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在上:王爷请自重(39)

作者:浮笙 阅读记录

邢雨菀跟弟弟的目光对了下,正明白是嘉儿怕祖母为难她,去告诉了母亲。

邢老太太这时候心情不错,温和的说道:“行了,刚刚已经证实了,是她房里那个叫白芷的丫头被雪晃花了眼,看错了人。菀儿没事,你且放心。嘉儿菀儿快把你们母亲扶起来。”

邢雨嘉听得松了一口气,忙把樊氏扶了起来,在孟氏的下首坐着。

“碧桃,我且问你,那日你去了白芷房间,所为何事?”邢老太太转瞬间又成了那个果决的当家人,问道。

碧桃面如土色,想是被刚才那只秀香虫吓得不轻。直到虫子听着萧景谦的笛声回到了小瓶子里封好了瓶塞,这才慢慢缓了过来:“回老夫人,奴婢那日是去找表姐宽心的。因为二夫人做主把表姐许给了后院一个砍柴挑水的粗使下人,表姐一时难以接受,整日里都闷闷不乐的,奴婢便去宽慰一番。”

邢老太太沉着脸不做声,二房的下人樊氏是有权利做主的,她虽能开口废了这桩婚事,却是大大的不好,在众人面前给樊氏办难看。

李氏被小丫头气了个倒仰,跳起来就甩了她一个巴掌:“蠢货!你差点害的六小姐背上陷害家姐的名声!”

见屋里的人皆是神情复杂的看着她,李氏勉强忍住心头的火气,脸上堆了笑对邢老太太说道:“娘,这小丫头也是个有情有义的,只是不知轻重了些,没事爱往二房跑,竟然扯上了这等糊涂事。本也不算是个大错,只是事情太凑巧了些,这才牵扯出这么多的事端。也是媳妇管教不力,薇姐儿和菀姐儿也都受了委屈,两个丫头一个是晃了眼一个是姐妹情深的,要不这次就算了吧。”

邢雨菀眉头一挑,这事关名节之事被她三言两语就说成了不足为道的小事,还真是个惯会说话的。

邢老太太没搭腔,李氏又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一旁的邢雨菀,语气也比以往不知道低声下气了多少,说道:“好菀姐儿,这次真是委屈你了。好在现在事情都说清楚了,要追究也不过把两个丫鬟发卖出去也就了了。可是到底是你房里和薇姐儿房里的丫鬟,外人问起发卖的原因,说出去也不是个什么光彩事,指不定那些个嘴碎的婆子怎么传呢。你就大人有大量别跟两个下人一般计较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吧,大过年的,家和才能万事兴呀。”

邢雨菀却是心里清楚,白芷是她和邢雨薇的人,凭她们现在的能力,若是白芷被发卖了,当归和半夏都不是好收买的。

邢雨菀还没说话,邢雨嘉却是不吃这一套的,冷着脸说:“三婶这话说的未免有些不妥了。我姐姐难道是那般容不得人的人?再说了,不过一个丫鬟而已,竟然劳烦三婶一个长辈亲自来跟我们做小辈的说和,若是我姐姐不同意,难道失贞这顶帽子扣不上,便要再扣一个目无尊长和善妒的帽子吗?”

李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毒,嘴上却还是陪着笑:“嘉哥儿这是哪里话......”

白芷这时也被反扭着胳膊压了进来,看到邢雨薇毫发无损的靠在太子怀里,地上跪着的却是小丫头碧桃,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她的倒戈一击,终究还是没有奏效。

孟氏看事情已经尘埃落定,这才出面圆场:“来人,把这两个小丫头关到柴房去!这才多大,眼睛就不好使了?骗鬼呢!”

李氏脸色一白,可终究不是发卖,当即也不好发作,只得恨恨的坐下,在一旁磨着牙。

邢雨嘉显然是觉得关柴房太轻了,怒而转头想说什么,邢雨菀飞快的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

白芷和碧桃被几个健壮的家丁拖了下去,正院里一下子恢复了安静。

邢老太太揉着额角,说道:“今儿这一场事闹得,着实惊扰了两位贵人了,还请太子殿下和燕王殿下恕罪,是老身管家不力了。”

太子看邢老太太面露倦色,连忙说道:“老夫人千万别这么说。事情查清楚了就好,免得冤枉了两位姐儿。天色也不早了,冬日里寒气重,快让张嬷嬷扶您回房歇息吧。”

孟氏上前跟张嬷嬷一道扶了邢老太太,道:“太子殿下说的没错,娘,我先扶您进去休息吧。”

“恩。”到底年纪大了,今儿个又气了一场,邢老太太也确实觉得有些精神不济,临走前还不忘道:“嘉儿,你亲自护送两位皇子回去。”

邢雨嘉点头:“是,祖母。”

第052章 可疑车夫

邢老太太这才放心,顾婷婷也跟着孟氏一同招呼着邢老太太进屋了。邢雨嘉送两位皇子出门,邢雨薇还殷殷的看着太子离去的背影。

邢雨菁和邢雨莲憋了一晚上没说话,这会见主要任务都走了,才凉凉的开口:“刚回到家里,就能看到这么一出大戏,这夜真真儿是没白熬。得了,大姐咱们也回去吧,菀姐儿和薇姐儿现在都是有靠山的,好在没有坏了名声害的我们嫁不出去。”

邢雨菁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别再说了,才向李氏和樊氏说道:“二婶,三婶,我们也先回去了。”

李氏嫌弃的挥了挥手,最后还是樊氏退下了手腕上的镯子,给两人一个一个,又从头上取下来一支金镶玉的簪子,塞到邢雨茵手里:“几年没见,你们三个都长大了,今儿个二婶出来的急,这镯子和簪子倒是你们二叔从京里带出来的,还算是个时兴样子,算是二婶给你们的见面礼了。”

女学清苦,整日里都是相同的粗布衣服,女夫子也容许学生们带任何首饰。邢雨莲姐妹三人一看就喜上眉梢,忙道了谢,末了还瞥了李氏一眼,这才离去了。

邢雨菀心里却是一阵心疼,母亲的日子本就捉襟见肘了,那对镯子和簪子是父亲刚刚带回来送给母亲的,今儿早上才带上,晚上就送了出去。

看下年后的印刻铺子,得好好绸缪一番了。

“母亲,菀儿陪您回去吧。”

樊氏点头,跟李氏打了招呼,这才由邢雨菀扶着,母女俩慢慢踱步回到了二房。

邢雨菀把母亲送回正房,带着当归和半夏回到自己小屋的时候,就看到邢雨嘉正站在小院里的一颗桐树下头,桐树上结了厚厚的冰棱,又尖又细的,砸下来打到人可真不得了。

邢雨菀看的担心,忙走了几步,邢雨嘉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了邢雨菀。他有四下里看了一下,确认无人之后,才说道:“进去说话吧。”

邢雨菀跟在他身后进了偏房,身后的半夏和当归对视了一眼先要跟上,却被邢雨嘉的贴身随从苏河拦住了。

苏河跟他主子一样,从小习武,而且面上冷得就只有一个表情,除了邢雨嘉谁的话都不听。当归和半夏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乖乖被拦在了门外站着。

偏房是邢雨菀自己个折腾的小书房,只摆了一个小书桌,一把椅子和身后一排书柜,就再也放不下任何东西了。

邢雨嘉用眼神指了指椅子,示意她坐下,自己个却一跳坐在了小书桌上。男儿家正在长身体的年纪,力气大身子沉,一个跳跃上去压得小桌子嘎吱嘎子的叫。他却并不在意,两只脚勾起来不住的晃。

对于这个弟弟,邢雨菀最是了解的。越是不说话,越说明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说,她也不急,慢吞吞的走过去坐在椅子上。还真不是她故意慢吞吞的,而是今晚跪的实在是有些久,当归给她揉了揉倒是好些,一走起路来倒还是有些疼。

邢雨嘉就这么盯着她,面色还是有些黑。

邢雨菀知道他这是怪她不干脆捅破了邢雨薇在二房安插人手陷害她的事实,忍不住气、

“除了后院的老赵头之外,府里还有谁是你的人?”邢雨菀率先问道。

邢雨嘉一怔,低下头:“姐姐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行了,在我面前你还瞒着干什么。那是你舅舅,也是我舅舅,他什么秉性我能不清楚?上次一起出府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老赵头是舅舅的人吧?看他那板正的站姿我就知道了,一看就是行伍出身的。”邢雨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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