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灵与肉+番外(34)

作者:傅濯缨 阅读记录

洛伦娜说的没错,她的卧室是整个庄园最能保守秘密的房间之一,即使以吸血鬼的听力,凯厄斯也完全听不到洛伦娜的房间里的声音。

“那个客人呢?”他问。

“哪个?”

“金发,皮肤很苍白的那个。”

“他在客房。”

奈杰勒斯似乎是沉吟了一下。“他去过我姐姐的房间了?”他问。

“我不知道,奈吉尔少爷。”康纳夫人说。

“唔……这倒让我想起来一件事。”奈杰勒斯说,“你和洛拉的母亲是朋友,不是吗?”

“是的,索菲是我很好的朋友。”康纳夫人说。

奈杰勒斯上了楼梯,“你也是一个很好的管家,康纳夫人。晚安。”

第25章 姐妹 詹妮弗离开

从有记忆开始,洛伦娜就知道康纳夫人了。

康纳夫人原本是罗齐尔家的女仆之一。随着时间推移,她变成了女仆长,又变成了女管家。洛伦娜知道她想要在自己的生命里扮演一个类似母亲的角色——她是洛伦娜的母亲的朋友。她对洛伦娜说过,她是第一个抱到洛伦娜的人,那时她还年轻,而洛伦娜是一个哇哇大哭的小婴儿。

洛伦娜不可能记得刚刚出生时的事情,但她相信康纳夫人说的话。康纳夫人对她疼爱备至,她也尊敬并信任康纳夫人。

她在自己的卧室里和雇员们打了一通视频电话,叫他们去查明詹妮弗·布鲁克斯的话是否属实。地址就归奈杰勒斯了,毕竟那只是计划里的细枝末节。

挂断电话之后,她连通了康纳夫人房间的壁炉,把她叫到了自己的卧室。

“洛拉小姐,是想来点点心吗?”

“不,不是的,康纳夫人。”洛伦娜笑了笑,拉她坐在刚刚凯厄斯坐的地方,“我有点事情要拜托你。”

“我明白了。”康纳夫人点了点头,面色严肃。

“明天早上——差不多七点,我送那位美国来的客人离开。”她说,“如果奈吉尔问起,请直接告诉他我去送客。”

“好的。”

“那位金发的意大利客人——卡萨迪先生,如果没有必要的话,不要离他太近。”洛伦娜说。

“他怎么了?”康纳夫人问。

“他有点……不好相处。”洛伦娜犹豫了一下,说。

她不想看到康纳夫人遇到危险,尤其是庄园内部的危险。

康纳夫人了然地说:“我知道了,我会离他远远的。”她顿了一下,随即有点好奇地问,“所以,那位卡萨迪先生是你的……”

“只是利益相关,甚至算不上朋友。”洛伦娜打断了她,说道。康纳夫人肯定注意到他来过她房间了,二楼的画像总是这么乱嚼舌根。“如果奈吉尔要找我,你倒是可以去找卡萨迪先生。”

“我该怎么做?”

“你去叫卡萨迪先生吃早餐,他会拖住奈吉尔的。”

“好。”

“明天的早餐我不下楼吃了,麻烦叫厨房帮我留一份,我送走客人之后再吃。”洛伦娜看了看时间,“时候不早了,晚安,康纳夫人。”

康纳夫人离开之后,洛伦娜才一边洗了个澡一边思考着明天的计划,躺倒床上时,她脑子里还全都是各种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她床头相框里的照片不会动,是她妈妈抱着儿时的她的合照。她妈妈是一个很有魅力的法国女人,洛伦娜的金发和绿眼睛就是遗传自她。索菲·罗齐尔比她女儿的脸庞更柔美温柔,气质沉静,更像一个传统意义上的美人。她在照片里穿着一件有镂空花边的乳白色长袍,她怀抱里的小女孩穿着一件裙子,伸着小手去摸妈妈的脸,她柔软的金色发卷贴在妈妈的身上。

妈妈刚去世那几年,洛伦娜总觉得自己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妈妈不应该把她生下来,也不应该把怀孕的事告诉父亲。她想象过如果妈妈离开罗齐尔家一个人养大自己。无论什么样,都比现实更美好。

那时妈妈的卧室里是静悄悄的洪流,灰蓝色的阴影压在窗框上。生命中的最后几年,妈妈的病叫她没有了魔法,这个事实总是让洛伦娜一阵腿软,她害怕妈妈死掉,更害怕失去魔法的可能。妈妈会用带着眼泪的目光看着她。洛,我的洛,我的宝贝。她衔着泪水泡过的声音呼唤她,一道刺一样扎在她心里。

那时父母早就分开住,父亲在他的卧室里和他的新欢玩乐,洛伦娜就会溜进妈妈的卧室,她坐在妈妈的床上,看自己穿睡衣的身影被黯淡的昏黄台灯拖长 。妈妈的睫毛下是难以看清的双眼,洛伦娜钻进她怀里,她自己的影子变成一只小狗的形状,窝在妈妈身边。“你要坚强地活下去。”妈妈说,“不要害怕,宝贝。你愿意为了妈妈活下去吗?”

洛伦娜睁开眼睛,她抬起手,把怀里的相框静静放回原处。

“妈妈,一想到你,我的心里就充满了勇气。”她低声说。

七点之前的罗齐尔庄园安静而阴冷,美国客人一推开客房的门,就看见了罗齐尔小姐站在走廊上微笑。

洛伦娜今天穿得很精神。她梳了个高发髻,画了淡妆,穿着珍珠母一般灰白色的丝绸衬衫、西裤和一双龙皮长靴,外面罩着一件猩红色有暗红色滚边的斗篷。“早上好,你醒得真早。”她说,“想要现在就走还是用过早饭再走?”

“前者,谢谢。”客人连忙说。

“果然如此。那么请跟我来。”洛伦娜说。

坎布里亚天气阴沉,空气湿润。二人无言地下了楼,走出房子,玫瑰花香扑面而来。

“不必费心欣赏了,你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可以看个够。”洛伦娜瞥了一眼客人,“这边来。”

他们已经快到了庄园的大门口,洛伦娜没有要留步的意思,她走出大门,和客人一起离开罗齐尔庄园,庄园在身后变成了一团难以看清的雾。

“好了,詹妮弗。”洛伦娜转向客人,“我们可以在这聊聊。你随时可以幻影移形,我并不会觉得意外。”

“你为什么叫我詹妮弗?”客人问。

“或许只是我在这方面比较敏锐。”洛伦娜说,“目前看来,只有我一个人注意到了这点。”

她的客人——詹妮弗·布鲁克斯——叹了口气,用这张美国男人的脸笑了笑。

“安东尼奥是你杀的?”她问。

“不是我,我可以发誓。”洛伦娜说。

“那他的心脏是你取走的?”

洛伦娜勾起嘴角,没有回答。血缘让她们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我们比我想象得更像。”洛伦娜说,她笑起来,有点欣慰,又有点不自然。

“你也比我想象得更好。”詹妮弗叹了口气,说。

“你是怎么找到安东尼奥的?”洛伦娜问。

“美国巫师的文化里,血缘相近的人之间是有互相的吸引力的。”詹妮弗说,“我对这个有点迷信。印第安女巫能靠一滴血指引近亲的方向,我在安东尼奥来美国旅行时发现了他。”

“今年一月的学校交换活动,对吧?他去了华盛顿。”洛伦娜说,“你和他说话了吗?”

“我……没有。”詹妮弗说,“我只是远远看了他,我怕把他也拉下水。”

洛伦娜颇为赞同地点点头。她鲜艳的猩红色长袍被风吹动,像是被泼洒的鲜血。

“可惜。”她说。

詹妮弗垂下眼。她们两个都知道可惜的是什么——他没有被拉下水,却还是遭遇不测,死在他人手上。可惜年轻的生命的逝去,可惜一位亲人的悲惨遭遇,可惜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掉出棋盘。

“你昨天的提议,我认真考虑过。”詹妮弗打破沉默,“我觉得我们可以很好地合作。”

“我猜到你肯定会同意的。”洛伦娜笑了,随后她顿了顿,问道,“你胳膊上真的留疤了?”

“真的。”詹妮弗说。

“父亲会发现的。”洛伦娜说,“你想过怎么应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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