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番外(954)

八皇子无法再开口了。

而皇帝想说的却还有很多,继大声指责李广利之后,他开始大声指责八皇子:“身为幼弟,你居然胆敢以巫蛊构陷长兄,而作为兄长,你同样处处为难你的幼弟——你难道不知道,小九是朕的救命恩人吗?!”

“看看你大哥是怎么做的,再看看你又是怎么做的,殊无孝悌之义,有豺狼虎豹之心!”

“还有今日!”

皇帝目光冰冷的扫了一眼李广利,又去看八皇子:“李广利纵然有万般不是,到底也是你的舅父,他如今这番大逆不道的筹谋,又是为了哪个?而你,却是一心只求保全自身,却置他于死地而不顾!”

“在内宫之中,你不孝父亲,不敬兄长,欺凌幼弟,也罢,就算我们与你不甚亲近,便也是了,可李广利是你嫡亲的舅父,你竟也能冷眼旁观他受灭族之罪,急于洗白自身?难为你做得出来!”

到最后,语气中已经是杀机毕露。

八皇子从这番极致绝情的言辞中感知到了几分不详,先前梗着的脖子,便因此软了几分。

他怯怯的叫了声:“父皇,儿子……”

皇帝却是“哈”的嗤笑一声,斜睨着他,意味深长道:“如今怎么不唤朕‘陛下’了?是害怕了吗,想要以此唤醒朕的慈父之心?”

八皇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垂泪不语。

皇帝森森道:“晚了!朕的心已经被你这个无父无君的混账伤透了!”

说罢,马上挥袖道:“传令,皇八子协海西侯李广利、澎侯刘屈氂、绣衣使者江充谋逆,以巫蛊之术魇镇君上,皇八子鸩酒赐死,协同者族!!!”

话音落地,殿中几人脸上尽皆失了颜色。

八皇子什么都顾不得了,膝行上前,求饶道:“父皇——”

皇帝看也不看他们,手扶佩剑,头也不回的走了。

出了此地,便使人去传御撵:“走,瞧瞧皇太子去。”

……

刘彻这会儿尚且没有歇下。

他还在等。

等老父亲过来向他诉苦。

嗯,诉苦。

李广利觉得委屈,八皇子觉得委屈,皇帝也觉得自己委屈……

刘进也没有睡,殿中没有侍从,他便担当了内侍的职责,隔三差五的去挑一挑灯芯,在这风雨欲来的宁静夜晚里,隔三差五的同父亲说几句话。

终于有人来禀,道是皇帝过来了。

刘进若有所思的看一眼父亲,紧随其后走出寝殿,与之一道去迎天子。

而此时此刻,皇帝早不复在大殿之上愤怒指责别人的情况。

他看起来有些落寞,野心勃勃的外表被剥去,真正的开始像一个老人了。

皇帝委屈的跟儿子控诉:“我对李广利不好吗?”

“他立了一分功劳,我给他十分回报,冠军侯初次大胜,都没能得到八千户封邑,可他却得到了,他不应该感恩戴德,不应该感激涕零吗?!”

刘彻坐在旁边,一边听,一边示意儿子给他祖父斟酒,同时还要回应他:“感念君上的厚赐,这是人臣的本分啊,若不如此,只能说明李广利居心叵测,非汉臣也!”

“没错儿,是这样的!”

皇帝愤怒的附和道:“李广利不思感恩也就罢了,居然还敢结党营私,反咬储君一口,他想干什么?想做伊尹,行废立之事吗?真该死啊!”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刘彻点头道:“不错,这是他自取死路!”

皇帝又委屈的跟儿子控诉:“我对李广利不好吗?我甚至于连他豢养门客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去了啊,可他怎么都不想想,魏大将军跟冠军侯都没做的事情,他配做吗?配吗?!”

刘彻断然道:“他不配!”

“没错儿,他不配!”

皇帝拍着桌子道:“可恨他居然知法犯法,故意装糊涂,打量着朕好糊弄!”

刘彻冷哼一声:“他这是自找死路,与人无尤!”

皇帝深以为然的点头:“正是如此!”

再度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然后再度愁苦的同儿子控诉:“小八,我对他不好吗?他跟进儿一样,从小就养在我身边啊,没想到居然养出了一只背弃君父的豺狼!”

皇帝愤愤道:“他居然说我不在乎他,宠爱他都是装的,是为了给你拉一个对手出来,我承认,我是有一些这样的想法……”

刘彻冷笑一声,马上接了下去:“可即便如此,他难道没有从中受益吗?!”

皇帝酒逢知己,马上道:“是吧?!我为什么不扶持别人,偏扶持他?还不是因为疼爱他!”

刘彻下了定论:“不识好歹,枉顾父亲的一番恩情!”

“没错儿,”皇帝磨着牙,愤愤道:“不知好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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