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摄政王后只想摆烂+番外(120)
听他条分缕析,晏怀洲有了些头绪,也不那么慌了。
心里却有些疑惑,二两为什么这么熟悉流程,他之前也做过官吗?
晏怀洲踌躇了片刻:“你能跟我一起去吗?”
他不想在二两面前承认他害怕,但他是真的怕啊!
他虽然花天酒地,但见过最血腥的场面也只是厨房杀猪,哪里见过尸体!
不但要见尸体,还要分析破案,想想都可怕。
秦时行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最终还是答应了。
晏怀洲派人回县衙通知仵作,又找了个老县民跟着,即刻坐马车过去。
冬日天黑得早,马车驶入山林深处,到了案发地点,天已经暗下来了。
仵作提着箱子过去,秦时行跟在后面,想去看一眼。
隔着那尸体好几米远,他被轻轻拽了一下。
随即,一双手从身后伸过来,捂在他眼睛上。
怕得要死的晏大人说:“你别看,在马车上等我就行。”
第56章 别扭的霸道鬼
秦时行一愣,拨开他的手,往旁边错了一步。
眼前无遮挡,晏怀洲就与地上的女尸打了个照面。
……然后冲到一边大吐特吐。
秦时行:“……”
小厮晏鱼忙过去照顾他,心里却想捂脸叹气,他家大人好丢脸!
有空担心别人,怎么不担心担心自己!
尸体是猎户在林间陷阱里发现的,看那腐朽程度,已经死去了很久。
仵作正在查验,秦时行负手走过去,随意问道:“如何?”
仵作头也没抬:“尸龄三年左右,死于当胸一剑,伤口干净利落,凶手或是惯犯。”
秦时行沉吟了片刻:“是买.凶.杀人?”
仵作:“有这种可……”
说到一半觉得不对,他抬起头,和秦时行大眼瞪小眼。
他板起脸:“这是县务机密。”
“无妨,他不是外人。”
晏怀洲被晏鱼扶着过来了,擦着生理性眼泪:“有什么发……呕。”
视线一落到尸体上,他喉咙一动差点又吐了。
秦时行说:“晏大人别看了。”
晏怀洲捂着口鼻,眼泪汪汪地看了他一眼,听话地不再去看地上。
那仵作便把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晏怀洲没什么头绪,让老县民去辨尸。
秦时行又看了一眼那尸体,有种古怪的感觉从内心升起,竟觉得这女尸有些熟悉。
但怎么会?他与女人接触极少。
一道灵光骤然从脑海闪过,但没来得及抓住。
他缓缓地皱起眉。
“怎么了?”晏怀洲踱到他身边。
“……没什么。”秦时行看了看他,“没事吧?”
见他关心自己,晏怀洲心里跟喝了蜜一样甜,笑着道:“能有什么事,就是视觉冲击太大了,缓一缓就好了。”
老县民确认死者不是本县的人,再加上疑似谋杀,晏怀洲决定把这案子移交到上一级衙门。
一行人便启程回县衙。
晏怀洲和秦时行坐在马车里,两人的小厮在前面驾车,仵作和衙役缀在最后面运送尸体。
回县衙全是山路,崎岖不平。
刚受了那尸体的冲击,又被颠得七晕八素,马车还没走出山,晏怀洲就让停车又吐了好几回。
秦时行看不下去了,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躺过来。”
晏怀洲吐得快要虚脱,以为自己听错了,呆呆地看着他:“……啊?”
秦时行又示意了一下,晏怀洲便迷糊地挪过去,在他腿上躺下。秦时行用手按着他的肩膀,颠簸便弱了很多。
躺下很久后,晏怀洲才反应过来,惊愕地瞪大了眼——他他他,他居然躺在二两的腿上!这是他能躺的地方吗?!
对方袖口飘出幽幽的檀香味,好闻极了,让人不自觉地就心神宁静。
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温暖有力,暖意透过层层衣衫贴在皮肤上,发烫。
晏怀洲后知后觉地拿袖口盖住烧红的脸,透过缝隙偷偷地观察眼前的人。
眉眼温润如画,鼻梁高挺,烛光只照亮他半张脸,愈发显得神秘莫测。
晏怀洲觉得,对方像一坛醇香浓烈的酒,被封闭在厚实的坛子里。极偶然时,才会从坛子里溢出一丝酒香。
可溢出的只是一丝,剩下千千万都被封禁着,不容人窥探。
他追寻着那丝酒香,想要勘破对方的内心,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可他没有放弃。
吸引他的,不就是这种气质吗?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喝上这一口酒。
马车出了山,进了县城,路途渐渐平坦。
秦时行听着车轱辘声,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一缕思绪电光火石般袭来,他倏地坐直了。
他想起来了!
那女尸右手手背上的花环刺青图案,他确实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