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的血……？

当德川定定感受到这种油然而生的诡异感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脑袋已经不再身上了。

“我以为你会阻止我们。”

通过德川定定倒下的身躯，雷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身后对静静看着他们的男人。

多么嚣张，竟然还伸手摘下了自己的乌鸦面具，用与吉田松阳一模一样的那张脸对他们展开笑颜。

“好久不见，晋助，还有三皇子殿下。”那个男人说道。

“你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呆在雷王星做你的皇子了呢？”

高杉晋助：“老师……”

“我可不像你....愚蠢的甘愿做那些家伙的傀儡。”雷狮脚步一转，雷光幻化为雷神之锤在他手中显形，他用力一挥，元力裹挟着劲风向四周扩散而去。

“有时候乖乖接受命运的安排才是聪明人的选择哦。”他举起了手里的太刀微笑，但是只有嘴角上扬，笑意不达眼底，某一瞬间，吉田松阳与虚重合了，当他露出冰冷的笑容时，几乎与虚一模一样。

他们从某种意义来说就是同一个人，不过坂田银时他们，大概没有机会接触冰冷血腥的吉田松阳。

“这样可不行。”虚说话同打开了的天窗，明亮得让人心生恐惧，现在他们的对话是没有掩饰的，赤、裸而透明，就好像他们不会有机会将这些话语传出去，“神使大人已经等待的不耐烦了....所以、现在你该结束过家家的海盗游戏了，雷王星的三皇子。”

“命运？那只是庸人自扰的东西。”雷狮听见此话睫毛轻颤，他嚣张地笑了，脚下蓄力，猛地跃到了一行人上空，雷神之锤带着积蓄已久的电光，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重重砸下，“只有我自己才能决定前进的航线。”

虚冷笑着。在他眼里雷狮的行为就是自不量力。

但是还没等他动手不远处的屋顶塌了，掉下了一个银发的天然卷。

看到高杉晋助和雷狮的时候银时还能贫个嘴，但是当烟尘散去，那个让他一辈子也忘不了的身影时，坂田银时变得正经了不少。

“喂，银桑——”同样掉下来的新八想要拦住他，因为浮于表面的轻狂，但是在坂田银时侧身的刹那，他接触到了对方的眼神，那是隐忍着激烈情感的，蓄势待发火山一般激烈的情感。

惊心动魄，只一眼，就让他的双脚无法动弹。

吉田松阳的学生都有奇妙的缘分，可以这样说，他们都是分散在星辰之间独一无二的个体，但是却因为轨迹而交汇，围绕在一个恒久而内部不断炸裂的太阳身边。

吉田松阳就是那个不稳定的太阳。

“是你们啊...松阳的弟子”虚居高临下地看他一眼。

“喂！高杉他是谁？”坂田银时看向高杉晋助。

“你不知道吗？”高杉晋助嘲讽的笑着，轻飘飘地对他说，“我以为你对他很熟悉。”

“咕咚——”吞咽口水的声音，这是下意识的，坂田银时甚至听不见他的吞咽声，至于喉咙滚动或者别的什么，更是感觉不到。

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扑通。

是松阳老师吗？他在问自己，内心深处隐隐有所渴望，渴望听见高杉晋助的回答，就好像说出这名字对他来说是救赎。

他内心是渴望听见吉田松阳名字的，虽然不曾后悔当年挥下的刀刃，但午夜梦回之时却也看见过吉田松阳温柔的笑意。

“他是虚。”恍惚之间，听见高杉旁边的雷狮如是说道。

咦？他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茫然极了，这男人在说什么，难道不是吉田松阳吗？

“我是说那个男人叫做虚。”雷狮看他脸上一片空白，像是一个快乐的小傻逼，所以便多说了一句，就当是关爱智障儿童。

“回头再跟你解释，现在帮忙牵制他。。。。”

两人之间的默契让坂田银时迅速明白背后的画外音，飞快地跑动起来，不说一句话，不留下一个字，只是提着刀剑奔跑奔跑，如同阻止太阳远去的夸父。

——

雷狮知道自己打不过虚，即使加上高杉晋助和坂田银时他们也不行，毕竟对手可是这个星球的意识体，活了好几百年的怪物。

除非这个星球爆炸得不成样子，分散成宇宙中一粒又一粒细小的尘埃，否则虚是不会死的。而神使控制他的不仅仅是他本人，还有他们脚底上的那整颗星球。这是他了解到的情报。

他们要摧毁控制星球地脉的祭坛然后找个恰到好处的时机，发动最后一击，将阿尔塔纳的碎片嵌入男人体内，这样才能蓝星才有机会使用她的技能。

那是唤醒吉田松阳的最恰当的时机。

“你们是杀不死我的。”虚肯定地说道，接着目光又露出了几分遗憾，“真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