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零下105℃的你+番外(12)
“吃的——吃的——”
如果不是它背上的两对膜翅一边被撕裂,另一边被打穿了个大洞,也许它现在已经飞上来一口吞了这白痴。
咒灵的身体过于臃肿,行动非常不便,它费力的用四只利爪勾住甬道壁,试图攀爬上来。
靠!伊地知在搞什么,资料上可没说这只一级咒灵还能孕育特级咒灵啊!
“棘!雪见!”
斜下方突然传来熟悉的呼喊,胖达全身灰扑扑地,怀里抱着个昏迷的六、七岁的小男孩,禅院真希拄着长矛,小腿的伤口还在流血。
“决不能让它生下那只特级咒灵!”
“鲑鱼!!”
咒言师扯下立领,大声道:“爆炸吧——”
他话音未落,咒灵的腹部突然炸开,腥臭的黏液和血肉混在一起四处喷溅,场面极为血腥恶心。
“啊啊啊你在做什么啊!!”
芦田真理崩溃大喊,目眦欲裂。
“咳——”
咒言师猛地吐了口血,手掌下意识地捂住喉部。
我挑了挑眉,这是什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
“吃……吃的……”
微弱的呼喊断断续续地传来。
“天母大人!太好了!您还活着呜呜呜——”
如果可以,等这趟任务结束,我一定要暴打伊地知监督一顿。
这种画面已经恶心到快突破我的心理极限了。
无可避免地踩着那一滩血泥碎肉,我低头看着那个腹部几乎被完全炸烂,却仍有一部分/身体组织相连,腹部末端急剧抽搐的咒灵,咒力在掌心高速汇集压缩,我抬起手臂瞄准了它的卵巢。
“你要做什么!!”
尖利幼嫩的嗓音在耳边炸响,我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倒。
小泉纪香愤怒中掺杂着惊恐的面容在眼前一闪而过,芦田真理一把拽过女孩幼小的身体将她推了下去。
“天母大人!这里有吃的!”
你他妈——
咒言师苍灰色的发丝从眼前飞速掠过,他一脚踏在断石边缘,生生将小泉纪香落空的身体扯了回来,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我就看到芦田真理丧心病狂的伸手狠狠一推咒言师的肩膀。
“棘!小心!”
一切几乎发生在瞬间。
我一手扯住天花板垂下的绫帐,飞扑过去将咒言师紧紧抱入怀中,本可以借着惯力荡回地面,杀疯了眼的芦田却不要命的扑了过来,死死拽着我的脚踝,也跟着坠在半空当中。
“刺啦——”布帛碎裂的声音。“棘!雪见!”“可恶——”
禅院真希咬牙,像投标枪一样将手里的咒具掷了过来。
“啊啊啊——”
她到底还是保持对生命最基本的尊重和底线,没有直接要了芦田真理的狗命。但生死存亡之际,即使被削去了半只耳朵,惨烈嚎啕的芦田真理仍然没有撒手。
绫帐已经出现了裂口,坚持不了多久。
“救救我——救救我——”
芦田真理涕泗滂沱,脸上的粉糊的像坨屎,我简直愤怒的快七窍生烟,破口大骂道:“给我放手!你这死猪!你不是要自我献祭重新投胎吗!快给我滚下去啊!”
“不、不要!救命——救救我——”
我的脚腕都被抠出了血,若不是害怕动作太大会让绫帐立刻断裂……
“松手。”咒言师轻声说。
芦田真理的眼中满是恐惧绝望,他手里紧紧攥着一只从我脚上掳下来的凉鞋,坠入了咒灵布满咀嚼齿的口器中。
“不要啊啊啊啊真理大人——”
甬道中回荡着小泉纪香肝肠寸断的哭喊。
“嘶——”
破口的绫帐无法承受两人的重量,我紧紧抱着少年的腰背,却感到他搂在腰上的手逐渐松开。
我怔了一下,对上咒言师平静柔和的双眸。
第一次认真看清少年的容颜,和我印象里的那种乖巧不同,他俊秀的脸庞带着少年的叛逆感,紫眸清透纯真。
咒言师微启唇。
我低头用嘴堵住了他的嘴,温暖,柔软,湿润。
离开时舌尖甚至不由自主地轻轻舔了下他的唇角。
我注视着咒言师不敢置信的双眸,心跳如雷,却假装从容道:“闭嘴!不准给我说什么松手放开这种屁话。”
“啊、啊——”
咒言师震惊到说不出话来,脸色爆红。
“乖一点,帮我个忙。”我轻轻吸了口气,快速道:“我兜里有个挂着铃铛的手链,拿出来给我。”
咒言师抿着嘴唇,眼神复杂,他像是自暴自弃的闭上眼睛,下巴抵在我肩膀上,一手紧紧搂着我的腰,另一只手颤巍巍地摸索着。
我能感受到他滚烫的指尖滑过我的腰臀,跟受了什么惊吓似的一缩,又抖啊抖地向下摸去。
“左边一点,”顿了顿,我低笑着哑声问,“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