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复制了康熙爷的脸(清穿)(101)

作者:花开缓缓归 阅读记录

不免感叹这世界,真心奇妙的紧。谁能想到平日里最为规矩的二哥,私底下竟还是个小说发烧友呢?口味还颇为专一,唯爱修仙打怪爽文。

就如对方如今手上拿的这本,虽然弘曦自个儿没看过,却也大致知晓。讲的便是一个身子病弱,艰难求生的小可怜偶得奇遇,此后一路打怪升级,直至开山辟海无所不能,最后不出意外得道飞升。

这种放在后世都用烂了的套路,现如今却是吃香的很。就他所知,痴迷者远不止弘昀一人,便是玉衡,私底下也是偷偷瞧过的。若不是三松斋里头还有他的一份儿,弘曦还真不晓得,眼前这位素来稳重规矩的二哥,竟然私下偷偷给南斋先生写信。

说来他这二哥也是能耐,在李侧福晋那般严密的看管下,竟还能收拢住了自个儿的贴身奴才,看了大半年话本子,竟愣是丝毫没漏出一点风声来。

眼瞧着天色愈发暗了,弘曦放下手中的数据,看向对面神色专注的某人,忍不住轻声咳了一声,提醒道:

“二哥?二哥?看时辰,阿玛马上便要回来了。”

提到四爷,弘昀总算从那厢波澜壮阔的世界里回了神儿,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抱着还没看完的话本子子,弘昀心下极是不舍。手上松了紧,紧了又松的,半响张张嘴,小脸憋的通红,却仍是什么没说出口。

有李氏之事在前,便是再喜欢,弘昀等闲向不愿旁人索取什么。

弘曦笑着摆了摆手:

“本就偶然得了,二哥也晓得,弟弟素来不爱看这些玩意儿!哥哥既喜欢,只管拿去便是。”

弘昀抿了抿唇,神色极是认真道:“谢谢三弟!这些时日劳三弟费心了,还有三松斋的事,三弟放心,二哥觉不会跟旁人透露半句。”

话音落,这下轮到弘曦愣住了,他这二哥可真够敏锐的。真没想到,不过提前催更了一本册子,对方居然能顺道猜出来这么些东西。

果然小屁孩儿也是小瞧不得的,想到这里,弘曦捏了捏脸上的小软肉,旋即嘻嘻笑道:

“二哥想岔了,这铺子乃是九叔名下的,弟弟不过因着搜罗杂书之故,多往里面跑了几趟,略有些熟悉罢了。”

不论对方信不信,弘曦俱都矢口否认道。毕竟明面上,旗人可是不能经商的,他可不想跟九叔一般,整天应付一堆老掉牙的酸儒。

想想那场面,弘曦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弘昀点点头,也不再多问,似是信了这个解释。

瞧着对方离去的小身影,弘曦这时候才意识到有个背锅挡刀的小伙伴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哎,看来是时候给小伙伴来点甜头了。半夜躺在梨花大床上,弘曦心下暗暗想到。

然而此时,被弘曦惦记着的胤禟这会儿可就没那么好的心情了。打从窗子公开售卖以来,九阿哥这脸色,可没有一日不是黑的。

商人本能使然,瞧着如流水般陆陆续续运往各府的透明窗子,胤禟控制不住自个儿,每日睡前第一件事儿,便是暗暗计算琉璃阁今日又进了多少银子。

若非老爷子横插一刀,那银子如今早早地便流到他胤禟口袋里了。这越想,心里头就越不舒爽。偏生这时候自家败家娘们儿还跟前儿喋喋不休。

“呦,咱爷这是知道心里疼了,妾身还以为贝勒爷这散财童子做的很是得意呢?”

侧躺在床上,九福晋抚着自个儿愈发显怀地腹部,保养得宜地指甲狠狠往身旁之人腰上掐了一把。

“嘶~~”胤禟当即疼的倒吸一口冷气,猛的侧起了身子,一双桃花眼死盯着来人,气急道:“董鄂氏,爷是短了你吃还是短了你喝了,你这为了几个银子,这是打算要谋杀亲夫啊!”

九福晋闻言狠狠翻了个白眼儿,败家老爷们,说的倒是轻松。

“几个银子,你那好八哥如今管着广善库,那可是顶顶的实权位置,正儿八经的肥差,人家是缺你那几个银子吗?爷倒好,人家老八两口子还没开口,你倒巴巴地将银子送了出去。”

董鄂氏冷哼一声,葱白细嫩地指尖在油灯的映照下尤为好看。胤禟身子下意识往一旁挪了一些。

“你个娘们儿懂个什么?八哥什么格局,哪里是贪图这些蝇头小利之人。”日常不往里头贴补便罢了,哪里能余下多少呢!

再者这玻璃一事,这么些兄弟,总不能各家府上都换了新窗,就他家八哥守着几块儿破布,冬寒夏暑的,他这亲弟弟还能干看着不成。

夫妻多年,胤禟一撅屁股,董鄂氏都晓得他想拉什么屎。当即口气嘲讽道:“爷倒为人家考虑,殊不知人家在外头,手脚大方着呢,早些时候,那么大个玻璃镜子,人家还不说买就买了。也只将爷当那冤大头罢了。”

提到这个,胤禟心里也有些个不舒服,不过这不舒服也只针对八福晋一人。若非那郭洛罗氏爱出风头,大肆挥霍,八哥府上何至于这般光景。

瞧他那模样,董鄂氏冷哼一声,当即便别过头,孕期还是别看蠢货了,万一影响到她家儿子(女儿)怎么办。

然而事实上同九阿哥一般想法的可不止一人。延禧宫,送走了嘲讽能力满级的宜妃娘娘,良嫔卫氏在一众丫鬟的搀扶下才勉强站稳了身子,只额上,依旧透着虚汗,墨绿色暗花旗袍的映衬下。面色也愈发惨白的不像话。

一旁的嬷嬷见此面上担忧不已,心下却不由撇了撇嘴。几十年了,还是这般任人拿捏的老鼠胆子,真是白瞎了这张倾城绝色的脸,还有那么能耐的儿子。

卫氏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待到郭洛罗氏收到消息进宫时,人已经满脸虚弱的躺在床上了。

不拘心下如何是想,总归是自家爷的亲生额娘,郭洛罗氏这会儿面上还是带着几分客气关照的,卫氏见此微微松了口气。这才鼓起勇气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带着些许怀念轻声道:

“老八媳妇儿,这打从胤禩娶你过门儿之后,眼瞧着精气神儿都好上了三分,府里状况眼瞧着也愈发蒸蒸日上。额娘心里头真不知如何感激你。”

郭洛罗氏被这一连串的夸赞给捧的心下舒畅,眉头微微扬起,连瞧着对方这幅苍白的病容都多了两分耐心。出口的声音也不若往日高高在上。

“能为贝勒爷解忧,是媳妇儿前世修来的福分。”

“你能这般想着便好了。”卫氏神色欣慰地拍了拍对方的手,方才带着些语重心长道:

“可知这两口子过日子啊,只需自个儿知晓冷暖便好,旁人意见如何,羡慕还是旁的那都是虚的。倘为着这些虚的,坏了自个儿的日子,反让旁人看了笑话,那才是得不偿失啊!”

这般明显意有所指的话,八福晋若还听不懂那才怪了。登时面上的笑意便淡了许多。手腕微动,将自个儿手从对方手里缓缓抽了出来。

两人间气氛再不复方才的和谐。甚至这会儿郭洛罗氏瞧着眼前人眼神儿都是带着冰渣子的。

“良嫔娘娘您若想说什么,大可直接开口便是,何苦这般遮遮掩掩。今儿,本福晋就同良嫔娘娘您道个清楚,买下那镜子所用花费,俱是从本福晋嫁妆所出。再没用他胤禩一分一豪。我郭洛罗婉玉这幅嫁妆便是再不体面,也是以故安郡王爷当年唯一插手备下的。”

想到已故的安郡王,便是一惯要强的郭洛罗氏都不免心下一酸,倘若当初郭罗玛法在,也断由不得那些人这般作践于她。当年那副嫁妆害她受了妯娌明里暗里多少嘲笑。如今连一个辛者库宫女出身的,都敢瞧不起她。

郭洛罗氏眼神愈发冷漠。

良嫔脸色一白,心下隐约已经有些后悔。然而此时郭洛罗氏却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反倒看着眼前之人带着十足的嘲讽道:

“本福晋竟是不知,什么时候,女人用自个的嫁妆银子,还要被旁人说三道四的。良嫔娘娘到底没养过贝勒爷。对我们家性子也不甚了解,日后可莫要再听风就是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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