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一个恶卝棍在劫持了一整栋楼的房客后，就这么悠哉悠哉的看起电视的行为，对于他这个严格意义上在事卝件中处于受卝害卝者地位的人没有资格责备对方。

不过，看在内容的份上，提姆也说不了什么了。

那个男人正在看，哥谭直播，来自小丑的。

画面的画质不太好，并且内容里的环境昏暗导致很多地方看起来一片黝卝黑。

但，那一头金色的单马尾，那一双美丽的蓝宝石，和那一张提姆再熟悉不过的面容让男孩一眼认出，被小丑用手抓卝住脖颈，带上荧幕的人，是他的哈莉姐姐。

见鬼的！

【“以上就是我的发言，小蝙蝠，很高兴看到了你的选择，既然如此，我们可怜又可爱的奎泽尔小卝姐看起来就是被你抛弃了，那么有什么感想吗？奎泽尔医生。”】

小丑说话的语调一直有着非常显著的特点，他眼神略带嘲讽的望着身边的女人，毫不犹豫的在哈莉脖颈上用刀尖划出一道口子，用匕卝首的刀身感受这个女人因恐惧而颤卝抖的频率。

【“哦哦哦，别害怕好吗？我的哈尼，别害怕，我会让你获得新生的。”】

哈莉艰难的吞咽了唾沫，眼睛不自觉溢出眼泪，那喉结上面位置的鲜红液卝体，刺得提姆难受极了。

男孩恨自己，又恨小丑不卝得卝好卝死！

【“我很后悔，控卝制不住自己去研究你。”】哈莉最终语气颤巍巍的开口，【“还有我很抱歉，对我的弟卝弟，本来想今天下班打电卝话给你，告诉你找到了几所不错的学校的…我很抱歉，没有听你的话，放弃研究这狗屁的心理……”】

在这一瞬间，提姆就好似能透过电视机与远在哥谭的哈莉对视，那种感情完全穿过电视传达到提姆心里。

男孩握紧拳头，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曾经那些死者死不瞑目的眼神。

哈莉绝望的闭上眼睛，她不恨蝙蝠侠亦或者任何人，她只是很后悔没有听提姆的话。小丑这么危险，她为什么要试图去了解对方，以至于到了最后，在被杀死的前一秒对这个男人仍旧生卝不卝起恨意。

泪水划过脸颊，头绳被匕卝首隔断，女人向身后散发着绿光，仿若被煮沸而升起腾腾热气的化学池倒入，金色的长发随风飘逸。

不！！！！！

男孩重重的一拳击飞了面前本还是用螺丝固定的通风管道口，还在看电视的小丑帮混混被吓了一跳，眼见这个孩子在一眨眼的功夫闪现到他的面前。

随后，这个男人目睹了一双混沌的眼睛，陷入了一片永久的黑卝暗，直到埃列什基伽勒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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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黑天鹅

他熟知的哈莉·弗兰西斯·奎泽尔，似乎在落入化学池的那一刻永远的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学着小丑用化妆品将脸部涂成漆白色，画着以前很少会用，如同鲜血一般鲜艳的口红，带着疯狂笑容的女人哈莉·奎因。

小丑帮劫持酒店的事卝件在罗宾和超人的里应外合下顺利解决，尽管提姆并不记得那个看电视的恶卝棍为什么突然昏迷了，毕竟在他亲眼目睹哈莉姐姐被推进化学池的时候，他就突然记忆中断了。

不过提姆多少能从之前的事联卝系到一起，感到自身的异常。

当时，两人本来想马上回到哥谭，却因为大桥被毁，铁路被恶意截断导致无法进去哥谭。

等待超人来到哥谭，帮助蝙蝠侠一起缉拿在逃罪犯，恢复交通已经是凌晨三卝点点左右的事了。

他们回到哥谭是第二天上午，提姆几乎是刚刚到达，就马不停蹄的往哈莉家跑。又去了一趟阿卡姆疯人院，但由于刚刚抓回恶卝棍，且没有正规手续进入病院探望病人，只能远远观望。

电卝话打不通，社交软件联卝系不上，即便是亲眼所见，彼时的提姆还是不愿意相信他的哈莉姐姐就这样被小丑杀死了。

当然，哥谭的大多化学池不会杀卝人，他们似乎都存在某种人类难以解释的魔力，让人陷入不同程度的，或身卝体，或精神的变异。

而当，哈莉·奎泽尔的“尸体”与ACE化卝工卝厂化学药剂两者相互结合反应，形成了新的“物质”，名为哈莉·奎因，深爱着小丑，不再顾及世俗，失去人类基本伦卝理道卝德的小丑女诞生了。

他失去了自己的哈莉姐姐，并且大概率再也没办法让她回来……

时间悄然而过，半个月的时间里，提姆不止一次的听到名为哈莉·奎因的女性带着小丑帮残杀他人的新闻，即便没有亲眼所见，他也为哈莉感到无力的心痛。

哈莉的公寓即将到期了，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来这套房子了。

在门口的花坛下找到钥匙，打开玄关大门，男孩放下手里的花，拿起桌面上的青花瓷花瓶去接了些水，然后把还落着露水，看上去娇卝艳欲滴的花朵放进花瓶。

男孩泡了一杯橱柜里的咖啡，很苦，很难喝，本来之前经常看到哈莉泡来喝的，还以为有多好喝呢，大人的口味真是难以理解。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良久，他放下杯子，放进水槽清洗，没有钱的提姆不可能有资金帮哈莉留下这套房子，在交不起租金的情况下，说不准下个月房东就会贴出招租广告了。

“我很抱歉，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了。”提姆缓缓走出房门，在关上大门前最后看了一眼房间，“不过我知道，作为朋友，我该做点什么。”

骑着自行车在小巷穿行，一打开家门就见到杰克一副恭候多时的模样。

就在提姆还有疑惑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杰克笑着揉了揉提姆的黑发，“提姆，哥谭中学卝联卝系我，让你回去上学了。”

“为什么？怎么回事？”

他被开除都差不多快一个月了，这件事怎么看都已成定局了吧？突然跟他说让他回去？不说这里有阴卝谋，提姆都很难相信哥谭中学的校长给他安了好心。

所谓兵来土挡、将来水淹，凡事都会有解决的办法，加上杰克对他能回到哥谭中学读书的一事比起他本人还要期待，提姆想，为了回应父亲的这份心情和想法，他可以回去看看。

回到学校读书这件事似乎并没有想象中困难，提姆没有表现出来，而对于老卝师和同学们而言，他就像是在学校请了一个小长假回来读书的学卝生，完全没有被开除学籍的待遇。

对了，还有一个奇怪的事，他发现曾经那些霸凌他的人面对他都会表现出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搞的好像实施校园暴卝力的是自己似的。

提姆的人际关系不能说好，只是对每个人来说，他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毫不起眼，细想起来又是一个温文尔雅、乐于助人却有些胆小的孩子。

这种性格非常多见，在哥谭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可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三个特点又成为那些施卝暴者的借口。

每个人多少都在用我自己的方式对人施展着暴卝力，直接动手的暴卝力，明里暗里排斥、排挤的暴卝力，亦或者当他不存在的冷暴卝力，还要那种一脸清高带着施舍意味把东西送给你强卝迫你收下的暴卝力。

各种各样，甚至花样百出。

只是这一次回到学校，这些隐藏在身边的霸凌消失不见了，哪怕是欺负他最明显，害他被开除学籍的罪魁祸首卡尔·兰克，都像是顾及什么似的不敢再轻易靠近自己。

午休时间，餐厅人声鼎沸，学卝生们结束了一上午的课程，在餐厅一边说笑一边嬉戏打闹，吃着自己在食堂购卝买或者从家里带的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