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老夫叫的，他很听老夫的话，当老夫是他父亲一般。”周文昌道，“所以错都在老夫，和他无关。”

“就算是你叫他做的，但他这么大的人，应该能分辨是非善恶，难道不知道反对？”

“反对了，有用吗？”周文昌笑了笑，这笑有点怪异。

穆九曦冷笑道：“我可不关你们之间到底在搞什么，反正都不是好人，我只想知道墨樽真正的师傅周德宣在哪里，你不说的话，锦图先死，你陪葬。若你说了，我会考虑放锦图一条生路。”

周师傅冷笑道：“穆九曦，天师说你很厉害，很特别，确实如此，但是老夫劝你一句，不要杀锦图，不然你会非常非常后悔，后半生势必会活在无穷的痛苦之中。”

穆九曦猛地眯起眼睛道：“这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老夫不会说的，要杀要剐随便，你们要不要杀锦图也随便。”周文昌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完全不看穆九曦了。

穆九曦脑子里转了好几下，觉得周文昌的话到底是不是危言耸听，还是这个锦图真的会是个大.麻烦？

杀了锦图，她会非常痛苦？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锦图是她的谁吗？这得知道锦图真正的身份，可他是蛊师，肯定是乌国人，那么和她应该是没关系的。

但自己会痛苦？那就是自己杀了锦图，会得到让她痛苦的报复。

谁会为锦图报仇？

周文昌或者是……羿长空！

穆九曦突然眼睛紧缩，若锦图是羿长空在乎的人，那么周文昌这句话就说得通。

羿长空会报复她，这个天下第一奇师，武功排天下前三，危险性高不说，他还能起卦，观天象，那也会摆风水，要是对她或者身边的人下手，她确实会非常痛苦。

唯一能解决的办法就是杀掉羿长空，或者自己在奇师这块比他还要强，能破解他的玄术。

“周文昌，锦图是羿长空的什么人？孙子还是儿子？”穆九曦突然问道。

周文昌闭着的眼睛抖了一下，慢慢地睁开眼。

“穆九曦，你胡说八道什么？”

“不是吗？”穆九曦冷笑，“你之前说羿长空关锦图其实就是关心他，什么样的感情才会要这样做？只能是亲人。哪怕是师徒，你会这么做吗？只有血缘关系才会让羿长空这种高人也会失控。”

“老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周文昌一只手握成拳头，有点发抖，穆九曦眼尖地看到了这一幕，心想自己应该猜到八百九不离十吧。

那锦图是羿长空的儿子？羿长空八十岁，锦图二十二岁，似乎有点相差太大，但也是有可能的，鬼知道这老畜生晚年是不是兽性大发了。

若是孙子或者外孙，那锦图的爹娘就和羿长空有关系，他们人呢？羿长空不会抛弃儿子或者女儿，来隐居西玥吧？

不过也不是不可能。

锦图的秘密肯定在乌国，因为锦图是蛊师。

“行吧，不说就不说。”穆九曦也坐下来不再提问。

“你为何不走？”周文昌问道。

穆九曦肯定不会告诉他，上面羿长空可能还在，所以必须要等霍云天下来才安全。

“我这不是坐下来想想怎么处理你们两人吗？怎么杀，埋哪里，才会让羿长空找不到。”

“哈哈哈，没有羿长空找不到的地方，你别忘记，他是天下第一奇师啊。”周文昌道，“我可以告诉你，就算这里，他也是可以找到的，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已经过了早上，现在是中午，也不是晚上，所以他早晚能找到的话，现在中午他就肯定找不到，哈哈。”穆九曦这是逗周文昌。

周文昌一愣，随即没好气道：“幼稚。”

“你这人真不幽默，看你换了脸，活成周德宣的样子，想必你自己这个周文昌必定日子难过，才会取代你四弟。”

周文昌瞬间眼睛就横过来看穆九曦。

“我又不笨，这不是能猜到吗？难道还有人逼着你变成周德宣的样子不成？”穆九曦耸耸肩。

“哼！你不用套我话，我不是锦图，不会上当受骗的。”周文昌鄙视穆九曦。

“我没想骗你，你也活不了多久，好好想想你这一生吧，为自己活呢，还是为了别人活的。”穆九曦说完就拿出了推背图和五行八卦镜开始研究起来。

周文昌被穆九曦的话说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从这张脸变成周德宣的那一日起，他就真的再不是自己了。

“你，你这是推背图？”周文昌侧着头看到地上的穆九曦看得图，突然询问道。

“对啊，羿长空的东西，你还真认识。”穆九曦笑笑。

“怎么，怎么在你哪里？老夫记得这推背图在北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