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卷了整个修仙界[穿书](145)
问题疑点颇多,真相迷雾重重,一时间,院子里陷入了寂静。
谢授衣慢悠悠喝着茶,并未掺和叶醇与芈渡的争论,倒是旁边听了半天的苏沉烟打破了这难耐的沉默。
“巫蛊族本是魔城魔修的一类分支,说起来,刚好是千年前才出现的族群。”
他一如既往地不喜欢管正事,只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晃悠着指尖那点紫玛瑙链子,道:“要真是千年前的大能,估计是巫蛊族建族之时的元老或领袖,总可以从历史上寻得蛛丝马迹吧?”
叶醇下意识跟着苏沉烟的思路走:“藏书阁记载魔修历史的书籍并不多,但也许......”
苏沉烟:“干嘛在咱们宗门找?”
叶醇:“?”
苏沉烟:“玄蝎最近不是很闲吗?找他去啊!”
此言一出,旁边坐着的俩人神态一顿,皆是微妙地战术后仰了一下。就连谢授衣喝茶的动作也慢了几分,看向苏沉烟的眼神欲言又止。
见状,苏沉烟把手一揣,漂亮紫眼鄙夷一扫,立时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干什么,干什么!你们不觉得我这个提议很好吗!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而且找线索的同时还能给玄蝎搞不痛快!不是两全其美吗!”
芈渡:“......其实你最后那句话才是重点吧师弟。”
苏沉烟:“你管我。”
事实上魔修历史上溯千年,光巫蛊族历史那边典籍就浩如烟海,要找线索绝非易事,把这活推给他人实在是太缺德。
但他们几个从惜伤君那儿学到的最重要一课,就是不要脸。
这几个嘀嘀咕咕一合计,最后全都默认把这活丢给玄蝎干。
谢授衣对师弟妹们的歹毒行为并没有过多置喙,还在最后贴心地提议一句:“既然如此,让沉烟亲自给他写信托付,会更稳妥一些。”
苏沉烟:“......”
苏沉烟:“大师兄您的黑心是完全不装了吗?”
芈渡:“你管他。”
苏沉烟深深地吸了口气,没敢看大师兄欣慰之中又隐约带了些炫耀的眼神,更没看叶醇隔岸观火投来的怜悯目光,满心悲愤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是他错了,他不应该挑战这一对小情侣的。
事情既然定下来了,苏沉烟和叶醇也就没再多坐。
一是因为宗门内事务太多再不处理就要处理不完,二是因为没人想做暧昧期情侣的电灯泡。
虽然这俩人已经维持不明不白关系几百年了。
亲昵,密切,但不能寸进。
就好像两个人都在下意识保持着师兄妹的关系,各自都不敢向前,都不愿向前。
都不愿知道对方真实的想法,真实的感觉。
山脚下风大,芈渡没让师兄下去,自己亲自送叶醇和苏沉烟下了一念峰。
苏沉烟看着是真积攒了不少事务,头也不回下山就往审慎司那边跑了。只有叶醇还站在芈渡身边,并未马上离开。
芈渡知道叶醇有话对自己说,就没先开口。
一念峰下树木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果不其然,叶醇垂着眼帘欲言又止数次,眼中浮现出些许犹豫与迟疑。
最后,他还是说:“师姐,有一两件事,我得告诉你。”
“第一件事,是你带回来的那个,复姓南宫的孩子。”
叶醇轻轻呼出一口气:“自从你走后,不,应当说自从巫蛊族突袭蓬莱宗过后,他的身体情况便一直不太好,忽然昏迷被送到医药峰的事件时有发生,尤其是在长明城一战的那段时间。”
“我私底下嘱咐医药峰的人仔细检查他的身体,可反馈过来却毫无异常。”
“昏迷......?”
“嗯,据说弟子们偶尔还会碰到他自言自语,就好像在跟空气说话。”
芈渡微微蹙起眉:“医药峰没查出来什么原因?夺舍,或者灵魂里有异物,都没查出来?”
叶醇摇摇头:“毫无异常。”
芈渡:“......”
啊,事实上,原著里的南宫牧就是这一副破精神状态。
阴郁冷漠,神经兮兮,对禁术和那些诡秘的阵法魔咒十分精通,引众人恐惧亦引众人厌恶。
那一张清俊的脸,似乎也从来都笼罩于黑袍之下,时而苍白冷漠,时而疯狂到狰狞。
就连下手,都是绝对不逊于魔修的狠毒。
芈渡只想着扭转南宫牧的命运。
可她发现,自己似乎从来都不知道,南宫牧会变成那样的原因。
“巫蛊族复苏越烈,南宫牧的状态便越发不好,”叶醇低下眼眉,似忧心忡忡,“再加之以他的姓氏......那孩子,会不会与巫蛊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若真有,不如我们先将其看管住,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