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想给舍拉讲点什么道理，比如要坚强勇敢之类的。但仔细想想那不过是局外人的空话，舍拉不可能不知道这种小孩都懂的玩意。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觉得失望，不是因为舍拉的研究项目不够劲爆，而是舍拉已经放弃了战胜恐惧这件事，选择了逃避。

“你能和我说话，我以为你的状况没那么差。”

“我到纽约后确实好了很多，我只是……有些累了。我想我现在也许可以和一些很确定他们不会伤害我的人说话，我到纽约已经认识三个人了，和我过去五年认识的新人一样多。可是我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三年，十年，或者二十年后我才能好起来？那还有什么意义？但我觉得自己三年之内能研究出那种药水，然后当世界上最勇敢的人，再也不会害怕任何事。”

“那不是勇敢，是你被药水毒傻了。”

托尼忍不住反驳，舍拉耸了耸肩表示并不在意托尼说什么。

他们接着聊炼金术和科学，聊托尼的钯中毒。托尼警告舍拉不要说出去这事，他很快就能解决，舍拉乖乖听话。

虽然托尼不是个炼金术师，他还是能在某种程度上理解舍拉说的那些话。比如舍拉说起被拉伸的钯可以在精神层面吸收灰化反应的废气，托尼立刻就想到这也许和科学上丝状钯能大量吸取氢气有关。

舍拉从未遇到过能和她讨论炼金术，她最喜欢的学科的人。玛乔丽更擅长占卜和诅咒，卡玛泰姬也没有研究炼金术的人。

至于世界上其他的炼金术或者巫师……她不知道是否还存在和她一样喜欢炼金术而不是炼金术带来的荣誉的人，再加上自古以来大部分炼金术师都对自己的知识讳莫如深，生怕被别人偷学。

这是舍拉头一次和人聊天时彻底忘记自己的精神状况和自我厌恶，只谈她擅长的炼金术，和托尼天马行空地讨论，她显得自由又快乐。

“你是头一个能和我聊炼金术的人。如果你下次还会来的话，提前告我一声，我想为你做点药水。带来好运，或者激发魅力，我觉得大部分人都想要这些。”

“你也是头一个觉得我需要额外补充幸运和魅力的人。”托尼皱着眉头说，刚才聊天时的良好氛围被不会说话的舍拉彻底打破了。

“对不起。”

舍拉委屈地低下头，她好像又说错话了。

当她以为自己搞砸了时，托尼拿起她放在桌上的手机，给一个号码发了一条短信。

“你有我的电话了，等你有重大发现时再打给我，发骚扰短信就拉黑你。”

托尼说完就推开了刚被神盾局修好的大门，他的背后传来舍拉的声音。

“好的，我争取三年内打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您二位这情商搞P对象……

Ps:炼金术中的盐，硫磺，水银不是化学意义上的这三个玩意，要不在家食用盐硫磺皂温度计就能搞了……

第24章 她成功了

舍拉觉得自己是原谅托尼了，托尼道了歉，答应她拆掉墙。虽然花园里的珍贵花木是救不回来了，不过这么多年过去，舍拉早就接受了事实。

再加上和托尼聊天很开心，她觉得自己的好像背叛了旺达和皮特罗一样。

平生头一次，她要处理和朋友不喜欢的人交朋友这个问题了。然后她做了之前做过无数次的选择——逃避。

旺达和皮特罗提起搞死斯塔克计划，她就开始转移话题，发几张波娜的照片，问旺达最近有没有出去玩，皮特罗有没有玩什么新电子游戏……

非常好用，很快舍拉就知道了旺达最近的训练成果，她能用混沌魔法帮泽维尔教授修理被各种学生砸坏的训练场了，皮特罗在玩GTA。

舍拉还和泽维尔教授通了一次电话，说起了托尼的事。在舍拉的描述里，托尼聪明又勇敢，甚至有几分悲壮的英雄主义。

教授已经准备好了一套如何教舍拉放下仇恨的教育，他可没料到这一点。

“你是说托尼·斯塔克吗？”

“对啊，他人好极了，除了最开始让我特别生气之外。不过他有点自大，有时候说话会不太好听。”

这话让教授放心了一点，只要舍拉不是盲目地喜欢上了那个花花公子就行。舍拉的状态不应该拉任何人进入恋爱关系中，每个人都要先学会爱自己才能健康地去爱别人。而舍拉有着明显的自我厌恶，爱情只会让她的状况恶化。

其实泽维尔教授并不觉得舍拉的主要原因是胆小和恐惧，所以放任舍拉进行“抹除特定感情药水”的实验。如果她成功抹除了恐惧，就会发现自己真正的问题所在。

教授认为舍拉最需要解决的是对外界极度失望，以至于丧失信心这一点。舍拉不相信这个世界，也不相信自己。而她刚认识的几个朋友，坚定的娜塔莎，善良的哈皮和勇敢的托尼对她来说都是很好的榜样，或者说是象征外界美好的标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