭出现被她紧紧抓在手中,妖异非常。“只是还请道友跟我走一趟!”

“趟”字刚落,长鞭猛地挥出,青璇旋身避开鞭势,足下虚迷步轻点,手中青莲剑泛起青芒,向假女娲刺去。她的剑法是通天亲自传授,虽说鲜少与人相争,却也绝不容小觑。

那假女娲见这她剑势汹汹,不敢大意,用最快的速度躲开青璇这一剑,右手长鞭再度挥出,凤鸣清越,一道火凤虚影向青璇飞速掠去,虚影过去,火势滔滔。

好强的气势。

青璇左手掐诀,真元尽放,提剑向凤凰虚影斩去。两边法力相击,霎时响起一阵轰鸣之声。洞府内如狂风过境,一片狼藉。就连洞府石壁上也留下一道道剑痕与焦黑的鞭痕

假女娲冷哼一声,手中长鞭甩出,霎时间,鞭尾冒出无数闪着寒芒的毒刺,原本赤红的长鞭,此刻也带出几分森然之意。

青璇左手成诀,一道护身法罩随即生成。

假女娲见状,双眼微眯,运起十成真元挥出长鞭。登时,无数道虚影凭空生出,从四面八方向青璇攻去。

那鞭子只怕有毒。

青璇心中一凛,法宝虚空鼎祭出,金光四射,将她整个人罩住。就在那鞭影触及虚空鼎形成的金光时,青璇忽然觉得那鞭影中有什么东西十分熟悉。

电光火石间,她终于想起在这熟悉感是什么,那是蛮熊族爪上的罡气!

蛮熊族的爪上的罡气能破一切结界,这虚空鼎的护身罩自然也不例外。

可她现在知道也已太迟了,无数道鞭影轻易穿过虚空鼎狠狠击在青璇身上。她只觉周身剧痛,整个人狠狠砸在洞府石壁上,无法抑制地喷出一口鲜血。

“蛮熊族,是你灭的。”这一击,打散了她的护身真元。青璇此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十分艰难地靠在石壁上。

假女娲又恢复了那娇媚的笑意,掌中祭出一道金光将青璇捆了起来。

“缚灵索,你倒是宝物众多。”青璇咳出一口血,忍痛道。

她周身真元被打散,本就身受重伤,此时缚灵索更是将她所有的灵力压制。此刻她的身体几乎与凡人无异,若非强撑,只怕现在早已昏死过去。

“你虽法力不济,眼力倒是不错。只不过,现在可不是说话的时候。”话毕,青璇只见她左臂一挥,便失去知觉,昏了过去。

假女娲正要把人带走,却听洞口忽然传来几声琴音,清朗悠闲,伴随着一个清和稳重的男声:“请人做客哪有这样强行动手的,道友还是把人放下的好。”

第19章

青璇一直很疑惑,为什么天是红的,草是蓝的,水是绿的,还有这土地,为什么是银色的?。从她记事起,她就一直这么疑惑着,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脑子里会冒出这样的问题。

她曾经问过阿爹阿娘,只换来二人十分讶异的目光,“这天不是红的还能是什么色?这草自长出来就是蓝的,你这丫头整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着闲工夫,,还不如跟你阿娘多学学针线,以后嫁人才不会被公婆嫌弃。”

嫁人?青璇对这个词感到陌生,为什么要嫁人?直觉中她好像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天也不是这个样子,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唉,你看青家的丫头又在河边发呆啦?”抱着木盆洗衣服的几个妇人小声议论。“这天天在河边儿待着,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真是奇怪的丫头。”

这青家丫头从小就喜欢发呆,要不是平日里说话做事还算有条理,大家伙儿真要以为这是个傻姑娘了。

村里的福婶儿接过话:“可不是,你说青家也真是可怜,儿子失踪这么多年了,唯一的女儿还这幅样子。这眼看就十五了吧?可怎么说人家哦。”

毕竟是看着长大的丫头,福婶儿平日里虽然也会说几句闲话,可真要看着丫头日子过不好,还是不免同情几分。

“你儿子不是还没说媳妇儿,不如就跟青家说说,也省得你这好心没处放。”旁边一同洗衣服的妇人挤兑道。她就看不惯福婶这样儿,明明打心底瞧不上这青丫头,偏偏面上做出一副善人模样。真要是良善人,她家男人把青家两块地抢了的时候,怎么没见她说半句话?

这话一出,福婶急了。“长生家的,你可别乱说话,我家大小子可是要取村长家丫头的,你这么喜欢青丫头,你怎么不把人娶了家去。”

真吵。青璇眉头微皱,起身离开,身后传来那长生家的讥讽的声音。

“我倒是想娶,可我家小子才五岁,也亏得您说得出口。”

两人的声音渐渐变得模糊,青璇寻了片草地躺下,看着红色的天空,只觉得心里一片烦躁,她不喜欢。

不喜欢天,不喜欢树,不喜欢河水,也不喜欢人。

走吧。脑海中似乎有一个声音这么跟她说,可是,走去哪儿?

她随手摘了根蓝色的狗尾巴草叼在嘴里,长到这么大,她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镇子上,听说县城很远,县城之外还有都城,可那里太遥远了,她没机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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