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小鱼儿吗?他怎么躺在江别鹤的chuáng上呢?
抱着疑惑的态度,单琉璃决定悄悄躲在屋顶上观察下情况。
身着黑色紧身衣的俏丽少女很面熟,想了很久,单琉璃才发现她竟是当日在峨眉后山谷欠寻死不成,却害得她和花无缺失足摔下悬崖的白衣少女。
少女看到出现在这里的花无缺不禁后退两步,嘶声问道:“是你?你……你怎么会来的?”
花无缺看着她微微笑道:“自从前天你苦心讨来了jī鸣五鼓返魂香,我就觉得有些怀疑,所以这两天来,我一直在暗中跟着你。”
少女轻轻跺脚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你为什么要阻拦我杀他?”
无缺公子柔声道:“江湖中人人都说‘江南大侠’是位仁义的英雄,你纵然对他有些气恼,也不该如此杀了他。”
少女颤声道:“你……你知道什么?你可知道……他杀死了我爹爹?”
就在这个时候,躲在屋外看了一会儿的江别鹤终于推门走了进去,见到里面有人,满面俱是惊奇之色。接着,他又像是对什么事都不知道似的,抱拳笑道:“两位是谁?在下平生从未妄杀一人,又怎会杀死这位姑娘的爹爹,姑娘只怕是对在下有所误会了。”
少女眼睛染上些许红色,她听了江别鹤的话,厉声道:“我爹爹明明留下暗号,告诉我他要来寻你,但到了这里后,便再不曾出去过,难道不是被你害死在这里!”
江别鹤道:“这位姑娘是……?”
少女大声道:“我姓铁,我爹爹便是狂狮铁战!”
少女姓铁名心兰,乃恶人谷十大恶人之一狂狮铁战的女儿。
江别鹤听罢,温尔笑道:“原来是铁姑娘,这中间恐怕是有误会。在下可用名誉担保,铁老先生的确未来过此间,姑娘不妨仔细想想,在下若真的杀了铁老先生,那是何等大事,在下纵待隐瞒,江湖中也必定有人知道,何况,在下也未必就想隐瞒的。”
狂狮铁战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江湖中想杀他的人多得是,若真有人杀了他,非但人人称快,而且人人都要称赞那么几句,江别鹤这话虽然话中有刺,但却不无道理。
铁心兰的脾气跟她爹爹铁战一样,是个冲动的燥脾气,还没搞清楚铁战是否死在这里,就先跑来此地寻人拼命了。
此刻,铁心兰听了江别鹤的话,心中虽有些气恼,却也无法反驳。
江别鹤微微一笑,转而向花无缺抱拳笑道:“公子人中龙凤,在下在江湖上走动数十年,却也从未见过如公子这样的人物,不知可否请教尊姓大名?”
花无缺微笑道:“在下花无缺,不知阁下是……?”
江别鹤作揖道:“在下便是江别鹤。”
铁心兰听青衫客说自己便是江别鹤,忍不住跳了起来,指着chuáng上的人大声道:“你是江别鹤,那么chuáng上的又是谁?”
江别鹤听了铁心兰的话不禁感到好笑,都跑到这边来寻他拼命了,却还没搞清楚要拼命的对象。
长相如此秀气柔美,性子却是鲁莽张飞。
心里的小九九打了一番,江别鹤心念一动,走到chuáng边,拍着躺在chuáng上的小鱼儿道:“此乃在下的故人之子,今日远道而来,是以在下便将卧榻让给了他。”说罢,他又拍了拍小鱼儿,轻唤道:“贤侄快快醒来,见过花公子。”
单琉璃趴在上面,早将下面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那将江别鹤看似在唤小鱼儿,实则早就用手死死按在对方的死xué上,若是小鱼儿说出一个对他不利的字眼,只需他手掌一个用力,便可让小鱼儿去见那地狱阎王。
眼波流转,今晚被那三个混兔崽子扰了清梦,单琉璃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现如今,她也该出次场,找下存在感,顺便整整那该死的肖想她的江玉郎,哦,还有他老爹,子之过父不教!
眯了眯眼,她从腰间皮带前的一只冰蓝色的暗器镖摸出,手轻轻一挥,暗器镖从屋顶内飞进去,直往江别鹤扎去。
察觉到暗器镖,江别鹤身形一动,故意往后一躲。
本来是希望那暗器镖会扎在小鱼儿的身上,哪只在他往后躲时,恰巧勾在了他的青衫衣袖上。
江别鹤眼见自己的打算落空,连忙喝道:“是谁??”
这时,屋外却突然传来了江玉郎的惊呼声。
连忙走出屋子,只见院内一名马尾少女正用一根白色棒子抵在江玉郎的脖子上。
江别鹤是见过单琉璃的,昨晚的玉楼东,她与轩辕三光以及小鱼儿是一道儿的。今日白天里,他还在想小鱼儿为何会跟着江玉郎回来,现在想来,他们恐是早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