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名著同人)大宋第一衙内(512)

高俅这么一说,花荣嘴角不由得浮起一丝笑意。

高俅说完,自己就后悔了,怎么听起来,自己仿佛在见证他俩的感情似的。

高铭苦着脸道:“爹,您要棒打鸳鸯吗?”

“你俩屁的鸳鸯,你俩是鸳鸳!”高俅也顾不得粗不粗口了,他现在只想发泄情绪。

“爹……您消消气,有话好好说。”高铭道:“花荣被官家指派随我去辽国,不管你叫挑什么地点,他都不能成行的。”

他有点庆幸是这个节骨眼上暴露关系的,否则的话,他爹要调走花荣,他还真不好办。

真是老天保佑。

“有这个依仗,难怪你们有恃无恐!”

没错,儿子要去辽国,而去辽国就需要花荣保护,出使辽国已经不可能更改,那么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俩携手出东京。

高俅七窍生烟。

花荣冷静地道:“其实您没发现,等从辽国回来,我也会向您摊牌的。不过,您放心,不管从辽国回来您怎么对我,我都会保护衙内的安全。”

“闭嘴!你对他有贪图,才愿意舍命保他!”高俅一提起来就气,指着花荣,痛心地道:“花荣,我以为你一身正气,还对铭儿交了你这样的朋友感到高兴,结果呢,你就这样?说,是不是你主动的?”

花荣不否认,点头认了。

高俅想到曾经种种,除了自家儿子被他拐坏的愤怒外,另外加了一层被蒙蔽的愤恨。

花荣还管他叫父亲大人,这厮是想叫岳父吧?

高俅随手抄起桌上的镇纸,便要打花荣,高铭见了一惊,他迈出一步想拦下,却发现父亲高高举起的镇纸,没有落下,而是停留在半空中。

高俅下不了手,他对花荣虽然不如儿子好,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也有感情。

他除了愤怒外,还有心酸。

怎、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呢?

高铭上前拿下他爹手里的镇纸,道:“爹,您听我解释……”

高俅咬牙道:“如果是你们真心相爱这样恶心人的鬼话,就不要说了!”

高铭摇头,低下头,半晌抬眸,眼中已有雾气,“其实是这样的,杭州之时,我受了伤,见到花荣之后,他安慰了我许多,处着处着,然后我们就……当然,也是因为在梁山的时候就有感情基础的……”

高俅听不太懂,“你在杭州受什么伤了?”

高铭抬手擦眼角,“我本想不说的,事关颜面,可是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只能如实都告诉您了。我在杭州的时候,一天晚上正跟一个当地的女子在帐中取乐,谁知道突然被人闯进来,告诉我方天定打来了,我当时猛地被惊吓,一下子就不行了。”

据说历史上赵构就是这样不行的,南逃途中正跟宫女行乐,惊闻金军打来,当场萎靡,然后症状持续了终生。高铭借用了一下他的经历。

高俅脑袋嗡一下,“你别胡说。”

“本来生过那场大病之后就不怎么行了,结果被突如其来的一吓唬,就彻底完了。”

高俅琢磨了一下,浑身出了层冷汗,“不是吧?”

这就不是改邪归正的问题了,这是就算归正也没法是再延续子孙的灭顶之灾。

高铭颔首,接着他就见他爹双眼发直,然后朝一旁倒去。

“爹——”高铭拽了一下,没扶住。

花荣忙上前,扶住了高俅。

高俅还有意识,根本不想要花荣来扶,愤怒的地推开他,“你走开!”

花荣自然不能放手,“您先坐下。”

高铭在一旁道:“爹,您看,这也没什么不好,花荣要是个女的,还扶不住您呢。”

高俅一愣,待发现他竟然在思考这句话的合理性,不由得愤怒地怒视儿子,“一派胡言!”看到儿子的脸,又想到他刚才的话,悲伤地不能自已。

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

连翻的打击下,高俅只想暂时放弃思考,意识游离,半昏了过去。

朦朦胧胧间,他听到自己儿子焦急地喊他爹,但似乎好像又听到花荣也在喊他父亲大人。

诶?慢着,花荣喊的是父亲大人,还是岳父大人?

好像是岳父大人。

高俅有点后悔刚才的镇纸没甩到花荣脑袋上,但他已经没有力气了,一口气没上来,彻底昏了过去。

——

高俅觉得自己不行了,挣扎不动了。

出使辽国已然成定局,而花荣也名列其中,就算他叫官家收回委派花荣的成命,谁又能代替他的位置呢?

虽然不想儿子跟他在一起,但这个节骨眼上,总不能拿儿子的性命开玩笑吧。

似乎还得依靠花荣。

唉……

他缓缓睁开眼睛,见高铭在自己床前守着,正从花荣手里端药碗,他不禁流下一行清泪,摆摆手,“你俩都出去,不想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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