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带反派幼崽上娃综后爆红了(200)

作者:泷夏川 阅读记录

话音没落,就见对方从袖子里抽出一柄两尺长的西瓜刀。

谢金湖大骇,转身就想往屋里跑。

可谢牧遥在屋里,见此情形哪敢让她进来,一脚将她踹进男人怀里。

谢金湖:“啊啊啊杀人啦!”

谢牧遥猛地关上门,又锁上保险,大气不敢出。

门缝里传来谢金湖垂死挣扎的叫喊。

谢牧遥这才想起,就在半小时前,有人把谢金湖的地址发到了网上。

被逼跳楼的女生家长,曾经饱受谢金湖PUA的学生,还有网络上那些“正义之士”……哪一个肯轻易放过她?

不行,这里不能再呆了。

谢牧遥盘算着,等天一亮,就从大姨家搬出去。

然而他还没等到天亮,就看到一缕红血顺着门缝渗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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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纱布上那抹红血,白栩叹气,“你这伤口怎么又裂开了?”

下午眼看着就结痂了,陆且喊疼,他也没太当回事,谁知竟然又开始流血。要不是陆且一直表现得“娇弱不能自理”,他都要以为是这人自己悄悄把伤疤抠开了。

“真不是你自己抠的?”白栩眯眼,始终保持怀疑。

陆且侧靠在床头,受伤的左腿伸得笔直,看起来越发修长撩人。

然而他神情却是楚楚可怜,“会不会是真菌感染,毕竟在海里泡了那么久。”

一提海里,白栩什么火气都消了,要不是为了救他,这人也不会受伤。

白栩头疼,“我再给你消一遍毒吧,真是奇怪,医生明明说很快就能好。”

“嗯。”陆且低应着,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怎么看都是奸计得逞的味道。

可惜白栩埋头找消毒水,什么也没瞧见。

台风风力增强,暴雨倾盆而下。

两只好兄弟互相洗完脸从卫生间出来,被窗外影影绰绰的动静吓得挤作一团。

“哇,大怪兽来啦!”

这时候当然是躲起来啦,一对好兄弟争先恐后往被窝里钻。

挤挤挨挨,瑟瑟发抖。

不过有会打怪兽的白栩哥哥和护教法王在,他们其实并不怎么害怕,抖了一会儿后,就浑身放松,四仰八叉地睡着了。

白栩:“……”

不是,那张床是他和白瑭的,现在被陆憨憨霸占了,他睡哪呀?

陆且“柔弱”地往床边挪了挪,给他留出三分之二的床位。

殷殷切切的小眼神欲语还休,说不出的风情。

白栩喉咙一滚。

月黑风高吃人夜……

停,不行!咱们这是娃综!娃综!!娃综!!!观众可以磕CP,但你不能搞CP!!

脑海里陡然冒出牛冲天气急败坏的声音,白栩快速给陆且的伤口喷好药,“啪”一巴掌将纱布狠狠拍下。

陆且差点没痛得跳起来。

“你睡床吧,伤员。我在沙发上对付一晚,免得你伤口又裂开。”

收拾好药瓶,白栩将被子胡乱往陆且头上一丢,转身去了沙发。

陆且喉咙一哽,“我看这伤口也不太严重……”

白栩没理他,用薄毯把自己裹起来,“啪”,揿灭电灯。

尖啸的风如利爪撼动外墙,四十层高的酒店微微摇晃,狂甩的枝叶拍打地面,传出令人发寒的恐怖声响。

然而屋内却是一片详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传来小老弟们均匀的呼吸,仿佛自带魔力,令白栩心安不少。

老实说,作为重生人,他有点害怕这种古怪的天象,总觉得这辈子坏事做尽,要被天收。

两辈子的记忆一茬接一茬地在眼前掠过,新旧交替的人影和声音无限回闪,吵得他总想抓住点什么。

可每每伸出手去,又总是扑空,铺天盖地的挫败感压在心头,令他低声啜泣起来。

好一会,空虚的怀里才有东西挤进来,陆且轻轻摇晃他,“白栩,醒醒,你发烧了。”

随后身下一轻,他被人打横抱起,塞进温暖的被窝里。

“冷。”他费劲睁开眼睛,黑暗中什么也瞧不见,只好本能地往热源钻。

陆且任由他抱着,无奈叹了口气,“都叫你睡床了。”

“嗯。”白栩迷迷糊糊地想,他又不知道酒店的薄毯真的是“薄”毯。

这会儿意识有些回来了,他将头枕在陆且肩上,调整着舒服的姿势。

陆且没敢动,察觉他腿搭在自己腰上,呼吸紧了几分。

窗外的风似乎更猛烈了,刮得人耳膜生疼。

白栩呼出的气息喷在陆且脖颈,“你说,会打雷吗?”

“不会,台风过境很少打雷。”陆且肯定地说,说完帮白栩把被角掖好,轻声问,“你怕打雷?”

“怕雷把我劈死。”

“嗯?”

“你没听人说吗,忤逆不孝,天打雷劈。我前两天扇了温清妍几巴掌,她咒我将来被雷劈死。”

陆且没想到这对母子相处方式如此清新脱俗,沉默一会,闷声道,“人一年中遭雷劈的几率约为三十万分之一,你没那么容易死。”

白栩呆了下,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在安慰自己,不由失笑。

“天哥,你就不关心我手疼不疼吗?”

“嗯,所以,疼吗?”陆且改得很快,在夜色中握紧他的手。

白栩下意识想挣脱,转念一想,此刻全身都挂在人家身上,似乎也没有挣脱的必要。

或许正如陆且所说,他有些发烧,先前还冻得打哆嗦,被这人的身体温暖后,又开始发热。

他试图把被子踢开。

“别动。”陆且按住他。

白栩哼了哼,发现嗓音也变得沙哑起来,“我难受。”

“你别动,我去给你拿药。”陆且摸索着去找开关。

两人之间露出空隙,冷风灌了进来。

白栩迟疑一瞬,又贴过去,声音嗡嗡的,“别动,让我抱会。”

陆且立即不动了,僵着四肢,感受他呼出的气息。

一波急雨过去,新的强风还未成形,外面突然安静很多。

不知想到什么,白栩一声低哂,发烫的嘴唇碰到陆且凉滑的耳垂。

“怎么了?”陆且克制地用气声问。

察觉他声线里的异样,白栩坏心大起,凑过去,用牙齿在他耳垂上轻轻磨了磨。

“想起一件小时候的事。”

陆且想问他,这跟你咬我有什么关系。

但陆且问不出来,声音里泄出一丝情致,“什么事?”

“我小时候,曾有一段时间,大概是小学三四年级吧,被温清妍接回家中照顾。那时我以为,再也不用和父母分开了,后来才知道,压根儿不是那么回事,只不过他们一时半会没找到照顾我的人罢了。”

“嗯,然后呢?”陆且安静听他说。

白栩:“让我想想。那会白氏要准备上市吧,两口子忙得焦头烂额,对谁都没个好脸色。偏偏我年纪小,没看出来,一味沉浸在‘从今往后我也有爸爸妈妈疼爱’的喜悦中,刚转学,就不知天高地厚地交了几个好朋友。

大家轮流到对方家中的做客,我也想请他们到‘我家’里来,就像是一种仪式,我急于向所有人证明,那是我的家,而不是爷爷奶奶的家,也不是外公外婆的家。这事儿我和白江山说了,他同意了,第二天他却不在家,是温清妍在家。”

白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提起此事,说到这里,陡然怔住了。

然而陆且还在等他说下文,问道:“然后呢?”

“然后啊,”黑暗中,白栩的笑容扭曲起来,“然后她用那种阴冷不满的眼神盯着我,盯着那几个小伙伴,直到他们连饭也没吃几口,仓惶离开。

温清妍指着桌上几乎没动的饭菜,厉声对我说,‘现在白氏正是困难时期,你请同学来家里吃一口饭,说不定明天全家就要饿死。今天你别吃饭了,以后再敢叫人到家里来,他们吃多少,都从你的饭里扣。’

那天我没吃晚饭,夜里也是下这么大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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