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重生宠夫记(9)

作者:天若贤 阅读记录

闵氏气的一口血闷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她也不绕弯子了,直接问道:“那你这身体,何时能养好?”

柯褚摇头叹道,“我也不知。”

闵氏的脸瞬间就黑了下去。

柯褚对她的脸色视若无睹,拉着沐哥儿往梁家走去。

梁家住在村东头,柯家在村西头,小柚村环山而居,村东头和村西头隔着一座山,因此平时村东头和村西头的来往就较少,但到底是一个村的,偶尔两头的人还是会在村口碰见。

越靠近梁家,沐哥儿越紧张,他无意识握紧柯褚的手,脸色紧绷。

柯褚低声问:“沐哥儿,你信我吗?”

沐哥儿毫不迟疑的应,“信。”

柯褚擦掉他鬓角的细汗,“信我就别怕。”

沐哥儿看着他温柔的双眼,剧烈跳动的心脏逐渐平复下来。

他说:“夫君,到梁家后,你能不能让我一直能看到你。”

柯褚心尖酸胀,“好。”

梁家家境一般,他们的屋子很破,院墙却是高高垒起。

柯褚敲了敲院门,门内传来走路的动静,没一会,院门打开一条缝,门缝里露出亭氏消瘦的脸。

“娘。”沐哥儿喊了一声亭氏,亭氏低着头不敢看他,声音发虚,“进、进来吧。”

柯褚皱紧眉头,前世他无意中撞见梁汀雨羞辱沐哥儿,他便单方面跟梁家断绝关系,也不许沐哥儿跟梁家来养。

他没想到,亭氏在家里竟是这种模样。

若不是他还记得亭氏的脸,他只怕会误认为亭氏是梁家的奴仆,而不是梁家的女主人。

他们走进院子里,亭氏便将院门关上,插上门闩把门锁了起来。

沐哥儿浑身一颤,脸色发白。

他太熟悉这种锁门的声音了,每次梁烔或者梁汀雨要打他时,亭氏都会将门锁起来躲进屋里。

他看向亭氏,亭氏只将头低的更低,快步越过他们,走进灶房里将门关上。

梁烔和梁汀雨从厢房里走出来,梁烔眼神不善,梁汀雨笑得阴冷。

“你们终于来了,可让我好等。”

梁汀雨快步走来试图揽住沐哥儿的手臂,“咱兄妹俩好久没见了,去我屋里头聚聚。”

沐哥儿躲开她的手。

他知道如果跟她进屋里头去,他就不可能完好无损的出来。

梁汀雨脸色一沉,梁烔开口道:“柯褚,难得你来,进屋里头喝杯茶吧。”

他扫了眼沐哥儿,眼里带着警告,“沐哥儿许久没见汀雨,定是有许多话想跟汀雨讲,我们就不打扰他们了。”

第8章 改嫁往事

柯褚眼神渐冷。

他终于知道梁家玩的是什么把戏了。

让他无法接受的是,沐哥儿被打,亭氏竟是帮凶!

他无法想象这些年来沐哥儿在梁家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

他没搭理梁烔,温声问:“沐哥儿,你有话要跟梁汀雨说吗?”

沐哥儿摇头,双手死死抓着他的手臂,身体不停的往他身后缩。

柯褚看着梁烔瞬间阴沉下来的脸,单手放下背篓,将里头的柚子拿出来往前一扔,足有五斤重的大柚子正好扔在梁烔脚下。

梁烔往后一退,阴晴不定的看着柯褚,“你这是什么意思?”

柯褚笑着,笑不达眼底,“刚摘的柚子,拿来给你尝尝鲜。”

梁汀雨怒道,“谁稀罕你这破柚子?昨天买的那些东西呢?”

她不甘心的在背篓里翻找起来,见背篓里确实空空如也,她命令道:“沐哥儿,你现在立刻回去把你昨天抱在怀里的布给我拿回来!”

那块布她一摸就知道料子不错,做成衣裳定是好看又好穿。

她早就想穿新衣裳了。

沐哥儿忍着心里的恐惧,吐字清晰道:“不,那是夫君的布。”

梁汀雨忍不下去了,她杨起手就要往沐哥儿脸上扇。

反正现在院子里没外人,阿爹又在旁边,她什么都不怕。

“啊!”肚子传来剧烈的疼痛,她的身体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汀儿!”梁烔脸色大变,他快步跑到梁汀雨身边。

梁汀雨痛的哭出声,“爹!柯褚打我!都是沐哥儿的错,你替我教训他!替我狠狠打他!我要他死!”

梁烔心疼的红了眼,“好,好!爹爹这就给你出气。”

梁汀雨是梁烔老来女,梁烔的第一任妻子病死,没有给他留后。

梁烔又家境一般,媒婆介绍的人家都嫌弃他克妻,不愿意嫁给梁烔。

梁烔三十岁后,才遇到亭氏。

亭氏是窈山村的人,窈山村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穷村,这个穷不仅指没钱,更指没地。

亭氏嫁给窈山村的窈书,为窈家生下一儿一女,本来日子就这么过去,可亭氏年轻时心气高,不愿一直待在就连去县城来回都要花上一天一夜时间的窈山村。

也不知她怎么和梁烔勾搭上的,当窈书发现的时候,她肚子里已经有了梁烔的孩子。

梁烔过够单身汉的日子,更稀罕有后代,知道亭氏怀孕后就让亭氏合离跟他。

窈家人不愿合离,而是将亭氏休弃,被休弃的女人到底名声不好,亭氏心有怨气,便连哄带骗的带走当时在窈家最受宠的沐哥儿。

沐哥儿长的好看,从小就招人喜欢,不止窈书喜欢他,窈家那些叔叔伯伯也很稀罕他。

沐哥儿被带走,窈家人自然不愿意,他们闹到梁家。

梁烔见窈家人如此在意沐哥儿,更不愿放人,为此他买通官府的人,让官府的人出面将窈家人赶走。

自古民不与官斗,窈家人再无奈,却也只能认了。

沐哥儿到梁家后过的日子并不好,亭氏将被休弃的怨发泄在沐哥儿身上,对沐哥儿十分冷漠。

梁汀雨出生后,梁烔身上负担更重,他觉得沐哥儿是吃白饭的拖油瓶,心情不好便拿沐哥儿出气,对沐哥儿非打即骂。

梁汀雨从小耳濡目染,从会走路起就开始折腾沐哥儿,看到沐哥儿疼哭,她还会兴奋的笑。

亭氏像是梁家的游离人员,冷眼看着这一切。

直到有一天,沐哥儿上山砍柴,梁汀雨不小心摔了一脚,膝盖破皮流血。

梁烔大怒,在听到梁汀雨哭着说是娘亲推她的之后,梁烔将亭氏生生打晕过去。

沐哥儿回来后,发现亭氏高烧不断,他哭着求梁烔给亭氏找大夫。

梁烔冷静下来后也不想自己再传出个丧妻的名声,便去请大夫回来。

自那以后,亭氏便从边缘人员变成了梁烔撒气的对象之一。

终于有一次,亭氏受不了了,她哀求梁烔,“你别打我,你打沐哥儿吧,沐哥儿很快就回来了。”

只要沐哥儿在,她就不会挨打,因为沐哥儿看到她被打,会拼死过来护着她。

沐哥儿当时正从村里人口中得知亭氏被打的事冒雨跑回来,他站在门口,全身都是水,脸比白纸还白。

后来,亭氏开始在沐哥儿被打时关门。

她怕沐哥儿跑了,更怕沐哥儿跑了之后她要替沐哥儿挨打。

“沐哥儿!给我跪下!”梁烔从柴火堆里抽出一根大腿粗的木棍,凶神恶煞的瞪着沐哥儿。

沐哥儿躲在柯褚身后,不动不吭声。

多年来对沐哥儿的欺压和支配让梁烔无法接受沐哥儿半点的反抗,他红了眼,挥舞着棍子朝沐哥儿冲来。

“砰!”柯褚抬腿又是一脚,直直踹中梁烔的心口。

梁烔哎哟一声往后退靠在墙上,他终于注意到柯褚,“滚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柯褚寻了跟顺手的棍子,拎在手上晃动两下,“要不你试试?”

梁烔心口一颤,他看着高大的柯褚,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柯褚,沐哥儿是我儿子,我怎么打他都是我家的事,我劝你不要踏这浑水。”

柯褚笑意渐冷,“你莫要忘了,沐哥儿如今是我的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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