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魔尊后我死遁失败了[穿书](48)
南君竹道:“把他们藏起来,就能骗乡亲们的钱了!我知道了,你们…”
一左一右,一高一低的两道争吵此起彼伏,眼看金枪的脸色越来越黑,秦顾总算准备开口,打断道:“两位,两位,别争了。”
他转向南君竹,摁上她的肩膀,轻轻摇了摇头,嘴上则说:“我看这事,大概是南姑娘看错了,金枪掌门说得没错,狂刀门何必藏人?”
南君竹似乎还要说什么,秦顾的手掌用了几分力:“好了,南姑娘,我知道你与掌门有些私人恩怨,但不可意气用事啊。”
金枪立马挥手让那伙夫离开,生怕秦顾改主意似的,奉承道:“不愧是少盟主,一语中的,一语中的啊!”
他“嘿嘿”笑了两声:“少盟主与季允兄弟大驾光临,狂刀门虽然是个小门派,总得表示表示…今晚的接风宴,少盟主可千万要赏脸啊!”
巴蛇的事还没解决,办什么劳什子接风宴,就差把“有问题”写在脸上了。
金枪有些担忧,可秦顾却很是高兴地点了点头:“好啊,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南君竹的眼睛瞪得快要弹出眼眶,好不容易忍到金枪走远,她隐隐有些生气:“少盟主!这伙夫就是那失踪的百姓之一,我敢用性命发誓!那巴蛇就是假的!”
她急得不得了,连眼前之人的身份都忘了,声音拔高好几个度。
好在仙盟讲究尊卑有序,秦顾却并不在意。
他笑着反问:“是啊,我们已经发现巴蛇袭人是假的,狂刀门也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为什么还要请我们去吃什么酒宴呢?”
南君竹道:“分明是一场鸿门宴,肯定有鬼!”
秦顾拍了拍她的肩膀,默认道:“那我们就去看看,到底有什么鬼。”
是夜。
觥筹交错,光影斑驳,金枪举杯磕磕巴巴道:“今日狂刀门有幸,得少盟主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
他咳了一下,从袖子里抖出一张纸条:“辉啊!”
秦顾低下头,心道要不别念了,看着很为难的样子。
也许是金枪听到了他心中所想,他的祝词到这里就结束,转而看向秦顾,咧出一口大牙:“少盟主,我代表狂刀门,敬您一杯!”
秦顾也笑:“掌门客气了。”
说着就要端起桌上的酒杯。
金枪赶忙制止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泛着银光的酒壶:“少盟主远道而来,我特意取出祖传的好酒,这是用狂刀门的山雪酿就的美酒,名叫醇雪,还请少盟主赏脸。”
他又从桌上拿起一个银制酒杯,手指抵着酒壶,将酒液倒入杯中,又递给秦顾。
金枪的动作很是流畅,但化神期的五感灵敏到与周遭融为一体,怎么会注意不到他拇指抵上酒壶的刹那,响起了一声极轻的摁钮触发音。
这酒壶内恐怕有机关,这杯酒不简单。
秦顾看着这酒,澄澈的酒液带着浓郁醇香,金枪将杯子又往前送了送:“少盟主,请吧。”
突然,一只手挡住酒杯,季允冷冷注视着金枪:“大敌当前,还想着喝酒?”
季允也是化神期,金枪的小动作逃不过他的眼睛。
金枪尴尬地笑了笑:“我们也只是想替二位接风,不过狂刀门小门小派,少盟主身份如此尊贵,看不上也是正常的…”
这人冠冕堂皇的话不会说,装可怜和胡搅蛮缠的本身倒是很有一套。
季允冷哼一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此话一出,场面陷入死寂。
金枪也没想到季允看着年轻,说话竟这么不留情面,一时有些羞恼:“少盟主,饮枫阁弟子说话都这么…厉害么?”
秦顾既不肯定也不否认,伸手悄悄拽了拽季允的衣服示意,而后微笑着接过了酒杯:“掌门此言差矣,人贵在自知,小允说话直来直去,掌门不要放在心上。”
这话表面是在说季允没有分寸,实际却是在说金枪有自知之明——狂刀门小门小派,饮枫阁看不上。
偏偏他阳奉阴违得很有水平,停留在对方恰恰能听懂又不能发火的临界点。
金枪笑得更加勉强,却见秦顾将酒液一饮而尽,笑容立刻真挚几分:“是是,怎么会呢,少盟主,这醇雪如何?”
在金枪期待的注视下,秦顾将酒液咽了下去。
下一刻,他身形摇晃,整个人向后一仰,看着竟要摔倒;
季允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他软下的腰肢,秦顾便顺势将靠进季允颈间,蹙眉发出几声难受的轻哼。
季允手臂紧了紧,转眸看向金枪,强压怒火:“你做了什么?”
金枪也惊呆了,同时感到一股惊悚从脚底直击天灵盖,好像被一头发怒的野兽盯上:“什…我…”
再看向软若无骨倚在季允怀中的秦顾,双颊绯红,眼眸半阖,竟是一副醉态,赶忙撇清关系:“少盟主…好像不胜酒力…”
恰在此时,秦顾一把将酒杯拍在桌上:“喝!继续喝!”
金枪被这一嗓子嚎得一个哆嗦,季允的目光让他觉得自己真要血溅当场,连忙道:“季允兄弟,这…不然先把少盟主送回房中吧?”
季允总算移开了寒若冰雪的视线,一手搂着后背,一手从秦顾膝弯下穿过,将秦顾打横抱了起来,声音瞬间温柔几个度:“师兄,我们回去吧。”
秦顾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季允便一眼也没有再看其他人,大步流星抱着秦顾走了出去,丢下一句:“我一个人送师兄回去,不劳诸位前辈屈尊。”
客客气气的,但金枪立刻拦下了安排好准备跟踪的弟子。
季允的真实意思是:别想派人跟着,你们的水平瞒不过我,若是被我发现,后果自负。
够狂,够狠。
金枪目送二人远去,不屑地摸了摸嘴唇:“哼,可惜了,只喝了一杯。”
这醇雪里下了短暂降低修为的药,虽然由于狂刀门没有元婴以上,因此对化神期的效果如何,暂且不知,但从以前的效果来推断,秦顾的修为,至少会降低到元婴期。
金枪狞笑起来:“都准备好了吗?快把巴蛇…请上来吧!”
第三十九章
与此同时。
怀中醉意朦胧的人突然清醒了过来,一双桃花眼清亮如泓泉,看不出一丝醉态。
季允一愣:“师兄。”
秦顾捏了捏他的脖颈,力道轻重克制,激起一片酥麻,季允会意,将秦顾小心放了下来。
刚一落地,秦顾便匆匆走到草丛旁,两指并拢一点小腹。
灵力倒逼之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如热流横冲直撞,刺激着脆弱黏膜,秦顾弯腰干呕起来。
从季允的角度,只能看到秦顾扶着廊柱的手不断收紧,素白皮肤下的青紫筋络清晰可见。
季允手足无措,伸手轻轻抚着师兄颤抖的脊背。
把酒全部吐完,秦顾抬起手背擦了擦唇瓣,转眸看向季允关切的眸子:“别担心,我没醉。”
他怎么可能一杯就倒?
秦顾说这话时是笑着的,唇瓣红到熟透了般,眼眸却蒙着一层生理性的水汽,剧烈的干呕让脸颊更苍白极了。
季允的心脏猛烈抽动一下,秦顾对自己此刻半醉的状态浑然不觉,更不知道他在季允眼中是多么的…
如皎月圣洁,又如朱砂明媚。
在大脑彻底空白以前,季允强迫自己保持理智,伸手扶起秦顾。
只言片语已足够让他听出其中玄妙,季允
顺势道:“我在狂刀门后山的柴房里,看见几个鬼鬼祟祟的伙夫。人数恰好与遇袭村民相同。”
秦顾好奇:“如何鬼鬼祟祟?”
季允回道:“他们在数钱。”
秦顾:…
怎么从狂刀门到同伙,看起来都不甚聪明的样子。
他拍拍季允的肩膀:“辛苦了,我们…”
戛然而止。
身后有人在接近。
来不及做什么,搭在肩上的手蓦地搂上脖颈,灼热的吐息喷洒过来,脊背像过电般发麻,季允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秦顾正枕着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