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魔尊后我死遁失败了[穿书](18)

作者:梅听剑 阅读记录

众人碰杯,醇香酒液入喉,却烈得不行,一路灼烧入胃,倒真是好酒。

酒是好酒,秦顾暗自庆幸,没让王老板真的给季允满上。

他是酒量很好的人,但许多年不喝酒,也觉得此酒十分呛人;

季允小时候家中清苦,后来一心修行,几乎从不下山,估计更是滴酒不沾。

秦顾被呛得咳了两声,脸上有一瞬的发烫:“好酒!王老板破费了。”

再看季允,一杯酒下肚,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只是略略皱眉,看着像是被辣的。

说笑间,菜也接二连三地上了,清县到底富庶,又临海,光是海鱼就上了三条,鸡鸭猪等更是不用说,甚至还有清炒的海蟹,堆了满满一桌。

王老板将宾至如归贯彻到底,一上新菜就往他们碗里夹。

秦顾也不客气,这个世界的修真之人并非饮朝露、断情Ⅰ欲,正所谓人是铁饭是钢,秦顾向来不在口腹之欲上亏待自己。

他吃得优雅,一点油渍也沾不到衣物与唇上,下筷子却迅如闪电,看得季允怔愣不已。

季允不由自主地想到失忆前的秦顾,人前装出一副明月清风的高岭之花模样,似乎人间烟火气会玷污他高洁的衣摆,哪有这样接地气的时候。

察觉到他的视线,秦顾偏过头,先看了一眼他见得着底的碗,而后不由分说地夹了一大块红烧肉放进季允碗中,美其名曰:“长身体,多吃点。”

季允低头吃了,秦顾满意地收回目光。

他感觉季允面对他时放松了些,这是好事,但按照原著,季允本该在今晚突破境界,如果达不成…

不知会不会对后续剧情产生影响?

但让季允体会到人间真情,说起来简单,操作起来才发现实在太难,连原著的小女孩都做不到,他真想不出该怎么办。

秦顾揉了揉眉心,颇为苦恼。

王老板走南闯北多年,总有说不完的新鲜事,而秦顾每每都能精准接下话茬,酒过三巡,二人之间已从“仙君”和“王老板”变成了“秦老弟”和“王兄”。

王老板已经有些微醉,大着舌头道:“我与两位仙君…一见如故!二位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我别的本事没有,各地商会中,还有些朋友,以后要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您尽管说,我断、断头…”

秦顾看他手舞足蹈,忍俊不禁:“断头就算了,多谢王兄好意。”

“那不行,得断,得断!”王老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与他碰杯,“秦老弟,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晚不醉不归!”

秦顾一听,那还得了,赶忙摇头:“王兄!我与师弟今晚还赶着回去,若是喝醉了可要被罚了,不如这样…”

赶着回去当然是胡说,秦顾思来想去,也不好扫了人家的兴致:“我再陪您喝三杯,如何?”

王老板还想挣扎一下,被他的夫人狠狠掐了一把,立刻点头:“夫人掐得对,我欠考虑了,来来来,秦老弟啊…”

秦顾伸手将想要起身的季允摁回位置上,笑容满面地喝下三满杯,喝到第三杯,王老板“咕咚”一下栽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秦顾屹然不动,道:“快扶王兄回去休息。”

商队众人也是喝得东倒西歪,王夫人朝二人行了礼,拖着她打起鼾的丈夫回了房。

季允目送他们离开,阿云依依不舍地对他挥了挥手;

他回过头:“师兄…”

却见上一秒还神色自若的秦顾,下一秒就捂着脑袋踉跄了下,吓得季允伸手将他扶住。

仔细一看,秦顾双颊酡红,眼眸湿润,就连耳垂上那颗小巧的痣也泛着粉色,醉态尽显;

季允盯着那颗痣看了许久,道:“师兄,你醉了,我扶你回去。”

好在秦顾很是配合,虽然嘟囔着“我没醉”,还是老老实实被他带回了房间。

将人扶上床躺好,季允打算出门要一碗醒酒汤,他曾见过门中师兄弟吃醉了酒,到处耍酒疯、在演武台上比赛翻跟头的荒唐样子,庆幸秦顾并不在其列。

谁料下一秒,身后就传来一声冷呼:“季允!”

季允脚步一顿,回头看去,却见秦顾不知何时坐了起来,蹙眉瞪着他:“你过来。”

季允没来由地有些紧张,他也听说过酒后吐真言的说法,虽自认得知秦顾先前的举动都是伪装也不会有所动摇,却还是感到心慌。

他意识到,自己并不希望眼前的师兄,只是那个疾言厉色的秦顾伪装出来的虚假面具。

走到秦顾面前,还没站定,秦顾便“腾”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那日,演武台上,你怎么敢?!”

那日演武台上,他为秦顾求情,有人说他们同门情深,然而多事者,亦评价季允是借机出尽风头。

流言蜚语,秦顾不可能没听到。

季允感到遍体生寒,强压着不安反问:“什么?”

第十五章

季允感到遍体生寒,强压着不安反问:“什么?”

秦顾晃了晃脑袋,脑子里系统在大喊着什么,酒力上头他有些听不清了;

不去管他,他努力看清眼前清秀的少年,一字一句道:“谁让你给我求情了?这种时候…怎么能给我求情?”

他是说行刑那日,季允当众反抗仙盟敕令之事。

季允的瞳孔猛地缩小:“我…”

“你还敢顶撞陆弥…你知不知道万一这件事没揭过去,会有什么后果?”秦顾是真的醉了,双手摁着季允的肩膀,“季允,你是…”

好歹还有一丝理智,没直接把“主角”两个字念出来,而是换了个说辞:“你是百年来修真界最有天资的修士,你有没有为自己的未来考虑过?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听见没有?”

季允吞咽了一下,秦顾灼热的吐息带着浓郁酒气扑面而来,他有些不情愿地答应道:“我明白了。”

话音刚落,秦顾直接一脑袋栽在他肩上,竟是就这么毫无防备地睡了过去。

季允呆愣许久,提着的一口气才缓缓送出,他有些吃力地将跌下床的秦顾重新扶回去,纠缠在一起的衣袍将他绊了一下。

季允抬手撑住床榻,二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近。

他凝眸,看着秦顾眉心的金红纹样,对方连醉酒时都眉心紧蹙,似乎睡得很不安稳,忍不住轻声唤道:“师兄。”

秦顾发出一个疑问的音节,似是梦话:“小允…”

季允心脏一热,破天荒地没有对如此亲昵的称呼感到不适,相反,有一股极为滚烫的热意在他丹田中涌动,顷刻蔓延到四肢百骸;

耳畔响起秦顾的问话:

你挥剑,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秦顾嘟囔着翻了个身,敞口衣衫滑落一半,露出肩上的剑伤与鞭痕。

这些伤痕,前者是他亲手所害,后者,则是秦顾替他分担了本该属于他的责罚。

季允温热的指尖在距离伤处几厘的位置悬停。

师兄说他…是修真界百年来最优秀的修士。

原来,师兄是这样看他的么?

季允深深地看了秦顾的侧脸一眼,暗暗下定决心。

那些灰暗的过往已经随着秦顾的失忆而无从说起,眼下师兄对自己寄予厚望,更是处处都关爱有加,他又怎么能让师兄失望?

头痛欲裂,秦顾闷哼一声,捂着脑袋坐起。

宿醉的头痛让浑身发软乏力,他晃了晃脑袋,右眼跳了几下,又换成左眼突突直跳。

秦顾:…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一起跳是什么意思?

他低头看了看衣物,干净整洁,放下心来——看来昨晚没有做出什么荒唐事。

紧接着,桌上已经斟好的茶吸引了他的注意,茶水热气腾腾,可见才倒不久。

看到茶,秦顾才觉得口干舌燥,他伸手端起茶碗送到唇边,蓦地一愣:这茶是谁倒的?

他还对昨天商队东倒西歪的样子有印象,想来不是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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