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灵发动车子，一路上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祁俞看着夏佐，嘴巴抿成一条线，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夏佐看着窗外的风景，眼睛很亮，外面在放烟花，光照在夏佐的脸上，衬托出他的侧颜。

他忽然转过头看向祁俞，祁俞心里发虚，移开视线。夏佐拉着祁俞的领口，指着窗外让他看烟花。祁俞措不及防，被夏佐一把拉过去，大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领口也被拉得很低，露出里面的胸膛。

祁俞：“……”

偏偏夏佐还不自觉，他把祁俞的头托过来，指着窗外的烟花，想让祁俞看看。不小心用力过度，祁俞的头毫无预兆地撞在车窗上，发出一声巨响。

路灵被吓到，在一个丁字路口猛地甩尾刹车，祁俞的头又毫无预兆地撞在车窗上，发出一声响，这下成功将祁俞撞懵了。

“嘶！”

祁俞闭上眼睛，疼得直嘶气。夏佐知道自己犯了错，两只手紧张地绞在一起，但是想起祁俞没怎么对他生过气，立马抬头挺胸，坐得挺直，双眼睨着趴在座位上捂着头的祁俞。

没过一会，夏佐理直气壮的眼神逐渐变得担忧，手伸过去想给他摸头，夏佐的手停顿了一下，还是摸上祁俞的头。刚摸了两下，手就被祁俞拉过去禁锢住，祁俞身上的衣服被夏佐扯得乱七八糟，显得凌乱不堪。

就像……刚做过一样。

路灵本来想问问后面什么情况，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令人血脉偾张的一面，激动地无声尖叫，偷偷拿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晚上回去肯定能写出灵感不断的xhw，再配上她画的插图，简直绝美！

路灵存好图，重新启动车子出发。

祁俞桎梏住夏佐，不让他乱动，他真的是怕了。看着夏佐一脸失望地耷拉着脑袋，祁俞于心不忍，放开了他，凑过去在夏佐耳边轻声说：“夏佐，烟花很漂亮，谢谢你。”

夏佐转头看向祁俞，眼睛闪了闪，正盯着祁俞看。他朝祁俞伸出双手，意思很是明显。

祁俞无可奈何，凑得离夏佐近了一点，夏佐立刻把脸埋在他怀里，开心地蹭了蹭，轻轻说着祁俞教他的那些话。

“泥猴。”

“泥嚎。”

“咦？小可爱爱是在跟我说话吗？你好你好。”路灵一边开车一边跟夏佐搭话。

“哦？”夏佐起身，通过后视镜看到路灵的正脸，尝试着回应她。

“泥嚎？”

路灵笑得眯了眯眼睛，开心的露出笑容：“你好你好！小可爱爱！”

“小阔啊……爱！”

路灵发现不对劲，她皱眉看着夏佐，嘴上却问着祁俞：“小鱼儿啊，这个小可爱爱怎么回事，是不会说中文吗？”还是智商……

祁俞顺着她的话接下去，不动声色地撒谎：“这是我朋友家一个孩子，父母出事，最近刚从国外回来，不懂中文，所以他说话发音不怎么标准。”

“原来如此啊！”路灵恍然大悟。

祁俞挑眉，暗中松了一口气。看着脑袋一点一点的夏佐，他无力地垂着眼睛，一眨一眨的，祁俞用手盖住夏佐的眼睛，将他的头揽到肩上：“睡吧。”

“嗯……”夏佐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不知不觉睡着了。

·

“夏佐，夏佐，醒醒。”

夏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靠着祁俞的肩膀变成趴在祁俞的腿上了，他在祁俞腿间蹭了蹭，夏佐一瞬间被提起来。他不悦地看向祁俞，正对上对方幽深的眼眸，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

“嘛？”

夏佐被他盯得心里发虚，企图萌混过关，歪头疑惑看向祁俞。

祁俞平复心情，眼睛重新染上温柔的神色，扯出一个疏离的微笑：“走吧。”

这次祁俞没有去牵夏佐，而是率先下了车，等着夏佐出来，夏佐眼神暗了暗，磨磨蹭蹭下了车。

他手上虽然扯着祁俞的袖子，到底是没有再看旁边的人一眼，一直垂着头。祁俞也不甚在意，关上车门就往前走，任由他扯着自己的衣袖。

路灵早就在商场门口等着他们了，发现夏佐脚上没穿鞋，惊呼了一声：“哎呀，小可爱爱！你怎么没穿鞋啊？！”

她继续心疼道：“天啊，脚冻得通红，啧啧啧，快，姐姐被你！”

路灵简直要心疼死了，就好像光脚的是她自己一样。祁俞闻声，低眸瞧了一眼夏佐的脚，他深呼吸一口气，似乎是在调整自己的情绪。夏佐抬眸看祁俞的脸，正好对上染着一层怒色的眸子。

他别开脸，走到路灵旁边，把自己的手放进她的掌心。路灵心疼的同时，心里高兴得翻天，小可爱爱终于主动亲昵她了！

路灵想要抱他，没能得逞。夏佐被祁俞拉了回去，有些赌气的把他扛在肩膀上，走到商场的长椅旁，期间无论夏佐怎么捶打着他，也无所动作。他把夏佐安置在长椅上，单膝跪地，用双手给夏佐搓了搓脚，然后捂着他的脚给他取暖，期间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取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