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苏良也没在意这个，他之所以还留在凡间，不过是因为想要找他的师尊，可是万万没想到，不过才千余年的时间，原本尊崇他的凡人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谣言，认为吃了他的血肉便可以长生不老，得道成仙。

刚开始那些人只是四处散播这样的谣言，但并未真的敢对他做什么，但大概是看到他真的可以长生不老，并且恢复力惊人后，便开始反咬一口，说他既然是妖魔，又怎么可以帮他们凡人对付整个妖族，紧接着，他的圣观就被推翻了。

苏良依旧不在意，只觉得这些凡人十分无聊。

让他开始憎恨上这些凡人的，便是百余年前前，有些修士为了伤到他，便假装成卫子修去找苏良。

刚开始苏良只是恼恨，但想着卫子修不喜欢他滥杀无辜，所以也没跟那些凡人计较，但也正是因为，那些修士越发嚣张，还以为苏良是不能伤害他们。

后来，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向不乱杀凡人的苏良总算是忍不住了，不仅一下子灭了好几个门派，而且就连一些无辜的凡人都被卷入其中。

总之自从那次之后，那些修士隔段时间就要来找苏良的麻烦，苏良也从来不对他们客气，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凉月又道：“其实这不是他的错，换了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卫子修脸色凝重，心里堵得慌，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苏良毕竟跟了他那么久，卫子修也知道他虽然为妖，但本性不坏，若不是情非得已，他自然也不会做那么极端的事情，所以在凉月没告诉他这些之前，他心里也是相信苏良有苦衷。

只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卫子修心情更加复杂了。

他的修为日渐衰落，只怕再过不久，他就会彻底沦为一个没有任何法术的普通人，别说是想办法保护苏良，只怕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想到这里，卫子修的心情越发不好了。

凉月看到他沉默，便知道他是在为苏良的事情担心，在床边坐下，手也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问出了一直困扰了自己许久的问题，道：“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还有……你身上的法术是怎么回事？”

他问出这样的问题，卫子修还是挺意外的，也忍不住细细瞅着他看了许久。

其实在凉月将自己救出来的时候，卫子修就怀疑他是认识自己的，加上他对苏良的事情又那么了解，这让卫子修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只是他实在猜不出来，凉月到底是谁。

没有名字，还没有父母，还……

瞅了凉月好一会儿后，卫子修才试探道：“你……不会是团子吗？”

这一路卫子修也一直在找团子，但是关于团子的消息他是一点都没有，就好像团子已经人间蒸发了一般。

第604章 神尊要抱抱（31）

甚至他还想过，苏良会不会因为找不到自己，所以嗷呜一口就把团子给吞了，这也是为什么卫子修想要第一时间找到苏良的原因。

凉月沉默不说话，但卫子修看得出来，他好像有些紧张了。

卫子修也反抓住他的手，朝着他靠近了一些，道：“你是不是团子啊？你……”

将此刻坐在床边的凉月仔仔细细看了好一会儿，卫子修才发现此刻的凉月身高和体型都比过他了，心里噎了一噎，心想苏良本是上古妖兽，原形本来就巨大，况且现在修为了得，幻化成人比他高大也就罢了，怎么凉月一个小团子，才两千年的时间，变成人的模样也比他高大那么多？！

但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卫子修将放在凉月胸膛上的视线收了回来，心里已经肯定了凉月就是当年的团子，问道：“你若是团子，干嘛不与我相认？怎么还戴着一个面具？你……”

说话间，卫子修还将凉月脸上的面具给顺手摘了下来。

凉月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身份反正都被猜出来，也就没有阻止卫子修。

可是卫子修在看到凉月那张脸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团……团子变成人，原来这么好看的吗？！

卫子修也不是什么文人，也找不到什么好的词语来形容眼前的这张脸，但自存在于世这么多年，他的确从未见过这好看的脸，五官精致，甚至比画中人还要精致，比九重天上的那些神仙还要吸人眼球。

不过他也不是贪恋皮肉的神，所以在愣神了好一会儿后，便回过神来。

“你是团子吧？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

凉月看向他道：“那你呢？”

卫子修看他没有否认，心下高兴，毕竟他刚找到苏良又找到团子，而且团子现在已经幻化成人，而且还变得这么厉害了，想必这些年应该过得挺好，内心的忧虑也消失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