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男,日日被钓+番外(60)

作者:筍子矜 阅读记录

“按你所说的来看。”黄大夫抚着下巴上的山羊胡,眉间沟壑愈深,“齐夫郎恐怕是发了癔症。”

“癔症?”谈锦略想了想,这似乎类似于现代的精神类疾病,只是精神类疾病也有很多种,他从未研究过这方面,也不知青年对应的到底是哪种?“那要怎么治?”

“这可不好说。”黄大夫皱着眉,想起多年前的事,语气便带上了些沉重,“家母在世时,曾患过癔症,一旦病发,连人都识不清。那时我请了大师来做法,效果却也不好说,时好时坏的。”他望了眼安静躺在床上的青年,“据我所知,那些大师用来治疗癔症的法子实在是折磨人。齐夫郎这身子恐怕是受不住啊。到时恐怕心病未除,身体却病倒了。”

谈锦听明白了,当年黄大夫的母亲得的应该是老年痴呆症。在这封建社会,针对癔症的主流治法便是请大师来做法。既然黄大夫都说大师做法的过程极为折磨人,谈锦是绝不可能让齐元清尝试的。

心病还需心药医,谈锦身为穿越人士,自然不会相信那些大师唬人的把戏能治好这所谓的癔症。但此处毕竟不比现世,根本不可能找到心理医生来为齐元清做心理疏导。他能做的,恐怕便只有在往后的时间里多多关心青年。

“齐夫郎思虑重,定是被什么事困住,钻牛角尖了。”黄大夫站起身,倒没有像平时那般责怪谈锦,而是语重心长道:“他嫁与你,你是他夫君,平日里便要多些陪伴多些忍让。”

“是。”谈锦看着床上的人,想到那时他发癔症时说的那些话,胸腔处便漫起一种又酸又涨的古怪情绪,“怪我总是忙着自己的事,倒把元清给忽略了。”

“你也别怪我偏袒他。”黄大夫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早前那次齐夫郎逃婚,是老夫怂恿的,你要怪也该怪我。但既然如今人已经回来了,便是愿意继续同你过日子的意思,你连家都不让他回,就让他住在我这,像什么样子。”

“……是我考虑不周了。”谈锦倒从未考虑过这方面,他那时以为青年不想见到自己,让人住在黄大夫这还方便调理身体,自以为已是万全之策,却没想到这一层。他这般作为,倒确实像是主动与齐元清撇清关系。“逃婚之事,我从未怪过元清,也未怪过您。”

黄大夫观谈锦神情不似作伪,略放心了些,“你与齐夫郎,最开始便是孽缘。但孽缘修成善果的事也常有,往后如何,还得看你们如何相处。”他说完也不久留,带上安市便出去了,俨然是要留时间给夫夫两单独相处。

谈锦坐在床边角凳上,目光不受控制地便落到床榻之上。他踌躇了片刻,伸手理顺青年散落枕边的长发,乌发滑过指尖,千丝万缕地勾连。他原先打算等攒够了钱,先将齐元清母亲的遗物赎回来,再为青年寻个好人家,为他留下足够下半辈子吃喝不愁的钱,到那时,或许他就能赎了原主的罪,与青年两清。

到了如今,再回头去看,他真的能与青年两清吗?既是原主犯下的罪孽,为何要他来偿?他虽好心,却从不是滥好人。那最初他决定赎罪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床上的人轻哼了一声,眼皮翕动,有了醒来的趋势。谈锦松了手,任三千乌发从指尖滑落,而后他便对上了青年尚带着水汽的眼。

“谈锦。”青年睁着黑白分明的眼,不着痕迹地望了一圈,自以为将眼中的情绪藏得很严实,微颤的嗓音却暴露了他的慌张,“我记得我说要束发。”他微微蹙眉,长睫颤动,像是翩跹的蝶,脑中一片空白,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方才发生了什么,“为何我会躺在床上。”

“你说要束发,我等了你许久,进来时才发现你晕在地上了。”谈锦将他的慌乱与不解瞧了个分明,“放心,你的身体没事,只是有些发热。”他选择隐瞒之前的事,谈锦并不认为让青年得知自己偶尔会“发个疯”会对他的病情有益,相反,他恐怕会忧思更重,病得也更重。

男人起身倒了杯温水,“要不要润润嗓子?”

青年坐起身,发现自己的外衫被脱了,“我的衣服……”

“是安市帮你脱的,他去拿药了。”谈锦让青年就着自己的手喝了水。“原本说好要一块去逛香料铺子的,但如今我对外称病,此事恐怕得延后了。”

青年点头,表情淡淡的,似乎一点也不介意,“我知道。”

谈锦却道:“我很抱歉,让你从别人口中知道这件事。此事本该由我亲口告诉你。即便你那时还在睡觉,我也该留一张纸条给你才是。”

他一说纸条,齐元清便记起从前谈锦放在饴糖盒子里的那张纸,可惜被他扔了。官道人来人往,恐怕早被碾进泥里化作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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