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摄政王后只想摆烂+番外(44)

作者:卡了能莎 阅读记录

秦时行也急,但他还得装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让人相信他在做什么大事。

江南人多热闹,华灯初上,三人在街上走着,秦时行听见一阵热闹的欢笑声,抬头望去——

临江有一栋华丽中透着贵气的楼,雕梁画栋,灯火通明。

秦海自觉当起了解说:“那是江南最有名的望江楼,里面的女子据说都是世间绝色。但是千金难求一票。”

秦时行:“票?”

“这望江楼凭票入场,一日只接待五位客人。票有价无市,只有顶顶尊贵的达官贵人,才能有幸弄到一张。”秦海压低声音又道,“据说先皇就曾在这望江楼一度春宵。”

秦时行微眯了眼,合上折扇在手中一拍,唇边有一丝笑意:“崔大夫,本王没记错的话,你这师父似乎尤好女色?”

崔大夫说:“没错,当初与家师相遇,就是在青楼……小的无意间闯入,见师父与……三位……”

秦时行脸色一黑,唇边的笑却更深了,一摇折扇,脚步也轻快:“回府,本王便去向总督大人讨几张票来,请这老头子度一回春宵。”

凉风阵阵,秦海往旁边一缩,瑟瑟发抖:“王爷,这大冬天的,您能不能别拿那扇子扇风?”

秦时行合扇往他头上一敲:“你懂什么。”

他向来向往江南才子的风流潇洒,此番到了江南,自然要穿着白衣摇折扇,扮一回那风流才子。

别的倒没什么,就是江南民风多开放,一路上总有红着脸的姑娘往他身上丢手帕子。

哦,不止姑娘,还有红着脸的男子,也往他身上丢手帕。

在外面逛一天,能收十几条手帕子。

挺烦人的。

而另一边的京城,御书房里却一阵静穆。

年轻的皇帝面容秀美,声音很平静:“你说什么?”

跪在地上的黄章和小福子却从那平静的语调下听出了暗潮汹涌,惊惧不已,似乎一旦答不好,皇上就要取他们狗命。

帝王视线的威压重重地落在身上,黄章咬牙:“刑部查案时调阅了户部的账册,户部在七月底八月初有一笔十万两银子的出账,账目写的是御花园重修费用,但实际却是前户部尚书给王爷的孝敬。”

“朕不是问你。”

一旁的小福子忙磕头:“奴才发现王府前些日子处理了一辆废旧的马车,马车极大,似乎是出远门才用的。奴才心疑,便让人去车马租卖行查,果然是王府八月初买下的。在八月十五那天,有人曾见那辆马车在春意坊后门停了一夜。而那春意坊的正门就在王府对面。”

“还有……”小福子的声音低下去。

皇帝的声音很平静:“说。”

“中秋夜宴后皇上……奴才去王府请王爷,那时已接近子时,王爷竟穿着整齐要出门的样子。”小福子咽咽口水,声音愈发低了,“如果黄尚书刚才所言属实,那王爷既准备了钱,又准备了远行的马车,奴才、奴才看,王爷是想、是想……”

下面的话他断然不敢再说下去了。

却听皇帝轻声道:“王爷想走。”

“王爷想走。”他又重复了一遍,目露迷茫,“为什么?”

没人能回答,也没人敢回答。

周唯谨垂着眸,用力思索着。脑子却像被什么糊住一般,什么也想不起来。

王爷是当朝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还想要走。

原来那句莫名其妙的“保重”是在告别。原来他送的一百坛寒涧酒,王爷从来没想过喝完。原来迫不及待地给解药不是怕他痛,而是在准备逃走。

若不是那晚自己痛得难忍,抓住他的袖子,王爷现在是不是已经远走高飞了?

听到王爷想走,他应该开心的,有什么能比把控朝权十余载的奸王主动放权更让他快活呢?

可他现在并不快活。

他想到那片芍药,那枝金桂,那个……擦过侧颊的吻。

他酒量不好,但醉后记性很好,那晚的一切他都记得。

记得王爷有力的双臂,记得那个踉跄,记得给他喂解酒汤的手。他沉沉睡去,醒来却得到王爷早已出城的消息。

周唯谨垂眸看着案上的信纸,是江南的眼线八百里加急传来的,上面白纸黑字写着:王爷早出晚归,似谋大事。晨起至暮归,房门锁闭,无人能入。

早出晚归,是在查探逃跑路线吗?此番自请去江南,就是为了金蝉脱壳吗?那扇不让人进的房门,此时是否已经空无一人?

“备轿……”

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袭来,周唯谨紧咬牙关死死抓住桌角。

“朕要……”

声音虚浮,眼前灰雾持久不散,他胸中剧痛,竟直直吐了口鲜血,身形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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