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流放日常(穿书)+番外(153)

她立即做出正经解释:“这果子汁液长久涂抹会渗透进皮肤,最后想消除也会有难度,之前是嫌麻烦才没有洗,因着今日我要试口脂,就顺道洗去了。”

伏危:……

果然是他多想了。

暗暗呼出一口气,把那些旖旎想法屏除脑外。

伏危转头看向她,认真端详后才赞道:“口脂的颜色很衬你。”

不是特别红艳的红色,是浅浅的一层红色,显得肌肤更之莹白,气色更是大有不同。

虞滢也走到桌旁坐下,说:“我打算做一些试用的口脂作为赠礼,顺道也做一些口脂放在摊子售卖,种类多了,来的客人也会跟着多起来。”

说到这,她又道:“今日我去仁善医馆买做口脂的材料时,遇上吴大夫,他又与我谈了口脂的生意,器皿由医馆出,冠以他们医馆的名号,给我一罐四十五的价钱。”

伏危翻开一个杯盏放到她的面前,倒入茶水时望向她:“你应了?”

虞滢点头:“当然应了,送上门的赚钱买卖,不赚白不赚。”

伏危放下茶壶后坐下,与她道:“四十五文一罐利润虽比摆摊多些,可若以他们的名号售出,这钱却是少了。”

虞滢端起茶水浅抿一口,解释道:“我这面脂也没到神乎其神的地步,只是效果好罢了,再者现在只算是一个小小的作坊,还没大到能以自己的名号来给人供货的地步,所以也就只能如此了,等以后做大后,再想其他的。”

伏危赞同地点了一下头。

喝了半杯茶水后,虞滢忽然反应过来:“我以为你今日去郡守府,又会喝得宁酊大醉回来……”她嗅了嗅,虽闻到酒气,但不是很浓重。

“你今日应酬少了?”

伏危应道:“应酬依旧如昨日那样,只是开席没多久,忽有探子来报说有悍匪在矿石场抢走了铁矿石,太守被扫了兴,宴席就散了。”

忽然听到“悍匪”二字,虞滢神色一愣。

见她神色有异,伏危问:“怎么了?”

虞滢回过神后看向他,心情略显复杂。

犹豫片刻后,她说:“其实我还有些事情在瞒着你,只是我怕影响到你的决断,所以我一直没有说。”

听到她所言,伏危并不意外。

他早已料到她尚有许多事情瞒着自己,先前先前大兄的事和乱世一事,都已然够颠覆他的认知了,可想而知她没有说出来的那些事情会有多么的匪夷所思。

伏危虽不知都是些什么事,可他清楚自己要是细究下去,恐怕知道后就是他也承受不了,所以他选择不深究。

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可能会坏事,但知道得太多也并非是好事。

伏危露出淡然笑意:“我信你,你既能选择瞒着我,那就说明我能顺利解决。”

伏危的理解,让虞滢心下微暖。

不多时,行馆下人送来热水。

虞滢假意去整理床铺,背对房门,让下人直接送进来。

等人走后,虞滢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伏危在外腿脚不便,出行时一直都是在屋中擦洗的。

在驿站那会,他在屋中擦洗,她则很自觉到屋子外,可现在她脸上未抹汁液,怎么出去?

静默半晌,虞滢看向找衣裳的伏危。

犹豫后,她说:“我现在这样也不能出去,你擦洗的时候我就躺到床上,也把床帘放下,绝对不偷瞧呢。”说到这,她顿了一下,才眨了眨眼问他:“这样你介意吗?”

拿起换洗衣衫的伏危顿了顿,心情微妙。

在斟酌过后,他实话实说:“其实我并不介意,毕竟吃亏的并不是我。”

虞滢斜睨了他一眼,好笑的嗔道:“我才不要瞧你。”

她转身脱去鞋子上了榻后,复而看向他,表情非常认真的道:“我绝不会偷瞧!”

说罢,她把床帘放了下来。

伏危无奈摇头一笑,转身去屏风后擦洗。

哗啦水声在这安静的屋中显得格外的清晰,虞滢就是蒙着头也能听得到。

想到伏危在这屋中是赤着的,虞滢便止不住面红耳赤。

明明以前刚认识伏危的时候,她也能做到心如止水地给他上药,可现在怎就这么容易的羞涩呢?

胡思乱想间,水声停了。

须臾后,伏危走到床边掀开帐幔,见她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连脑袋都没露,顿时哑然失笑。

躺上床榻后,伏危道:“我有穿衣裳。”

虞滢拉开被衾,露出被闷红的脸,轻飘飘暼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怕你不穿衣裳。”

就是觉着自己听着水声会尴尬且容易胡思乱想而已。

伏危但笑不语,拉过被衾入了被窝,第一回 在清醒之时贴近她。

他问:“我可否能拥着你睡?”

虞滢捏着被衾踌躇片刻后还是点了头,微一抬起上半身时,伏危的手臂从下穿过,把她拉到了他的臂弯之中。

那一瞬,伏危也是紧张的。

二人静静地相拥着,谁都没有说话,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没有过多亲密的举动,但相拥间也传递着彼此的体温,让人身心倍感愉悦。

第90章 第九十章

晨光熹微, 光亮从棂格窗纱透入屋内,屋中逐渐明亮。

虞滢是在伏危的怀里醒来的,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她已经不是单身了。

今日是与伏危谈感情已经第五天了。

第一天, 他们牵手。

第三天,他们相拥,唇齿相触。

第四天,相拥而眠。

这进程属实是快了些,可他们在这之前已经同榻而眠了许久,说快却又不是特别的快。

虞滢动作轻缓的抬头望向呼吸轻缓的伏危。

便是从这个仰视的角度看着伏危,也还是完美的。

虞滢细细打量, 才发现的他的睫毛很翘。

伏危现在还在睡, 看来这几日是真的累到了。

先是三日路程, 而后又连着两日都陪着周知县去应酬, 精神都紧绷着,唯有关上房门, 他才能松懈喘一口气, 怎会不累?

端详片刻后,时辰也不是很早了, 虞滢打算起床梳洗出门, 先去给知县娘子送去口脂, 再出门去买做面脂的材料。

正要起床时,却发现伏危却搂着她的腰,搂得很牢固。

她只是动了动他的手臂, 伏危就醒了。

他半掀眼帘, 问:“怎了?”

伏危刚醒时嗓音低沉沙哑, 倒是出奇的悦耳。

虞滢道:“我准备起来梳洗。”

伏危闻言迟钝片刻,在她推了推他的手臂, 他才恍然松开手臂,而后坐起。

虞滢从床上下来,穿上外衫后,去梳理头发。

“对了,我今日要去买做面脂的材料,也会去宋三郎那处做面脂,可能会晚些时候回来。”

在床边穿上外衣的伏危闻言,动作一顿,略一斟酌过后才问:“可是只有你与宋三郎?”

虞滢轻笑:“我会避嫌的,下午回去时,会喊上苏姑娘一块,正巧苏姑娘的家也在附近。”

到底是孤男寡女,在这个时代还是得避讳。

闻言,伏危暗暗呼了一口气。

虞滢转头看向伏危,说:“你前天带回来的金簪,毕竟玉县的当铺比不得郡治的当铺,所以我打算今日就去当铺给当了,你觉得怎样?”

伏危不怎么在意:“既给了你,就由你做主。”

虞滢点头,随而闲聊道:“昨日我去市集的时候,听到旁人提起你,都说有一个坐着素舆,姓伏的年轻男子,在郡守府出尽风头,五支箭,四支正中靶心。”

说到这,虞滢眯眼道:“我还听说奖赏是一支金簪,还有与貌美舞姬共度春宵。”

听她这么一说,伏危怕她误会,忙解释道:“我只要了金簪,绝没有做旁的事,便是舞姬到跟前来,我也目不斜视,并未多瞧一眼。”

虞滢掩唇一笑:“我又没说你做了旁的事。”

说罢转回头拿起一个小瓶子,打开瓶盖,用布团沾上些许的墨色汁液,然后涂抹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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