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真的……治崎不知道应该夸他还是应该鄙视他。反正人们都会下意识的觉得香川是好人而自己是坏人，却不知道其实香川才是最坏的那个。

“好了治崎先生。”把手里买的东西一次性送了出去，香川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收起脸上‘虚假的’笑容，他说，“食材什么的之后再买一遍就好了。现在我们还是快点跟上有香小姐吧！”

第169章 被给予的无限可能

乔鲁诺向魔术师他们问了关于有香过去的事情。因为听香川的意思，那好像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所以并没有向本人询问。

死柄木不想理自己，荼毘也不想说话。最后只有魔术师回答了自己的问题。他应该就是这个叫敌联盟的组织里负责社交的人吧。每个队伍都得有这么一个能正常谈话的存在。

“竟然是这样……我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是不是对她太严厉了……”乔鲁诺回忆了一下自己以前的言行，应该没说过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吧。因为从仗助那里多少知道有香的父母是被人杀害的，所以也基本会避开相关的话题了。

“应该没有吧。如果有香小姐要是觉得你说了什么伤人的话，她立即就会表现在脸上哦？”魔术师表示仿佛就像是写在脸上一样，超好辨认。

“那样的话看起来是没有了。”的确，不论是高兴还是失落都会表现得很明显。但如果有人靠近过去，她又会立即换上一张笑脸。这和她的经历有关系吧。乔鲁诺说，“不过，她究竟去哪儿了啊？”事务所也来人找了她，结果都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有香有时候就会这样不知道跑去哪儿玩了，找也找不到……”荼毘这么说了一句，他躺在那里望着天说，“但总会回来了的，我们只要在原地等的话，就总能等得到她。”

“……扑向火的蛾子最后可都是会引火上身然后化成灰的。”里苏特突然开口，“这样也可以吗？”

“那种事不会发生哦~”小渡我拉长了声音，她露出微笑，“因为小香她不是火，非要说的话就像是……萤火虫。”

“毕竟是我们这种人，见到一个光点就不可思议了吧，为什么还要奢求太阳呢。总有一天，她会从生命短暂的萤火虫，变成炙热的，耀眼的太阳……那时，被她融化掉也好，躲进就算是太阳也照不到的深渊里也罢，这段记忆，一定也会珍贵无比吧。”荼毘说着笑了一声，“哈……想想就觉得可悲。只能祈求到这点怜悯而已。”

“可悲到我都要哭了啊，你们也太可怜了吧？”突然一个本来不属于这里的声音传出来，弗雷——恶魔愤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的一角，他露出一脸‘你们真是太可怜了’的表情看着这一伙人，然后说，“你们就不想做点什么吗？”

“抓住萤火虫把它放进罐子里的话，用不了一天它就会死掉哦。”渡我微微歪头，她说，“虽然我喜欢……变成喜欢的人。想要他们的血。但是……我不喜欢小香死掉或者消失。”

“那就做点不把它关进罐子里的事情。我的主人她啊，也不是萤火虫，她是个人类啊。”弗雷摊摊手，他说，“虽然平常啊我是不想管这种事……但现在呢，她毕竟是我的主人，我也受益于此。我不希望她变得不开心，然后有一天我们这种和谐的让我满意的关系被破坏。我可很少能有这种契约呢……所以……你们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现在这样？”

“你该不会觉得她很好吧？她孤独，恐惧，我那同事都忍不住要蛊惑她了。”

看着反问的死柄木，弗雷说：“你们以为她是为了什么才变成这样的？这全都是你们的责任啊。当然了，你们都是敌人，是坏人，反派角色，就算这样不问不顾也在情理之中。但是……那样不就证明了，她一开始的选择和信任是错误的了吗？”

“她想要我们成为好人。”死柄木说，“但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你应该最清楚了吧恶魔？”

“她不是想要你们成为好人啊。我都已经明白了，但你们却一直想不明白。”弗雷摊摊手，他叹了口气说，“她只是给了你们除了成为十恶不赦的坏人之外的其他选择而已。那选择太多了，她只是给予别无选择的你们无限的可能性，就像是托尼·史塔克以及香川给她的一样。”

“…………”但那不可能成功。已经不可能了，我已经……我……已经别无选择了……吗？

死柄木没说话，他早就知道这一点，他早就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不愿意去想。他否定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他失去的东西也够多了，他不想再去否定和失去。他没办法再……经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