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安：“恩？”

言舟：“比起那些，怎么保证我么能一直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乔一安忍不住感慨：“不知道本来的‘乔一安’去了哪里，万一他和我交换了……”

言舟：“你不是说, 你来之前, 已经被保送了吗？”

乔一安：“是啊。”

言舟：“平白无故捡一个好大学, 难道不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

乔一安轻捶了一下言舟的胳膊：“可是我真的很穷，连手机都是打了两个月工，还兼职陪练，才赚出来的，而且他一个大少爷, 万一不愿意打工，上学的学费都不知道够不够。”

言舟：“这个我有关注过，只要凑够车费, 打了校门口, 学校就会帮助你。”

乔一安想到言舟之前会关注学费的原因, 叹了口气：“希望大少爷可以知道这些方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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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一安等了那个女生很多天，他希望那天那个女生可以自己站出来，勇敢的说出当时的情形, 但都没有等到。

他第一次感受到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明明是不对的事情, 却因为这个世界的有色眼镜、因为证据的薄弱，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做坏事的人得不到应有的惩罚。

他也想像电视剧里、电影里演的那样, 校园暴力的被侵害者勇敢的站出来，在大家的鼓励帮助下，让侵害者受到应有的惩罚，但现实往往就是这么无力。

在他已经等了很多天的时候，他做到了一篇英语的阅读理解，阅读理解的大致内容，是一个被侵犯者，在一名律师的帮助下，成功的找到完整的证据链，将侵犯者送进了监狱。

平时，他做阅读理解，都是先看题目，文章仅仅只看与题目有关的那部分，但这天，他把整片文章通读了两三遍，甚至不认识的单词，他还特地拿出手机翻译，这一刻，他忽然有一种使命感，也知道了自己以后要选的专业。

尽管他是一个理科生，尽管他之前认为自己应该本科读数学，研究生转金融或者计算机，但这时，他知道了自己应该去读的专业——法学。

无论是做一名律师，还是做一名法官、检察官，他都要用自己的能力，为受害者发声。

乔一安在心里暗自发誓。

“想什么呢？眼神这么坚定。”言舟从发试卷的英语课代表手里拿了他和乔一安两个人的期中考试答题卡，准备把乔一安的给他时，就看到乔一安眼神坚定地看着桌上的阅读理解题。

乔一安这才从这篇阅读理解里面回过神，接过言舟递给他的英语试卷，他看到自己的分数后，站起来看了一眼言舟的分数。

然后就看到了对他笑得很灿烂的言舟：“这次是我第一。”

乔一安给言舟竖了一个大拇指：“你真棒。”

言舟：？

“没了？”

乔一安点点头：“对啊。”

言舟不死心：“你没有在心里暗暗发誓，下次一定要超过我吗？”

乔一安：“……你今天笑得挺好看，以后多笑笑。”

言舟也有了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期中考试的第一名终于在所有卷子都发下来之后，尘埃落定了。班上同学们因为赌局被卢女士发现了，不得不取消所有彩头，一开始大家都还有些可惜，但当大家拿到自己的分数条时，一下就把这个赌局抛之脑后，因为这一次，一班考的实在太好了。

尽管一开始就知道他们班考的好，但这种集体考的好，大家是没有概念的，直到这个考的好落实到每一个人的时候。

“天哪？？？我竟然摆脱了万年老三的位置？？？”这是丁谢，看到成绩的丁谢，都顾不上还在开班会，大声地说了出来。

卢女士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体会到成绩进步的愉悦了吧。”

丁谢连连点头。

陆瑜不像丁谢这么e人，他只是默默地转头，对乔一安和言舟，说了声谢谢。

下课后，乔一安和言舟也收到了来自苏玥和她同桌学委的感谢。

当苏玥夸张的说他和言舟“配享太庙”的时候，乔一安：

“……谢谢，我还活着。”

苏玥：“安哥，真的，其实这星期我每天回家，我都是腰杆子挺直的，但是今天这个成绩单拿回去，我妈怕是要觉得我们家祖坟冒青烟了。”

乔一安接过苏玥的成绩单，看到了年级排名467，他忽然想到之前考年级450的莫亦然，原来这已经是祖坟冒青烟的成绩了啊，难怪莫亦然之前这么骄傲。

他只能对着苏玥，露出尴尬而不是礼节的微笑。

短暂的愉悦之后，乔一安和言舟更是投入了紧张的竞赛课程中。

甚至以前乔一安还能游刃有余的兼顾任课老师布置的作业，和他自己给自己安排的作业，但很快，随着竞赛课程的深入，他能够自己支配的时间，明显变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