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苏若，极黑的眸子里全是热烈的欲望：“行，我给你机会。不要让我失望。”

饶是苏若向来镇定，也涨红了脸：“完全不是这样！”

萧天暮一声轻嗤，再度低头覆了上来。他含混道：“你好香……”

苏若心知这人所言不掺假，喘着气飞速道：“你如果碰我，我会脏！”

萧天暮动作顿住，片刻再次抬头，眯眼看她：“你说什么？”

苏若得以喘息，总算能好好说话：“你说我好吃，不过是因为我体内没有污浊之气。我的主人一直用灵茶灵兽温养我，重点是到现下都还没有碰过我。你如果和我双修，你身体的污浊之气便会弄脏我，我会变成你们说得不干净的食物。你吃了我，排污过程照样痛苦。”

萧天暮定定看她。苏若丝毫不避，与他互望。她真不料萧天暮不止想吃了她，还想睡了她，可她觉得她的应对应当有用，毕竟萧天暮排污那么痛苦，可能还没法彻底排干净，想来对“美食”的追求是极高的。而她这元婴是灵气直接堆出来的，纯天然无污染，一定是非同寻常的“好吃”。现下就看对萧天暮而言，到底是“美食”的诱惑大，还是美人的诱惑大了……

萧天暮渐渐沉了脸：“你骗我。”

苏若不假思索回道：“我没骗你。”

萧天暮道：“十年前，我在清凌道客人手上抢了个炼气期的炉鼎。那时她都快死了，不知被多少男人糟蹋过，可她的精元也很干净，根本不用排污。”

“她才炼气期，我已经元婴期，没有可比性。”苏若索性闭了眼，以退为进：“你若是不信，大可一试。”

萧天暮没有动。苏若安静等待，感觉男人从她身上爬起，暗松一口气。却听男人森森道：“我都这样了，你让我怎么办？”

苏若怔了怔。她片刻才反应过来萧天暮在说什么，睁眼起身，不想搭这话。可萧天暮只是阴测测看着她。夕阳已落下，房中又没点灯，萧天暮的目光就好似黑夜中的狼，苏若压力山大。她试探着挪下床，一边道：“你可以，去找你的妻妾。”

萧天暮冷冷道：“我没有妻妾。”

苏若意外，又道：“那你可以，去找别人。”

萧天暮的声音都要冷出冰渣：“就我那些歪瓜裂枣的徒弟？”

这话中的嫌弃意味简直直飙天际，苏若退后两步：“或者，你可以再用一次藤蔓，去外面。”

萧天暮冷笑道：“所有人都比我丑，我干吗要委屈自己？”

苏若：“……”

男人身形一闪，转瞬便出现在苏若身前。他掐住她的下颚抬起，咬牙恨声道：“好容易看到个顺眼的……你和我说不行？”

苏若一时真想回他一句：怪我咯？可敌我势力悬殊，她还是放缓了声音：“那麻烦你在心中跟我念：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尘垢不沾,俗相不染。虚空甯宓,混然无物……”

——楚寒云证明过的，清心诀真的很有效。

萧天暮：“……”

作者有话说：

——我澡都洗了，你和我说不行？

萧天暮摸作者狗头：呵，今天依旧是chu男呢。

作者抱头鼠窜：啊啊啊聂淮救命啊！！

聂淮：抱歉，我到现在都只是个还没出场的传说，没法救你。

好吧其实聂淮马上就会出场了，关景丞也要追来了，嘻嘻嘻

第12章 药鼎？请叫我尊者谢谢。（十二）

◎跟我走。往后，我养你。◎

萧天暮阴着脸离开，一连几日再没出现。苏若敌不动我不动，每天便看看书，在血云居散散步，和碰到的人聊几句。众人起初还避讳着她，可见萧天暮没了下一步动作，苏若也懂分寸，还有精气免费送，便放松了神经。

萧天暮的徒弟们，有些喜欢三两结伴，有些喜欢独行。这些人或者小团体之间交往都不多，偶尔路上遇见，面上都带着防备之意。整个血云居根本就不似一个门派。师父萧天暮放羊，从来不教授什么，弟子们之间毫无同门之谊，气氛诡异。不止如此，苏若这天出外散步，行到血云居偏僻处，竟是看到了十六手掌覆在一位师妹头上，正在吸取精元。

那师妹只是金丹期，皮肤已经萎缩下去，口中还在喃喃讨饶。十六哪还有半点面对萧天暮的温柔体贴，神色阴戾。他看到苏若后惊一惊，片刻放过了师妹，朝着苏若行去。苏若却只是平静朝着他颔首示礼，便转身离去。

或许是因为被撞破了秘密，这日中午，十六端着灵茶灵食，前往苏若房中拜访。客套几句之后，十六忽然开始感叹：“苏姑娘，不瞒你说，其实，我和天暮关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