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绝代之面具+番外(50)

老妪领着他们二人穿过一条长廊,穿过大片只剩下光秃秃枝gān的桃林,绕过一片什么也不剩下的荷塘,到达了水阁。水阁四周垂下轻纱帷幔,帷幔的作用应该是挡风,可单琉璃却觉得这么薄的帷幔最多也起好看的作用,挡风还是算了。水阁的中央安置着躺椅,躺椅上置着锦缎制成的软榻,柳云娘此刻就躺在这软榻上看风景。

此时的柳云娘哪有前日所见时的光彩照人,尽管她回头的时候,眉眼温柔,冲她和花无缺微微含笑的脸上带着一丝明媚,可单琉璃还是觉得她的脸色白得就像濒临死亡的人。不过一日,她怎的如此憔悴不堪?红妆淡抹,也无法遮掩她破败的气色。

风chuī起轻纱帷幔,已是立冬的天。柳云娘撑起半个身子,轻咳了一声,抬眼静静看着单琉璃和花无缺,半晌,她柔声道:“总算是见到你们二人了,那日静怡楼上,不过匆匆一别,没想今日会与你们面对面的相见。”她伸出手,拉了拉下滑的锦被,“公子果然人中龙凤,姑娘也是秀外慧中,你们当真般配。”说完,她摇头轻笑起来,接着抬头,正色看着单琉璃,道:“若非我事先让幺娘送信与你们来此会面,恐怕二位定会被那真正的柳云娘所害。”

单琉璃挑眉,道:“真正的柳云娘不是你吗?”

她不回反而笑着问道:“你们可见过苏家小姐苏茗嫣?”

单琉璃摇头,道:“未曾,那位苏小姐怎么说也是宜昌府衙之子石远石公子之妻,如此身份,岂是我们随随便便就可见的呢?”

她将手支在老妪事先安置好的软垫上,手掌撑在面颊上,一张jīng致到无可挑剔的脸上出现了沉思的表情,半晌,她才笑道:“那姑娘可知我是谁?”

单琉璃说:“你是柳云娘。”

她听罢,嘴角笑意更深。“柳云娘?错,果然又错了。”

单琉璃道:“哪错了?”

她说:“哪儿都错了,世人只知那柳云娘的容貌艳冠群芳,却不知苏家大小姐是何长相。苏茗嫣嫁于石远一年之久,宜昌上下可有人见过她?呵呵,没,没有人见过这位石少夫人,所以谁都不会知道石少夫人苏茗嫣的长相与那烟云楼的柳云娘长得一模一样。”

眼微睁大,单琉璃怔了怔。

她没想过苏茗嫣的长相与柳云娘一模一样。

花无缺看着她问道:“那你是石少夫人苏茗嫣?”

柳云娘,不,应该称之为苏茗嫣,她微微点头,一双眼弯了弯。“我是苏茗嫣。”

单琉璃眉头深锁。“你为何在石远赠予柳云娘的别院内。”

苏茗嫣挑了挑眉,随即往外望去,良久,她又轻笑道:“我给那你们说过故事,好不好?”

单琉璃和花无缺不置可否,他们留在水阁,静静聆听着苏茗嫣、柳云娘与石远的爱恨纠葛。这段故事,自始至终受到最大伤害的是苏茗嫣,若这世上没有柳云娘,或许苏茗嫣与石远是这世上最鹣鲽情深的一对夫妻,可惜,造化弄人,老天偏偏让柳云娘出现在苏茗嫣的面前。

轻纱帷幔扬起,金色的光线落入荷塘,漾起一层又一层的波光粼粼。她凝视着湖面,似陷入回忆,她说:“姑娘,公子,你们可知,我们苏家祖上曾三代于宫廷为官,自祖父那一代,感叹官场变幻莫测,伴君如伴虎,方想通,辞官举家迁到宜昌定居落户。两年前,我十八岁,爹爹,爷爷,兄长家姐对我这个幺妹疼爱有加,真是无忧无虑的时光……”

如花似玉的年纪里,苏家小姐苏茗嫣在自家的茶铺里邂逅了石远。那时,石远是宜昌里最富才名的公子,不但长相温雅,就连性子和品德也是一等一的好,他对宜昌百姓的有心,深得宜昌上下夸赞。

苏茗嫣出生茶叶世家,虽是如此,可苏家真正在茶叶道上打响名声是在苏茗嫣父亲这一辈。苏茗嫣打小就很聪明,七八岁的时候,在经商方面就已显露不小的天赋,苏老爷见她有这方面的才华,便在苏茗嫣十四岁的时候,将自己手头收支只能算不进不出的店铺jiāo给她打理,哪只打理了一年,这三家商铺就被打理的蒸蒸日上,生意那个叫兴隆。自此之后,苏老爷便开始培养苏茗嫣,直至她十七岁的时候,已将苏家上下的事务皆jiāo给她一人打理了。

苏茗嫣在十六岁那一年,正是女子适婚的好年纪,多少名门世家大族的公子踏破苏家门槛想娶她苏茗嫣过门,可偏偏苏茗嫣性子与寻常人家的姑娘不同,丢出一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话后,吓得不再有人敢上门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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