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男,日日被钓+番外(15)

作者:筍子矜 阅读记录

“哪是。”王旺手中抹布不停,“是小丁四招来的,他从前吃百家饭长大,认识得人多。”他指着其中一位膀大腰圆的男人道:“他叫于川,从前是城东阳山饭店的伙夫。”阳山饭店,正是原主大伯谈丰的饭店。想来是谈丰经营不善,店中伙计自然是要解雇几位。

“小丁四现在人呢?”

“又出去了,说要一天内帮您把人招满呢。”王旺将抹布丢在灶台上,低声道:“少爷,听说您欠了赌债。”

谈锦点头,欠下巨额赌债这事,他已从一开始觉得丢脸到如今都觉得麻木了,那刘全简直是个大喇叭,把他欠债的事传得人尽皆知,“你放心,你这个月的月钱还是有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王旺搓了搓手,“少爷,我是粗人,不说场面话。如果是从前,我肯定拿着月钱就找下个主了。但我总觉得您和从前不一样了,最关键的是,跟着您能学到东西。”想到谈锦做的那些面点,王旺便更坚定跟着他的心,“只是这赌债太多了,就十天的时间,能还得上吗?”

谈锦其实也不太确定。但如今这局面,除了相信自己,他也别无他法。“你放心,我自有打算。”

谈锦坐在大厅拟明日的菜单,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他抬头看着漫天雨幕出神,不知道齐元清现在离开了没有。青年那时在收拾东西,盘算着离开,他当然能看出来。而接应齐元清的人,应该就是黄大夫,这实在是不难猜。

如果离开是青年的选择,谈锦自然不会去阻拦。

*

“公子,小心些。”安市探头看了看,也是奇怪,一个丫鬟或是小厮都没看见,不过这也正合他们的心意了。他便撑着伞,和齐元清一道往后门走。当那扇墨色的门在身后闭合,两人的心才算放下来。

齐元清戴上帷帽,墨色纱帘垂下,掩去过于惹眼的面容,“我们去黄大夫的医馆。”

青年体弱,再加上大雨,两人走得比寻常要慢上许多,紧赶慢赶才刚好在申时前到了医馆。黄大夫早在医馆门口张望着,见了两人便赶紧迎上来,带着他们往里走,“齐夫郎,我侄子已经驾着马车在后院等着了。”

“黄大夫,您待元清恩重如山,元清无以为报,还请一定收下此物。”齐元清从袖中掏出一块血色玉玦,那是母亲生前留给他的,这些年他一直贴身带着,但如今他身无分文,只能用这个来报答黄大夫。

“这怎么行?”黄大夫推拒道:“这玉玦一看就价值不菲……”

“即便再贵重,也重不过您的恩情。”齐元清不愿收回玉玦,“您若是不愿收下,元清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定要寝食难安。”

闻言,黄大夫叹了口气,收下玉玦,“那我便帮你保管着。”他如今的身子,黄大夫是最清楚的,忌忧思愁绪,是万万不可多想的。“时辰不早了,快上马车吧。”

黄大夫的侄子名叫黄天,身穿一套短打布衣,是个身体健壮的男人,正盘腿坐在马车前。安市扶着齐元清上马车,青年朝着男人微微颔首。微风吹过,暮色纱帘撩起,露出小半张苍□□致的脸。

黄天便愣住了,若是没认错的话,这不是谈锦的夫郎吗?黄大夫只说让他带人回乡下安居,却没说是谁,他只以为叔叔心善,又救助了流民,却没想到竟是花溪城“有名”的人物。男人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安市身上背着的包袱,又想起昨日在酒肆刘全说的那些话,心中数个念头转了几圈,面上却不显。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和黄大夫寒暄了几句便驾车往城南去了。

车内,齐元清一路奔波,早已疲惫不堪,安市为他倒了杯车中备着的茶水,茶水早已凉了,他接过一饮而尽,不由打了个寒噤。

“公子披件衣服吧。”安市将包袱打开,取了件稍微厚实的小袄给他披上。齐元清侧头咳了一声,目光落在包袱中央那个锦盒上。这锦盒正是谈锦之前给他的那个,不知怎得,临走前他还是让安市带上了。

“公子想吃糖了吗?”安市顺着青年视线看去,误以为他想吃糖,便拿过锦盒,边打开盖子边道:“这饴糖公子还是应该少吃……咦?这是什么?”

棕色锦盒里哪有什么饴糖,只在底部躺了块纯白的帕子,齐元清认出这帕子正是那天谈锦从茶摊那要来给他擦手的。只是放块帕子是什么意思。他伸手去拿,忽然发现帕子里面包了东西。打开一看,竟是三百两银票、一张叠着的信纸和一支和田玉制的玉笔管,那玉触手生温,其上雕刻了云龙纹,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齐元清展开信纸,上面洋洋洒洒写了数行,笔锋凌厉,字却尽是错的,不是少了偏旁就是缺了几笔,但好在还能辨认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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