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摄政王后只想摆烂+番外(7)

作者:卡了能莎 阅读记录

秦时行:“……”

他觉得面前这个仁兄很不靠谱。

秦时行想了想:“这样吧,我写个条子,你拿着去找户部尚书,就说我要用钱,让他去弄。”

何方贵觉得可行。

秦时行手写了一张条子,怕与原主字迹不同,尚书不认,于是又盖上了自己的私章。

这时,秦海来报,皇上来了。

秦时行忙把条子塞给何方贵:“有消息及时来找我,快从后门走。”

何方贵有些担忧这位老乡的安全:“皇帝之前派人刺杀摄政王,你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吧,皇帝就是个小屁孩。”

时间紧迫,何方贵没再多说,接过条子,身轻如燕地溜走了。

秦时行让秦海把周唯谨领去书房,他自己也急匆匆地赶过去。

抬脚进门时,秦时行顿了一下。

周唯谨一身水蓝色长袍,正背着他负手立在案前,身姿如玉。

听见声音,周唯谨回头,唇角一弯,笑意便从眉眼间溢出,声音温柔:“王爷步履稳健带风,想是身子已经大好了?”

秦时行:“……”

糟糕,他乡遇故知的欣喜冲昏了头脑,他忘记装柔弱了。

第4章 难过

周唯谨还在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秦时行一脸肃然道:“听闻陛下光临敝府,喜不自胜,脚下生风,甫一回神,竟然伤痛全消了。”

周唯谨微微偏头,眼神清亮:“哦,是吗?”

秦时行心里默念只要我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从容一笑,走到案边:“这几日奏折堆积,不如早些开始处理?”

两人分别在案头两边坐下,秦时行感觉回到了前世,面对面地给学生批作业,改论文。

虽然周唯谨名义上也是他的学生,但他可不敢拿皇帝当普通学生看待。

秦时行说:“折子分好几类,问安的、拍马屁的、鸡毛蒜皮小事的,这几种只需要批一句话。”

周唯谨认真地听着他讲,抬眸问:“什么话?”

“已阅。”

秦时行今天一早备了课,讲起来井井有条,他继续说:“还有一种是确有实事请示,那就只需按六部的职责分工,批给对应的部衙办理即可。”

他的讲解浅显易懂,周唯谨很快就明白了。

小皇帝坐得很端正,写的字是端方的正楷,和王府那乌金门匾上的字如出一辙——他听秦海说过,小皇帝十岁那年,都察院御史上书弹劾他“弄权误国、野心勃勃”,为表恩宠和宽慰,小皇帝封他为异姓亲王,赐王府,御笔亲书“肃亲王府”门匾。

秦时行有些无聊,但他也不能撇下做功课的皇帝,自己跑去潇洒自在。便从书架上抽了一本志怪小说,坐在皇帝对面看。

书房有些暗,案上亮了一盏铜灯,一灯如豆,两人面对面坐着,安静如斯。

这个年代的志怪小说,情节生硬,文笔粗犷,和蒲先生的佳作相差太多。

秦时行看着看着走了神,想着何方贵弄不来钱也没关系,大不了等他逃走以后,当个文抄公,把那些狐仙鬼怪、才子佳人的故事写出来,刊印出版,也能糊口。

对面的周唯谨忽然抬头:“王爷在笑什么?”

秦时行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想得太入迷,竟然笑出了声:“咳……臣在想,这些才子佳人的故事里,结局无一例外全是破落书生封了侯拜了相,高官厚禄,妻妾美人,可见天下书生都做着相同的白日梦。”

秦时行眼里带着还未散去的笑意,在暖黄的灯光下,亮得晃眼。

周唯谨移开目光,落笔处已经泅了一团黑色的墨迹,他放下笔问道:“王爷也是书生,也幻想着妻妾美人吗?”

这个问题很致命,秦时行顿住了,生硬地转移话题:“皇上已经全部处理完了?”

周唯谨嗯了一声,把一堆整整齐齐的奏折递过去:“请老师看看。”

秦时行随手翻看最上面那本,刚想说他不用看,就愣住了——

这本奏折是都察院一位小官上奏的,弹劾某位官员在家里扎写着摄政王生辰八字的小人。

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也值得上奏,完全可以看出写这奏折的人有多吃饱了没事干,本来可以一句“已阅”就略过去的事情,哪知小皇帝用他漂亮的正楷批了一大段——

“王爷为国操劳,殚精竭虑,夙夜劳累,竟有无知歹人暗中行此苟且,妄图阴损王爷金安。此事关乎重大,朕躬难安,着令都察院立即查办此案。犯事官员即刻羁押,于明日早朝廷杖二十,降职一等,罚俸三年,以儆效尤。”

秦时行:“……”

其实大可不必。

然而一抬头,灯光下,周唯谨正撑着头看他,眼神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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