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逆转生死的少女(11)

作者:指人为月 阅读记录

狗卷棘正趴在走廊的窗户上发呆,凉风吹起他的发,从侧边能看到圆滚滚的脑袋,特别可爱。

但这样的棘,看上去好寂寞。你停了下来,看着他。

他好像没有注意到你。你放轻了脚步,一点点地从背后靠近他,猛地从后面蒙住了他的眼睛。

狗卷棘被吓了一跳:“金枪鱼!”

“猜猜我是谁!”你捂着他的脸,高兴地大喊出声。

“鲑鱼鲑鱼。”狗卷棘伸手握住了遮挡住他眼睛的手。

“嘿嘿,”你顺从狗卷棘的意思松开了手,看着他转过头来,“怎么在这里吹风?”

在想你。狗卷棘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鲑鱼鲑鱼。”

笑死,这个真的猜不出来。你打了个哆嗦:“外面好冷。”

狗卷棘推开了房间门,示意你进去。

狗卷棘给你递来了热水,你趴在桌子上,双手捧着热水杯子取暖。

“今天放假吗?”你懒洋洋地问。

‘五条老师带着他们出去实习了。’打出这行字放在你的面前,狗卷棘将外褂披在你的身上,才坐了下来。

“欸?”你瞪圆了眼睛,“棘为什么没有去?”

因为梦到了你会来。狗卷棘眨了下眼睛,装作没听懂的样子:“金枪鱼?”

“金枪鱼蛋黄酱!”你模仿着他的音调,“喜欢!”

狗卷棘被你吓了一跳:“鲑鱼!”

“这样交流起来还是好麻烦。”你喝了几口热水润润嗓子,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起来,“棘知道结界术吗?”

“鲑鱼?”狗卷棘疑惑地看着你。

你起身找来了狗卷棘的短匕,用它划拉开了自己的手,鲜血开始在掌心蔓延,你小心地不让它滴落下去。

狗卷棘的声音提高了:“鲑鱼!”

“安心啦,只是因为手头没有材料。”你手捧着鲜血,猛地往上一扬,咒力顺着话语编织而开。

“——笼。”

就在狗卷棘担心自己要怎么清理房间的时候,鲜血猛然膨胀固化,变成了鲜红色的薄膜,将你们两个笼罩其中。

“笼”,天极家字符当中的一种,有点类似于结界术,是天极清自己的发明,用来将她的术式范围限定起来,材料用其他富含咒力的液体也行,比如说泡过字符的水之类的。

在那个空间里,天极清的记忆时不时会冒出来,打断你的思绪。

“大概能维持个十几分钟?”你咕哝着。

“天极爱会活下去。”狗卷棘拉下来拉链,对你说。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棘。”你用治疗术封住了流血的伤口,“在这里,什么术式都影响不到我哦。”

总的来说,“笼”的弊大于利,施术需要前摇,还要准备材料,范围越大需要的液体量越大,积满两只手的液体只够构成一个2立方米大小的空间。这个空间非常脆弱,甚至连普通的刀刃都能轻易破除,持续的时间也不太长。唯一的效果就是在“笼”的范围内,所有的咒术和话语都不会起效,还有隔绝内外声音的作用。

“这样棘就可以说话了!”你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只要这个空间不破,棘的术式就不会对我起效的。”

“……真的吗?”狗卷棘犹豫了很久,才张口。

好听!是你喜欢的声音!你眼睛亮闪闪的。

“嗯,因为是很脆的空间,所以术式效果很强。”你笑了一下,“就和帐一样。”

“你很久没来了。”狗卷棘犹豫着说出了口,他不打算将自己的梦告诉你,“我觉得你今天可能会来,就没跟他们一起去。”

“很久了吗?”你还有点不太清楚,“过了多久?”

“一个星期。”狗卷棘不清楚你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来,第四天第五天还好,等到第六天的时候,一想到你可能在哪里遭遇了什么意外的那种焦躁感让他几乎失眠。

“一个星期???”你也有点没想到,还以为只是迟了一两天,结果睡了一个星期。

“嗯,我有点担心你。”狗卷棘说得很慢,像是怕自己说错了词,“好在你没事。”

没想过和祂聊天会睡那么久。

你托着腮看着狗卷棘,他看上去睡得不太好,眼下青黑。

“嗯……”你挠了挠脸,难道是因为吸收祂的力量的原因吗?还是因为那个星空时间流速不一样?

“不用解释的。”狗卷棘不想要你为难,阻止你继续说下去。

“算是出了点小意外?”你还是将这件事情讲了出来,“我找到人,啊,能说是人嘛,算了,不重要。”

“棘,不可以对我介绍自己的名字哦~”你摆了摆手指,想尽量将这个话题说得轻松一些,“绝对不可以这么做。”

刚刚还想着这样就可以把自己的名字说给你听了。狗卷棘用一种骤然失望的眼神看着你,像是被拒绝了的小狗狗,眼里的高光都黯淡下去了。

“欸,欸。”意识到他可能误解了什么,你着急地差点说中文,“不是,不是,是因为术式。”

“棘如果亲口说出自己的名字,就会被我神隐。”你看着那双紫色的眼睛,“虽然我很想听棘把自己的名字念给我听,但是棘还有好多朋友呢。”

“被神隐?”狗卷棘重复了一遍。

“是的,就跟小时候听过的故事一样,被神明喜爱,被神明带走,踏入只有神明的国度。”就连神隐的具体意义,在得知答案的瞬间也骤然明晰起来,“棘的术式本来就很强,和我的相性又太好了些。”

狗卷棘抿了抿唇。

“是因为我的体质的错,很抱歉。”你略带歉意地笑了笑,转移了话题,“对了,棘经常会梦到我吧。”

“……是的。”狗卷棘犹豫了好久,才回答道。耳尖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他又重新拉上了拉链。

“只要拉开距离,比如说棘讨厌我,啊,这个不行,比如说我离开高专,棘梦到我的频率就会降低了。”你咕哝着,“虽然我的术式应该也会起效,但这样对你的影响很大吧,真不好。”

“梦里很开心。”狗卷棘还是只说很简短的语句。

“是吧,是吧,我也觉得超级开心的。”你自顾自地一头热了一下,在狗卷棘的目光里讪讪地降低了音量,“但是我看你没怎么睡好,都有黑眼圈了。”

“因为出任务。”狗卷棘解释说,“晚上出任务很晚才睡。”

“高专还是一如既往地压榨人。”你感叹了一句。

“要出去玩吗?”狗卷棘缓慢地念着你的名字,“爱?”

“可以吗?”你睁大了眼睛,凑了上去。被可以出去的喜悦冲击到的你没有注意到他对你的称呼发生了变化。

“嗯。”狗卷棘站起身,将自己的冬装外套和围巾递给你,“外面有点冷,穿我的衣服吧。”

十一月份的东京已经很冷了,在街上走了会儿,即使穿着狗卷棘的衣服,你还是有点手脚冰凉的感觉。

狗卷棘很自然地将你的手塞到了他的外套口袋里,温暖自指尖传来,狗卷棘拿出手机来打字给你看。

‘等会儿去给你买手套。’

你笑着凑近了些:“嗨呀,棘的口袋就已经很暖和了。”

说着,你故意去拿还空着的那只冰手去摸狗卷棘的脸,被接触的皮肤受到刺激开始微微泛红,狗卷棘却不退反进,将脸靠在了你的手上,柔软白皙的皮肤契合上掌心的纹路,连接心脏。

‘爱,手很冷。’

你甚至恍惚间听见了他在这么说。

“呀!”你呆了一下,才收回了手,耳朵跟火一样的烧了起来,“棘不冷嘛!”

你偏过头,避开他的眼神,尴尬地自言自语:“怎么这么热呢。”

狗卷棘轻声笑了起来。

你把头扭得更远了。

狗卷棘请你吃了咖喱乌冬面,汤水温暖,让你的身体都熨帖了很多。

虽然你很想回天极家一趟,但考虑到从这里打车去天极家委实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过一会儿也要天黑了,还是搁置了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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