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重生后跟死对头跑了(94)
她只觉不管用什么语气,似乎都是在挑逗勾引,反而越发不明不白了。
“为何什么,嗯?”
那句“嗯”字似乎是擦着耳畔飞过,好似有只看不见的小手在心中微挠。
白灼灼撅起嘴,不敢对上头顶的目光,而是将手叉腰,变作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我还没问你,你跑哪去了!”
看着少女慌乱躲避的视线,翁玉宸忍住想笑的冲动,转头认认真真回答着白灼灼的问题。
“这几日因你……不在,回来也无意义,索性在小周天修炼。”
话里轻描淡写,可在说道前半句时,白灼灼能感受到少年的目光径直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有些心虚地回应道:“怪不得。”
白灼灼立刻便想起了方才广场上师兄所说的门内大比。
拔得头筹的那个人是他。
但与荣有焉后,白灼灼却想的更多了。
分别这几日,端看少年褴褛的衣袍和瘦削的侧脸,便知他过的很辛苦。
而那小周天向来以环境险恶为名,甚至有弟子折损在里面,她有心想那想让他保重身体,但那关怀的的话怎么都没办法说出口,她只顾着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同时能感受到自上而下朝她射来的目光。
尴尬地气氛渐渐蔓延,就在白灼灼终于忍不住要打破这份尴尬时,身上那举足若轻的视线移开了。
视线里,是少女漂浮着的发丝,她微微低着头,很认真地在踢着脚下的石子,模样有些百无聊赖。
翁玉宸便收回视线,抬头望向另一端的小路:“要回去么?”
白灼灼愣愣地抬头,条件反射地想要摇头,但一想到自己想看望翁玉宸的目的已经达到,实在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于是她轻轻应了一声,先一步抬步走到了少年的身侧,与他肩并着着肩,两人一同缓步行着,风了无痕迹地吹过,有时衣摆会交叠在一起,肩头也会轻微碰撞。
白灼灼下意识放缓了呼吸,她双手交叠抱在胸前,企图让自己的存在感降的再低些。
看着两人被夕阳拉至瘦长的身影,白灼灼有些懊恼,明明开始她预想的不是这样子,起码不会这么沉默无言,她之前不是攒了许多话想要说么,为何如今却说不出口。
说啊,说自己这几天的见闻,说自己选了剑道,怎么一向巧舌如簧的她变作了锯嘴的葫芦。
白灼灼心想一定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身侧的少年,谁让对方始终不发一语,好像不想和她说话一样。
明明他们许久的未曾见面了……
一边抱臂行着路,一边用余光悄悄打量身侧人,可即使她落后半步,看到的也只有翁玉宸的半边侧脸,他微垂着眼,似乎又已经魂出天外了。
白灼灼看清后将双臂垂下,停在了原地,有些微微的气恼,连她也不知这气恼从何而来。
但停顿也只不过才一瞬而已,少年却在此时转过了身,金光渡在他的周身,也只不过是陪衬而已。
他神色迟疑了一瞬,有些迟疑地摸上了衣襟上那块斑驳的血迹,随即抬手将腰间的乾坤袋解了下来,随后向里一抓。
白灼灼还不及看清,身上却被罩上了什么东西,她条件反射地抓紧了手上的斗篷,感受着手底下丝滑的触感,竟是一件斗篷衣。
可根据修士的体温调整到适合的温度,是件实用的法器,却不知……
她愣愣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了翁玉宸的,对方却无半点邀功的意思,容色如常,像是捕捉到了白灼灼目光里的震动,他微微侧身,将破掉的衣衫那面转向了阴影里。
这是以为她冷了,所以才……
白灼灼有一瞬间的哭笑不得,但紧接着心就一暖,不知是因为身上那件法器,也是因为别的。
嘴角有向上扬的冲动,白灼灼将斗篷往上拽了拽,而后走在了少年的身侧,并肩行着时,她突然道:“这斗篷是你新得的?”
“嗯。”
眼见身侧少女的嘴角有向下的冲动,翁玉宸不慌不忙地又补了句:“是从小周天里出来,宗门所给的奖励。”
“哦。”
白灼灼拉长了声音回到。
但沉默已被打破,在想说些别的也容易的多,白灼灼深呼吸了一口,随即淡淡地说道:“今日门内诸位弟子选修法课,我选择了剑术。”
说完白灼灼悄悄用眼角余光看向身侧人,却见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嗯”。
白灼灼登时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知少年本就是这个性子,习惯将情绪种种都掩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