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病态心理(13)

作者:Laplace 阅读记录

“也许海勒.埃文斯可以先留着,他必定和某些“其他人”有一定的联系。”阿罗说道:“但是,存在的疑点还是很多。海勒和他的妹妹上的课究竟是什么课?为什么修女是监督?我们现在还是没有任何关于月亮之子的信息,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绕狼展开,所以这群狼和月亮之子之间有什么联系?但是线索到这里就断了,唯一有价值的修女也被灭口了。这些可以先放着不说,还有一点我很好奇的就是所谓的“驯化”。”

听到这里,可茜娅说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人类社会有一种“洗脑”的手段叫做传销。他们是…”

第11章 伦敦.格林威治(5) 说话,凯厄斯。……

人类社会有一种“洗脑”的手段叫做传销,它和所谓的“驯化”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通常,受害者最开始都是被强硬地骗进组织,最后心甘情愿甚至是兢兢业业地为这个传销组织服务,进而去欺骗下一个无辜的人,最后这个传销组织越来越壮大,可怕的是,这些受害者竟然还将这个地方当做自己的家,就算真正的家人来找他们,他们也不肯回去。

可茜娅以前碰到过很多由小小的传销开始,最后演变成一起恐怖命案的刑事惨案,为此她曾经深度研究过这些传销组织的运行机制,行骗过程,以及洗脑方式。

她发现精神上的刺激,大多数时候比身体上的虐待更容易让人崩溃,心底的那根弦绷断了,rou体上往往就趋近于麻木了。

她看着修女房间的门,似乎在透过房门看到自己以前处理过的案件,也似乎在看以前的自己,她甚至有点羡慕别人心底还有一根弦,那根弦对外界的变化时时刻刻都在作出反应,而她心底连根弦都没有。

她看着阿罗,十分认真的说道:“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在精神极度脆弱的情况下,脑子里都绷着一根弦,越紧张,这根弦就绷的越紧,如果我们人为的把这根弦拨断,那么他就会瞬间崩溃。”

阿罗似乎对这个说法有些感兴趣,摸着下巴,并不出声:“而“驯化”就是把狼从不听话变成听话,刚才埃文斯公爵也说过了,狼生性凶猛,难以控制,但恰恰也正是因为如此,狼也很容易驯化,因为往往越是凶恶的外表,内在越是脆弱。我们可以把狼比作一个扎满刺的球,驯化只需要两个步骤,首先,把它身上的刺一根一根地拔下来,这就是那根弦绷断的过程。”

可茜娅伸出手,五指张开,形象地作出爆炸的手势:“然后就是塑造观念的过程,我们再将刺一根根地扎进它的身体里,每一根刺都是剧痛无比的,所以它会记得我们给它制定的每一个正确的选择。白狼会展上的狼都显得毫无灵魂和生气,原因就是,修女已经给它们重新塑造的世界观,它们就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狼了。”

她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得到了阿罗的认可,最后他睁大了眼睛,感叹道:“真是不可思议。”

可茜娅以为阿罗说的是自己的这番理论,然而他的下一句话却说:“你和凯厄斯似乎在某些方面有着让人难以置信的相似。”阿罗说完,可茜娅下意识的去看凯厄斯,只见他的脸色很难看,但是他并没有像往日一样暴躁的发脾气,只是沉着一张脸,眼睛向下垂着,目光有些黯淡无光。

“凯…”可茜娅刚喊出口,他一瞬间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她的声音还没有在空旷的教堂里完全消散,甚至为了发出“Caius”的音而咧开的嘴角还没有收回来,整个教堂里就没有了凯厄斯的踪影。

“或许,你可以去找找看,毕竟你们很相似,也许你可以找到他。”阿罗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的无能为力。可茜娅前脚刚离开准备去找凯厄斯,又转身回来:“为什么不能让德米特里追踪一下?应该很容易吧。”

“哦,我亲爱的可茜娅,你以为凯厄斯对你这么特别是什么原因?”

阿罗忽然倾身靠近她,笑得很神秘:“因为你是他的歌者吗?你或许还不知道,对于已经拥有伴侣的吸血鬼来说,歌者只是一份上等的食物而已,和其他的食物没有很大的区别。从昨天我亲爱的弟弟又一次看见你开始,其实,忽略奥斯顿这层原因,主观上,我并不是很希望你跟着他,或者说跟着我们,马库斯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但是凯厄斯似乎对你有种莫名的执念,这一天的相处,我慢慢地发现,也许你确实很特别,对于凯厄斯来说。”

“而且,你觉得,德米特里找到的凯厄斯和你自己找到的凯厄斯,一样吗?”

对于凯厄斯有伴侣这件事,可茜娅不算惊讶,但是也不算很从容,她说不上有多悲伤,毕竟理论上来讲,他们才刚认识一天;但也绝对谈不上有多开心,感觉心里被撒了盐一样,有点咸。

她相信阿罗说的,自己和凯厄斯之间很相似,所以她天真地以为真的存在羁绊、心灵感应之类的东西,自己可以很快地找到他,但是事实证明,这都是童话里的故事,对于一个运气烂到爆炸的人来说,十把钥匙开十把锁,她得尝试到最后一把才会成功。

可茜娅实实在在地翻遍了整个伦敦,期间她屡屡回忆起各种关于凯厄斯的事情,五百年前的救命之恩,在危险前的保护,和他自己别扭到难以表达的关心…不管哪里都没有他的身影,她甚至都以为是阿罗故意把自己支开而想出来的损招。

直到她看见站在泰晤士河畔那个与众不同但是却无比怪异的身影。

那是个十分普通的位置,没有什么旅游景点,也没有著名的小店,更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可茜娅觉得如果不是她集中注意力,她随时都可能错过这个已经融入夜色中的背影。

身旁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而他一身黑袍子,甚至还带上了连着衣袍的宽大的帽子,整个人和伦敦的景象格格不入,就像从…精神病院里放出来的疯子,或者是某个还在过万圣节的奇葩。可茜娅默默地松了口气,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个声音在说:终于找到了。

她走到凯厄斯的身边说道:“你知不知道穿成这样很怪异?你有一点点人类社会基础的常识吗?”

凯厄斯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

可茜娅站到他身边的一个石墩子上,加上石墩子的高度,她比凯厄斯高出了小半个头:“说话,凯厄斯。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找你翻遍了整个伦敦?刚才为什么突然离开?”

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居高临下的语气,凯厄斯想着,已经几千年没有听到了,上一次听到还是在罗马尼亚的部落里?还是古希腊的王宫里?他突然有点烦躁:“你觉得你是我的歌者,我就不敢杀了你吗?我现在很烦,闭嘴。”

这是可茜娅第一次听到凯厄斯以这种恶劣态度和她说话,就像碰到了他的逆鳞一样:“是我刚才说的话让你想起了什么对吧?”

她顿了顿,微微倾着身体,凝视着凯厄斯满是戾气的眼睛,轻声呢喃着:“痛苦吗?悲伤吗?是什么情绪?恐惧?仇恨?愤怒?”可茜娅看着他淡红色的眼眸里细微的变化:“如果是这样,让我来帮你把伤疤揭开,重新愈合。”

“你知道吗?”她从石墩子上下来,站的离凯厄斯及其的近,伸出右手食指,戳在他胸口的位置:“你的伤口从来都没有愈合,它在慢慢腐烂。”

凯厄斯向下看了一眼戳着自己胸口的手指,眼里仿佛酝酿着一场风暴:“你似乎很了解“驯化”?”

果然是驯化,他好像对驯化非常地敏感,可茜娅想着。

她觉得凯厄斯也许真的需要一场对话,但是一场对话的作用可能不大,毕竟几千年的顽疾,不可能一天治好:“你知道我的工作是什么吗?心理侧写师,我需要全面地去了解罪犯的心理,心理特征、心理历程,比如怎样让一个人完全崩溃,进而让他臣服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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