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就是一个现成的借口吗？

凌渊手紧紧攥着手机，力道大到手上甚至出现了白痕。

——他只觉得像是攥住了自己的心脏，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阿渊，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当上一个大主播，我怕，我怕他们波及到你，没关系的，”女孩压抑着哭腔，像是尽量不让他担心，“过几天就好了，好不好？”

“……好。”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嘶哑响起，带着难听的破碎。

“嘟嘟嘟——”对面挂断了，凌渊愣愣地握着手机，还保持着之前那个姿势，心脏好像也空了一大块。

他恍惚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慌乱地想要打回电话去，撤回这句话，但是对面伸过来一只镶钻美甲的手，李婧依语气带着无法掩饰的高兴：

“阿渊，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她将手上的U盘在凌渊面前晃了晃。

就像是一个气球被扎破，凌渊顿时整个人丧了气，他瘫倒在椅子上，大口喘气。

————

“真是令人舒服的答案。”

季无拿开手机，哪里还有之前的难过，满脸轻松。

“我回来了。”

一道黑紫色的影子闪过，随即季无的肩膀上便站了一只金色的漂亮小鸟，一脸冷峻：

“今天我跟着你去上课，看谁敢说你。”

“好啊。”季无忍不住笑开，随手摸了摸祁星顺滑的羽毛。

才一下楼准备出发，季无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黎森正低着头看着手机，眉毛微微皱着，似乎察觉到了季无过来，他抬起头，挑了挑眉：

“早，去学校？”

“嗯，对啊。”季无拍了拍自己的小挎包。

“载我一程，我自行车坏了。”

黎森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季无突然笑起来：

“黎森，你知不知道你有一个习惯？”

“什么？”

黎森被季无的笑脸晃了一下神，随即心中松了一口气，她似乎没有被网上那些流言伤害到，那就好。

“你撒谎的时候就会摸鼻子。”

季无忍不住笑了起来，眉眼弯弯，上次说那个小蛋糕是别人送的时候，他也下意识摸了一下鼻子。

“啊，有吗？”黎森又忍不住去摸鼻子，然后突然停住，他嘴角勾了勾：“好像是的。”

恰巧季无的司机这时候将车开了出来。“王叔，这边。”

季无上了车，又探出一个小脑袋：“还不快上来。”

黎森嘴角下意识轻轻扬了一下，他长腿一迈，便坐到了季无的旁边。

车窗外街景变化，黎森看了季无一眼，随即转开头去，他靠在椅背上，像是不经意般提起：

“网上那些帖子，我看了一下，应该是学校里的人，我已经找会信息定位这方面技术的朋友去查了，你……不用担心。”

季无稍稍意外了一下，她没想到黎森会管这件事，怪不得今天非要和她一起乘车，想清楚了这件事的季无忍不住一笑：

“哎？谢谢啦。”

“嗯，不用谢。”

听到她的道谢，黎森顿时就觉得心情舒畅了起来，昨晚注册十几个小号舌战群儒的事情一下子就有了意义。

“你今天，没有去给他带早餐吗？”

他敏锐地发现季无今天没有去给凌渊带早餐，像是不经意般问道，耳朵却是悄悄竖了起来。

“哦？”

季无无所谓一笑，“分手了。”

黎森睁大了眼睛，一向冷清的他此刻的表情看上去居然有了几分·呆萌，随即他反应了过来，掩饰般轻咳一声：

“任务完成了？其实我也觉得他不适合你，又小气又拧巴，世界上又不是没有其它男的……”

意识到自己把真心话全部说出来之后的凌渊瞬间住嘴，男生的耳尖难得地红了一下，他眼神飘忽，“其实，我觉得我就挺好的……”

这时车子一停，司机的声音大声地传过来：“小姐，到了。”瞬间将黎森本来就轻的声音全部淹没。

他懊恼地皱了一下眉，松开了刚刚紧攥的手，手心早已是儒湿一片。

季无一下车，就能感觉到不少打量的目光，扫在她的身上。随即她听到了不少恶意揣测的话传过来。

“恶心死了这些人，怎么不搞清楚真相啊。”

祁星烦躁地在季无的肩膀上扇了一下翅膀。

黎森不动声色地走到季无面前，为她挡去不少恶意目光。

“走吧，我们上课去。”

他自然地接过季无手上的包。就在这时，一个面生的同学跑过来在季无面前站定：

“季无同学，经济学院的副院长叫你过去一下。”

“有什么事吗？”黎森隔开这个男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