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卷了整个修仙界[穿书](143)
芈渡想。
师兄这般理智又冷情的性子,果真会有心悦的人吗?
若是有心悦的人,那又该是什么样的女子,才配得上师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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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被师兄说教,芈渡难能可贵地没有回嘴。
闭了嘴的芈渡就乖乖地坐在那里低着头,一副好像被无辜陷害般的可怜模样,再没有往日欠揍的气焰。这也就导致了谢授衣还没说她几句,见她可怜巴巴地低头不语,剩下的话便卡在了喉咙里。
这一副情态,倒好像他把她给冤枉了似的。
也不知道这混世魔王怎么就无师自通学会了装可怜这一招,但可悲的是,谢授衣恰好就吃这一招。
师兄责难的话半天没有落下来,十多秒后终于深深地叹了口气。
“也不知我造了什么孽,”谢授衣伸手拍了芈渡后脑勺一下,语气略带自嘲,“下界一趟本来就够波折,还碰上了你这个灾星。”
打是打不得,骂了这么多年也没骂出什么效果,现在还学会恃宠而骄了。
一听这话,芈渡立马就知道师兄是要饶过自己了。
她这人惯是会顺杆子往上爬的。既然当下师兄退了步,自己哪有不往前一步的道理?
但见堂堂尊者一扫脸上可怜巴巴的阴霾,捂着脑袋刚准备撒泼打滚不择手段,逼迫师兄答应自己过些阵子单刷穷奇的逆天想法。
可惜她蓄力还没蓄完,自己跟师兄难能可贵的独处时间就被打断了。
她那两个倒霉催的师弟,已然站在了山门口。
每逢大事小事过后,这四个人都要背着其他人偷偷开一场临时小会。临时小会开得多了,这也就成了芈渡他们几个不可言说的习惯。
而今长明城一战刚刚结束,修仙界风云变幻,这场小会也就格外有开展的意义。
但,说实在的,叶醇和苏沉烟都不太愿意在这个时候前赴一念峰。
毕竟现在是师姐与大师兄独处的时候......
苏沉烟:“......不是我说,二师兄,咱们就非得现在去吗?”
叶醇:“下午要批文件,晚上又要开庆功宴,现在不去就没时间去了。不然你以为我愿意去吗!”
苏沉烟犹豫了一下:“那要是咱们过去的时候正巧撞见他们俩......”
他没继续往下说,但那意味深长的空白已然说明了一切。
连带着叶醇也沉默了片刻。
半晌,叶宗主故作镇定道:“以咱们师姐的那个脑子,估计现在还不能发现大师兄的心思.....若是真碰上了就当没看见,咱们可是有正当理由的。”
苏沉烟沉吟片刻,很赞同地点了点头。
不过好在,他们站到一念峰门口的时候,并没看见师兄师姐暧昧不清的实况。
他们只看见了芈渡蓄力作妖的预备动作。
好在芈渡身为镇魔尊者的敏锐直觉还是有的,作妖前还记得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旁人,这一看就看见了不远处直直站着,以复杂眼神看着她的两位师弟。
一时间,整个一念峰的院子都陷入了难堪的沉默中。
芈渡抓师兄衣袍的手眼看着都要伸出去了,电光火石间她调动了自己所有的运动神经,伸出去的手轨道硬生生一转按在了栏杆上。
再然后她翻身就迈过栏杆,一秒钟与师兄拉开了个安全距离,落地时扬起一张明媚的笑脸:“你们俩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还在跟师兄聊天呢,没顾上你们......”
苏沉烟:“你这样真的很欲盖弥彰,师姐。”
芈渡:“你闭嘴。”
苏沉烟:“......”
为了展现师姐的良好胸襟,芈渡很敞亮地搬出了一念峰库房里最上好的香茶,替师弟沏上。叶醇本来还挺期待这所谓的香茶,结果坐下喝了一口就发现,这是他十多年前神秘失踪的收藏品之一。
叶宗主顿感肉痛,喝茶的手颤颤巍巍。
四人坐定,芈渡按照惯例又把长明城战役的全部流程说了一遍。
包括南宫梼对她说过的话。
她刚讲完跟南宫梼打的那一照面,还没来得及把故事往下进展,谢授衣便放下茶打断了她的话:“他与你是同一个地方来的?”
“师兄不是说,自师姐之后再无异世灵魂可抵达此处吗?”叶醇蹙起了眉,质询性地看向大师兄,“莫非,这人能越过师兄的权限......?”
若是连天道都能欺瞒,那这人可就比想象中的棘手多了。
好在谢授衣微微摇头,给在座几人打了一记定心针:“纵使我沦落至此,也尚有几分对规则的掌控力。异世的魂魄纵有天大威能,也无法越过我偷渡至此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