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把病娇杀手驯服了/重生后,我把病娇杀手宠哭了+番外(100)
到了世子府门口,凌射环抱着腿脚发软的顾时,一同下了马。
凌射弯腰,将心脏砰砰直跳的顾时,打横抱起来,往府里走。
侍卫们见了面色不善的凌射,叫了声“主人”,便赶忙背过了身去,
这是迟胜教他们的,说老虎要发威的时候,只要不看他的眼睛,就能幸免于难。
这招救了他们好多回,所以习惯成自然,没人敢在凌射心情不好的时候,触霉头。
回去的路上,凌射一直抿唇不语,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气顾时把沛之带回来,还是顾时跟沛之共乘一辆马车。
顾时忍不住解释:“我让他上车,是因为伤的很重……。”
凌射情绪不好,瞪着顾时的眼睛里,写着“我不高兴”四个大字,他有些烦躁的打断顾时。
“为什么把他带回来?”
顾时知道凌射说的那个他,是指沛之,他没正面回答,反而故作生气的反问他。
“那你为什么把凌颜颜带回来?”
凌射明显一愣,紧抿的唇角放松了些许,才试探着问:“你吃醋了?”
顾时一把推开凌射,从他怀里翻了下去。
“是啊!我就是吃醋了!怎么样?”
这话,明显取悦了凌射,他眉眼柔和的拉起顾时的手,沉声道:“跟我来。”
顾时心说,咦?这回小病娇,这么快就高兴了?是不是做贼心虚?
“去哪?见凌颜颜吗?我不去!”
第70章 入府
顾时不想去,奈何凌射紧紧攥着顾时的手,他挣脱不开,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某人,到了后院一处偏僻的院落。
凌射牵着顾时,跨进卧房,顾时打量了一番屋里的陈设。
房中只一桌一椅,还有一个铺着雪白棉被的,金丝楠木大床,陈设甚是简陋。
床前一座略显陈旧的屏风,将顾时与凌射的视线隔绝在了外间。
只能影影绰绰的,看见床上躺着个人,是男是女虽看不清,但顾时知道,这应该就是昨天被送入府中的凌颜颜。
凌射拉着顾时,绕过屏风,走到凌颜颜床前,顾时的视线,瞬间落在了,凌颜颜交叠置于胸前的双手上。
纤长的玉指末端,已经隐隐显现出,淡淡的青灰色。
顾时跟随父亲,学了四年多的医术,虽不及那些行医多年的回春圣手,却也一眼就看出了,凌颜颜已病入膏肓,时日不多了。
他表情凝重的问凌射:“她这是怎么了?”
明明前些时日,还在永定侯生日宴上,一展曼妙舞姿的美人,怎么今日就奄奄一息的躺在了床上?
“昨日入府前,陛下派人刺杀,伤势甚重,已无力回天。”
凌射嗓音清冷,语气毫无波澜,明明说的,是他新纳侧室遇刺的事,却又好像与他毫不相干。
顾时叹惋,同情的抿了抿唇,斟酌道:“为什么不请陆景川来试着救她,我当年不就是……。”
“小时,她与你不同。”
当年为了救顾时,凌射接了陆景川的悬赏令,就是以宁明劫一命,换顾时起死回生。
陆景川要他杀了宁明劫,以报杀妻屠子之仇。
而凌射要救顾时。
看似他们各取所需,公平交易,实则刀把却攥在陆景川手中。
他曾扬言,救顾时的药中,有一味药剧毒。
若他救了顾时后,凌射反悔,顾时十年后必将暴毙而亡,再无回旋余地。
凌射可以为了顾时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但别人不行。
顾时明明知道,凌射除了自己,对谁都不会同情半分,但依旧难掩悲悯。
又一个花季少女,成为了权谋的牺牲品,若不改变现状,下一个牺牲的又会是谁呢?沛之吗?还是父亲?
回碎影苑的路上,顾时心情落到谷底。
满心满眼都是,难以言说的同情和惋惜。
凌射一直牵着顾时的手,在掌心摩挲,虽然什么话都没说,却能安慰顾时不安的心。
沛之被迟胜带到碎影苑门前,等着凌射和顾时回来。
在看到牵手而来的两人时,沛之第一时间匐地躬身,将头磕在了交叠的双手上。
“侧室沛之,问世子和顾少君安!”
凌射听到他这样自称,狭长的眼尾,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锋利。
顾时听到这话,也不由眉心一紧。
他心里虽有一瞬的不舒服,但人毕竟是自己带回来,他也没多说什么。
只对迟胜说:“给他在府里找一个住处,安顿下来吧!”
在他心里,沛之在在府里住下,无非就是,多个人,添双碗筷的事儿。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凌射,却因此,瞬间甩开了顾时的手,
顾时摩挲一下被凌射松开的指尖,抬眸去看凌射,这人眼底早已冰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