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摄政王后只想摆烂+番外(144)

作者:卡了能莎 阅读记录

“正月二十,帝病重昏迷,至二月偶醒,传帝叔父安信王、楚阳王、武静王入京,留遗诏。”

秦时行手在发抖,他强迫自己看下去。

二月到六月,记录的都是每日用什么药,附着每日脉案,无一例外都跟着一句“帝仍未醒”,极少数时“帝偶醒,口不能言”。

他有些看不下去了。

目光很快扫过,似乎怕在那些文字上停留,往后翻,记录里终于出现了一些朝政相关,却也不能算是朝政相关。

“十月初三午时,帝召何方贵入御书房,忆王往事,及至夜深。”

“十月初四卯时,帝召何方贵入承乾殿,忆王往事,及至午时。”

“十月初五申时,帝召何方贵入御书房,忆王往事,及至夜深。”

一眼扫过去,秦时行还以为史官笔误多抄了两条,仔细一看,他有些啼笑皆非起来,心里却更难受了。

“十一月十五,帝用午膳后呕,无法进食。”

秦时行皱眉,拿出纸笔,把附在后面的脉象记录抄了下来。

“十一月十六,帝惊梦,无法入睡,及至天亮。”

“十一月十七,帝惊梦,无法入睡,及至天亮。”

连续半个月。

“十二月初一,帝夜宿王府。”

“十二月初二,帝夜宿王府。”

“十二月初三,帝夜宿王府。”

……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虐,相信我!!以后都是甜,不过应该快完结了

第68章 查岗

秦时行在翰林院坐到夜深,看完了四本厚厚的帝王起居注。

“帝病卧床”的字眼,每月都会出现好几回,皇帝每到年底都会大病一场。史官记录得很简略,秦时行把近一年来的脉象记录抄了下来。

“夜宿王府”的字眼也频频出现,算下来,皇帝一年中大半年都住在王府。

难怪,王府和他记忆中殊无二致,连仆从都是当年的那些,花园里的花修剪照顾得很好,甚至开得更茂盛。

每年除夕,也都有一条相同的记录:“帝至江南,宿总督府。除夕,膳幽品楼,赏西湖,慰问军士,逛胡安街夜市。”

这是那年他们在江南做过的事情,皇上每年都去重复一遍。

秦时行看着看着,突然失笑了。

皇上向来是骄傲而理智的。那年服毒栽赃禁军,他愤怒地闭门不出,人家只是骄矜地在朱批里夹杂一两句无关痛痒的闲话,像极了猫主子居高临下地冲他伸出尾巴,自认为是天大的恩赐,绝不肯低头认错。他遇刺重伤那回,皇上偶来探望,他一句不见,皇上便绝不纠缠。

像皇上这般精明睿智的人,怎么也会睹物思人,做无用功了呢?

真是的。

周唯谨怎么会不爱他。

回到王府,秦时行遣人叫来崔大夫,把那几张记满了脉象的纸递过去:“你仔细看看,这脉象如何,是患了什么病,有何症状,如何医治。”

崔大夫接过看了许久,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秦时行冷声道:“有话就说。”

“依这脉象看来,病人情况极为不好。”崔大夫说,“首先是脾胃极虚,想来进食困难,时常伴有反胃、呕吐之症,胃疾极重。二来……这肺气也虚,咳耗伤肺,极为畏寒。常伴有夜间噩梦惊醒,体虚心悸等症状。气血不足,平日易晕眩,盗汗,手脚无力……”

每说一句,秦时行心就紧一分。

吃不下饭,所以才这么瘦。夜间惊醒,所以抱着他的衣服睡。晕眩站不稳,所以一直被太监扶着。对了,刚重逢时在他的书房,周唯谨起身时脸色煞白,若非他扶了一下,恐怕是要摔倒的。

崔大夫看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这情况不太妙,需得尽早医治。身体底子太差,就算从现在起开始调养,也得两三年才能强健些。”

秦时行哑声问:“若是先前一直有名医在为他调养医治,却还是这样的境况,那会是什么原因?”

“这……恐怕就是心病了。”崔大夫说,“岐黄能医身病,难医心病。”

良久,秦时行说:“我知道了。多谢。”

昨日刚去了翰林院,第二天,任命文书就送到了王府。圣旨里任命他为翰林院掌院学士,却特意写明不用上朝,若嫌院务繁冗,可由他挑选两名副掌院,助他处理日常事务。

秦时行啼笑皆非,皇上就差把“不用做事,只管领俸禄”给写明了。

他看着圣旨上熟悉的漂亮正楷,心却安定了下来。

不得不说,皇上确实是最懂他的。

他确实不耐烦处理诸多杂事,当天就选中了两位编修提任副掌院,写了封奏本呈上去,次日发还,多了一个朱笔写就的“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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