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情深不受+番外(8)

作者:不染清橙 阅读记录

君以寒也不清楚为什么,一个健步冲到时洛面前,揪起时洛的衣领:“时洛,你欠我的还没有还完,你怎么敢死!你怎么敢!时洛,你还欠我的债,没还完谁允许你死的!”

时洛其实能听到君以寒的话,但他拼尽全力也无法开口回答,只有一行清泪划过时洛的脸颊。

不是的封哥,我欠你的已经还完了,早就还完了!之前拼死想见你,不过是因为我还对你存有幻想,并且奢求你还爱我。但是这段时间我已经明白了,明艳的花朵不属于沙漠,就如同你不爱我。所以这段时日已经磨掉了我所有的眷恋,耗尽了我所有的生机。

爱一个人太辛苦了,就如同沙漠里寻找水源的饥渴旅人,一次次的看见希望,一次次的绝望,最后渴死在沙漠里。真的太痛苦了,如有来生,我不想再爱任何一个人,放过我吧。

君以寒并没有得到时洛地回应,反而被柏锦玉一把推开,撞在旁边的桌子上:“够了!以寒哥,让时洛安心的走吧,他欠你的,我替他还!”

“你凭什么替他还!”君以寒第一次吼了柏锦玉,像一只失去至宝的野兽般狂怒。

柏锦玉快被愧疚压到喘不过气来,根本没时间关心君以寒,同样吼了回去:“凭我是他双生哥哥,凭他用血救过我!”

君以寒像是终于回过神来,对着柏锦玉道歉:“抱歉锦玉,是朕失态了。”

柏锦玉也回过神:“以寒哥,虽然不知道你和小弟发生过什么,但我想,这句道歉,你应该对他说。”

给时洛说吗?时洛杀他一次,他折磨时洛到濒死,顶多算是扯平,他为什么要给时洛道歉?

君以寒撑着床边的柜子准备起身,却似乎摸到了什么东西,仔细一看是条宝石项链,十分眼熟的款式,很像母妃那一条,不过母妃的是透明的,这一款却是红色的,对了,母妃那条项链,他似乎送给了某个人,是送给谁了呢?

君以寒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大量的画面,一时间君以寒难以接受这些记忆,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也就在此时,床上的人再也没有了微弱的起伏,停止了呼吸,可惜晕过去人,永远错过了道歉的唯一机会,也错过曾深爱他的人。

皇城外的梅雨村村口庄子中。

时洛觉得冷,很冷,冷到他忍不住打起了寒颤。

时洛有点懵,他不是死了吗,怎么死了的人也会觉得冷呢?

天边透过第一缕晨光,时洛的眼皮颤动了一下,下一秒就醒了过来。

单薄湿润的被褥,不断吹进寒风的破窗,以及他明显缩小的手掌,让时洛的大脑满是疑惑,死亡还有返老还童的功效?下一刻时洛的脑子像走马观花一般,以旁观者的角度,观看了另一个人悲惨的一生。

这人是崇阳伯的外室子阮洛,自小和母亲被崇阳伯阳养外面,因为母亲是教坊司的人,进不了崇阳伯府,但崇阳伯又确实喜欢得紧,便将她养庄子上。他还小的时候,母亲风华正茂,崇阳伯经常来看他们,但随着他长大,崇阳伯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已经两年没有来过了。

下人们惯会看主子的脸色行事,一见母子失了宠爱,便从开始的不尽心到现在的几乎不管。前几日,阮洛的母亲感染了风寒,没钱医治,人没了,原身典当了最后的值钱的东西,给母亲办了寒酸的葬礼。原身没有钱,庄子的下人也不管原身,原身悲痛过度感染风寒没了,导致孤魂野鬼时洛借尸还魂。

挺惨的,和他一样惨,比他死时还小了五岁,十四岁花一般的年纪陨落。

时洛并没有什么执念,所以老天让他重生有什么意义吗?除了给了他一具还算健康的身体,难道他回到了可以改变他命运的时间以前吗?

这样想着,时洛拖着病体出门,找寻许久终于见到了个活人,急忙拉住他问道:“现在是哪一年?”

那人猝不及防被时洛拉住,看着勉强算是少爷的时洛,本想挣脱,但想到时洛刚失去母亲,心下一软,回答了时洛的问题:“元起七年。”

元起七年?时洛颓然的放开那人,元起是君以寒登基改的年号,他死之时,是元起四年,现在是元起七年,那便是他死后的第三年。

果然,苍天不会怜悯他,让他重生到一切未发生之前,反而将无欲无求的他送到了三年后。时洛一个人在原地呆了半个时辰,终于接受了他借尸还魂的事实。

他不想和前世的人再有任何交集,不管是君以寒,还是清湖郡王府的人。上一世他的痛苦,基本都和他们有关,他不想继续前世的孽缘。

就当重新选择一次人生,虽然之前的遗憾没有办法弥补,但是他也算是还有未来,不是吗?这一世,他只想做个自由自在的人,不再踏入爱河,不再为人付出,不再期待,不被伤害。

时洛出门找了些治伤寒的药草,一起煎水服下之后又躺到了床上思考当前的处境:外室子,京都那些人向来不齿的存在,没读过书,但弹得一手好琴,倒是和当年十四岁的他差不多。没有余钱,下人们跟本不把他当回事,有爹和没爹差不多,再这样下去,他不是被冷死,就是被饿死。

人间险恶,为什么还要让他再走一朝呢?

当前摆在他面前的又三条路:第一条,直接去崇阳伯护认亲,碍于面子,估计会认下他,然后被放在后院受人欺凌。或者他自己收服庄子里面的人,博一条出路。第三条,做个流民,离开这个地方。

时洛现在肩不能提,手不能抗,但是他手筋完好,更好的是这个原身喜欢弹琴。时洛不想去崇阳伯府给自己找不痛快,也不想做个流民像上一世一样漂泊无依。所以,他准备选第二条,不过再在此之前,需要仙将他的身体养好,病恹恹的身体他再也不想尝试一次。

半月过去,时洛的脸色越来越红润,这半个月,他开始练起了基本功,十四岁的年纪并不大,所以他还有重新练武的机会,只是估计达不到上一世的巅峰状态,不过能练总比不能练好。

当晚,时洛便来到了庄子管事的住处,管事嘴上说着洛少爷,却根本不拿正眼看他。

时洛淡然的问管事:“李管事觉得谁才是这座庄子的主人?”

李管事觑了一眼时洛,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当然是伯爷。”

“是吗?”时洛抬眼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本少爷怎么觉得李管事才是这个庄子的主人呢?既然李管事说伯爷是这个庄子的主人,那我倒想问问,这两年我作为伯爷的儿子,怎么也算是个少爷,我的月钱呢李管事?”

李管事眼中冒出精光,笑眯眯的回复“洛少爷的月钱都用来置办少爷的膳食衣物了,主家并不给少爷送月钱,庄子上收成不好,少爷的月钱当然只够买些吃的用的。天色已晚,少爷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吗?”

第9章 :初遇

李管事总觉得今日的阮洛不太一样,以往这个外室所出的小少爷根本不敢在他面前说这些话,就和他那个风尘之地出来的娘一样,只有皮相能看。

李管事才是庄子里隐形的主子,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了。三角眼里充满了不满和贪婪。不被承认的小少爷,既然不想走的话,那今晚留下陪他似乎也不错。

时洛不是第一次见这种目光,前一世他见过很多拿这种目光看他的人,不过那些人似乎都没什么好下场。后来他毁容了,人们看他的眼神里面便只有了厌恶和害怕。一副皮相而已,但世人就惯以皮相看人,甚至还有句熟语,相由心生,呵呵,可笑至极。

恶心黏腻的眼神让时洛的不悦攀至顶峰,在李管事伸出手的那一刻,时洛的琴弦已然缠在了李管事脖子上:“看来李管事分不清庄子的主人是谁,也罢,今日本少爷便教教李管事,何为主,何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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